他更有一层心思:毛豆希望姐姐和安平能走到一起,这点儿不可告人的想法儿毛豆跟谁都不能说,他也知道这么想是不对的,可是如果没有安平,姐姐带着十年和添福根本活不下去。为了留住安平留得名正言顺,毛豆也得留下来,这样的话,婆家一个侄子安平,娘家一个弟弟毛豆,两个人留下来帮着穗儿这个年轻的媳妇儿操持就合情合理的多了,也不怕外人的闲言碎语。
二粱当然是不懂毛豆这么多这么深的想法的,嫌弃毛豆小孩子不懂事儿,这兵荒马乱的放着穗儿和孩子还有个病人怎么能行呢?毛豆机灵,想既然一时说服不了二粱,那就行个缓兵之计,“这样吧,你看现在病的病,小的小,哪里还能受得了折腾赶路回家?你先回去吧,你回去和爹娘商量,等合适的时候再看看要不要把姐姐他们接回去。“
“哎,这样行,那我明天先回家,也不知道咱家啥情况了。“二粱同意了毛豆的说法。
就这样在毛豆的“搅合“下,他和安平都留下来帮忙支撑这个家了。
二十三 当家主心骨
夜深人静,穗儿把孩子放在床上挨着十年,等他们都睡着了,悄悄去找和毛豆睡在一起的二粱。
在窗下小声叫了二粱,果然二粱没睡着,轻手轻脚出来见穗儿,两人回到穗儿的房里密谈。
“二哥你和我说实话,你出去学的是什么生意?“穗儿首先发问。
“跟着人家干了好几家儿买卖铺,当小伙计儿学徒,哪家都没干长,后来在一个照相馆待下了,这可是一门手艺啊,要懂技术,生意还俏,往来的主顾儿都是文明人儿,也赚钱。“二粱答。
“你学照相,为什么对日本人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呢?连哪里路上有卡子哪里鬼子多你都知道?“穗儿一针见血的问,”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二粱没想到穗儿能问出这句,震惊的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不敢看穗儿的眼睛。
“你放心,我不告诉别人,你别让我瞎猜担心了,和我说实话。二哥,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是去做坏事儿。”穗儿语气温和而肯定。
沉默了一会儿,二粱终于吐露实情,“我想打日本鬼子。你不知道亲眼看见小鬼子欺负人是多憋屈的事儿,和我一起学生意的人有一个被日本人给杀了,什么都不为,就因为走路慢了一点儿挡了日本人的道儿,就被那个浪人给一刀背后捅死了。我们给他收尸还得半夜偷偷摸摸去,更不敢告诉别人我们认识他,怕被日本人抓走。他们随便杀中国人,但还要掩人耳目的有由头儿名分,所以就编排什么反抗团什么地下党,要是知道我们给日本人杀的人收尸,非找个借口抓我们不可。。。”
穗儿没打断二粱的话,好像也不吃惊自己二哥说的这些。
“不论是开店的老板还是我们这些穷人,他们说欺负就欺负,说抢就抢!日本人让木匠铺的王老板给打套家具却不给钱,王老板不干就被打了一顿,最后还是没收到钱,白白做了家具还挨了打。你说这是什么世道?老实本分的过着日子怎么就得挨欺负?”
“后来我在照相馆里认识了一个主顾儿,起初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有一天我去给掌柜的买东西,赶上日本人抓丁修什么路,差点儿被抓,是他把我拉进巷子口救了我。慢慢地我知道他总去我们照相馆的目的好像是接头儿,我也分不清他们都是代表谁,我乍着胆子问他是不是打日本的,要是打日本算我一个,他只笑不答。再后来,有人带我去见了一个长官,我就算开始抗日了。”
“那让你干什么呢?你会干什么呢?”穗儿急切的问。
“不用我干别的,就掩护那个主顾儿,帮他们传递东西,有时候也听他们开会,所以我才知道这附近村镇鬼子都哪里有据点儿的。其实我现在也稀里糊涂的呢,但是只要是帮着打鬼子,我就干!”二粱显然有点情绪激动了。
“二哥,这些话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我要不是个女人还有个吃奶的孩子,我也去打鬼子!给婆婆报仇。。。”忽然穗儿就开始啜泣起来,“在家门口儿好好的过日子,没招谁没惹谁的,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婆婆她,一下就没了啊!她死得太冤了!连口棺材都没有。。。这几天十年病着,睡得迷糊的时候说梦话,说的都是婆婆死前嘱咐他要看护好我和孩子的话。。。十年身体不好,记着这些话又怕自己做不到,天天拉着我衣服不松手,就连发烧糊涂的时候都不松手。。。”穗儿泣不成声,这些细碎的事情只有她知道,她已经憋在心里好多天了。
“你不害怕吗?不怕被我牵连吗?”二粱又一次对穗儿的反应出乎意料,自己妹子不但没有劝阻他打日本的想法,更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我不怕,和日本人的仇算是作下了!怕有什么用?二哥,拿上婆婆生前和我藏的钱,去打日本!只一样,你要活着!”穗儿说完不等二粱反应,已经起身开门离开。二粱赶紧跟上她,到了当初藏东西的灶洞,穗儿把灶洞里的土扒拉开,露出一块石板,让二粱挪出石板,下面的洞里齐整整的放着杨家婆婆一辈子攒下的银票金条还有几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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