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的举动吓傻了,不知道西邨要干什么,“哄”地四散散开,扛钉耙扛锄头的,扔了就跑。唯有都站长老婆怔怔地站在原地。
徐雪森悬着的心放下了,心想,吾年年在家里敬门神,没想到敬出个活门神来替黄甲祺把门。
黄甲祺没见识过西邨的武功,现在亲眼目睹,不禁生出些惊讶,又生出些宽慰:这徒弟倔强却更耿直,不记前怨且善恶分明,骨子里是心地善良之人,倒是吾看走眼了?
西邨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地扫视散开的人。“捉反革命?呸!姓都的胖猪才是反革命!他无缘无故拉电闸还不叫反革命?你们为什么不去捉?”
“你个小杂种满嘴喷粪!你说反革命就反革命啦?你没治好他的病还有理了?你老实交代,你给他吃了什么毒药?我要到公安局去告你!”都站长老婆回过身去面向西邨,毫不示弱。
“你凭什么说给他吃了毒药?你才满嘴喷粪!造谣惑众!本来吾师父准备上门去慰问姓都的胖子的,看你这架势,多余!”西邨看见人群中有乡医院的医生,忽然想起当夜张院长的所作所为,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你也不去查查,他究竟是吃错了乡医院的西药还是吃了‘布仁堂’的中药才屙坏了肚皮的,胡搅蛮缠的疯婆子!”
子长一听,这分明是在为自己开脱。没想到被他诬告的西邨不但不记仇反而在关键时刻保护他,他羞愧难当。“对,肯定是吃错了西药引起的综合反应!”子长胆子壮了,连忙跑出门去,挡在都站长老婆的背后。
听西邨这么说,徐雪森和黄甲祺也开始怀疑都站长有可能错服了西药,至少是说不清了,不能一口咬定是“布仁堂”的责任。
散开的人群并没走远,看西洋景似的围在黄甲祺门外的场地四周。听到西邨说都站长是吃错了乡医院给出的西药,一位穿白罩衫戴白帽子的女医生忍不住了,小心地责问:“喂,小伙子,你凭什么怀疑乡医院?你这是往公家医院头上泼粪,是要负法律后果的!”
“你就允许这个疯婆子往‘布仁堂’头上拨粪吗?太没缘由了!你们乡医院能治他们的病,为什么还来请吾们去救命?为什么还要吾们郎中动手?一个个怂包脓包草包!还公家医院呢,占着茅坑拉不出一段囫囵屎的饭桶!”西邨马上冲那位女医生骂开了。
“你别神气了,躺到凳板上的猪还不知死活!我们院长已经向上报告了,要取缔非法行医的‘布仁堂’,杜绝野郎中戕害人命为非作歹!”另一名穿白罩衫戴白帽子的男医生说。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张院长是小人,是嫉妒的小人!他自己无能,还容不得别人比他高明,扛着公家的牌子来打击‘布仁堂’,卑鄙,无耻,恶劣,下作!你回去喊他来试试?”西邨用手指着男医生大声吼道。
“你骂破天也没用的!你的手掌再硬也扭不过自己的大腿去!”前面那位女医生又小心地说,说完就躲到了别人的后面。
徐雪森听得真真切切。他心中的疑窦似乎有些化了。看样子,都站长老婆有恃无恐地出来闹事,是有备而来,很可能受了乡医院张院长的鼓动和唆使;如果二位医生说的是实情,那张院长的目的还很阴险,他要借机或者制造口实拔掉他眼中疔的“布仁堂”。有一点可以暂时排除了,这就是怀疑都站长想借机转移对他qiáng_jiān柴寡妇的调查。
徐雪森不能再沉默了,他走到门口,对着都站长老婆,对着准备来砸牌子的人,对着闻讯而来看热闹的村民,大声说:“都站长既然是吃药吃出的病,就该由郎中和乡医院的医生来判,说破天去也是医疗事故,不能跟革命反革命扯在一起胡搅蛮缠。如果有证据可以到公安局去告。你们拿着家什来干吗?兴师动众,想闹事吗?要砸谁啊?都解放了好几年了,还想要砸谁就砸谁?都无法无天了!别听信谗言,别受人蒙骗,一旦打起来,不管伤着了谁,谁负责?你?你个疯婆子负得了责吗?赶快离开!吾是乡党委的督查委员,吾会向金书记汇报后研究处理的。都散了吧!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
硬的、软的,都领教了,人心涣散了,人们渐渐地散走,都站长老婆不死心却又无可奈何骂骂咧咧地也走了,门外场地上的喧闹声随即突然消失。可是,刚才发生而留在各自心中的那一幕并没有随之谢去,对有些人来说甚至开启了另一幕更为精彩的闹剧。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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