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的意义
“。人所要求的并非如同某些存在主义哲学家所言,是去忍受生命的无意义;而是要忍受自身无能力以理性抓住生命的绝对意义。
“意义
“比
“逻辑
“更加幽深。使得人生看起来没有意义的事,除痛苦之外还有濒死;除疾病之外,还有死亡。但是我愿意强调,生命中唯一真正短暂无常的部分是它的潜在力,这些潜力一旦成为事实,立刻就变成过去。然而,凡存在过的,会永恒地存在,因此它们就从短暂性中被解救及被保存起来。如此说来,我们存在的短暂性决不会是没有意义的,反而构成了我们的责任感。因为每样事物的关键点就在于我们知道它是短暂的,所以人必须不断地抉择,哪些要做,哪些不要做,何种抉择可成为一种不朽的生命痕迹?在任何时刻,人都要决定(不管是因而变得更好或是更坏)什么样的事物,将成为他存在的里程碑。人通常只注意到
“短暂性
“所余下的残株败梗,却忽略了过往所带来的丰盈谷仓(于其间,他收藏了那曾属于他且永远属于他的言行、喜乐及痛苦)。事实上,没有一样东西可以被毁灭,也没有一样东西可以被废除。存在过了就是一种最确实的存在。如果一个人强烈地意图什么东西,反而会使愿望落空。快乐是,而且必须是一种副作用或附带产品,如果将它视为目标则会消灭或破坏了快乐。基于上述两顶事实,即人所预期的害怕会变成真的,而人过分想要得到的却反而得不到,意义治疗就发展出一种称作
“矛盾取向法
“的技术(ion)。此法是使畏惧症的病人故意去要他所害怕的东西,甚至只一刹那时间也好。心理情结、冲突及创伤,常被认为是神经官能的原因。其实,有时候更好说它们是神经官能症的症状而非病因。每一个时代都有其集体性的神经官能症,同时每一个时代都需要它自己的心理治疗法以应付之。现时代的集体神经官能症可以说是
“存在的空虚
“。
“存在的空虚
“是一种个人性的
“虚无主义
“(ni),而虚无主义可界说为
“生命没有意义
“。如果现时代的心理治疗学无法脱离虚无主义哲学的撞击与影响,那么充其量它只代表了集体性的症状,而没有治疗的效果。这种脱离不了虚无主义的心理治疗,通传给病人的并非真正
“人
“的图像,而只是一张漫画而已,虽然它不是故意这样做。当然,人是
“有限
“的,因此他的自由也受到限制。但是人并非具有脱离情境的自由,而是面对各种情境时,他有采取立场的自由。人最后是自我决定的。人不仅仅是活着而已,他总是要决定他的存在到底应成为什么?下一刻他到底要变成什么?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可以自我超越。我简直无法想像会有一个人是完全被制约住而没有丝毫的自由存留。因此无论是神经官能症甚或精神病患者,都会有残余的自由,不管所存留的自由有多少。事实上,即使是精神病,也不能触碰到一个人最深的人格核心。一个无法治疗的精神病患者可能失去了他的
“有用性
“,但是仍然保有作为一个
“人
“的尊严。这就是我的
“精神医学信条
“。一个
“人
“并非许多事物中的一件事物,
“事物
“是互相牵连决定的,而
“人
“最终是自我决定的。他要成为什么--在天赋资质与环境的限制之下--他就成为什么。
冷漠的态度是可以克服的,躁怒的情绪也可以控制。人
“有能力”保留它的精神自由及心智的独立,即使是身心皆处于恐怖如斯的压力下,亦无不同。
人所拥有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剥夺,唯独人性最后的自由——也就是在任何境遇中选择一己态度和生活方式的自由——不能被剥夺。
你的抉择,恰恰决定了你究竟会不会屈从于强权,任其剥夺你的真我及内在的自由,也恰恰决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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