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不久,真正的“国家”就要初生了。
帝乕登位,而于传说时代成为最后一个仁德至神的帝王,他与天下百姓的距离最接近于近,也最远于远了,此后的帝王,或再不复神圣登天的神格了。他是黄帝曾孙,于辛登基,在西方的合黄地区(中原的西部),可见此时,文明的拓展更趋向西方了。他十五岁辅佐瑞顼,三十岁而成部落联盟首领,大公无私、明察善恶,他在位时极能严于律己,而能使天下人顺服。我们往往读史的人都能看出了,越是古时,年幼的男子便常常能为国之事,这在古代是无疑的,不论所学之所限,仅于恶劣之环境中,年轻的男儿就常常要为家国出力了,女儿更是如此,其为人母,是早早的事了。我们看离之我们现实生活越远的过往,就越是应时刻以当时的情势去思考那时人的举动,切不可以现实度古时之腹。理解的错误,往往源于这一点,而能不忘乎先人的作为之缘由,也就能不为自身的过往所惑了。
帝乕或许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他所处的时代的那片大地上,有着其他时度的大地上的文明所不曾拥有的安定,与这个文明相似的同伴都几乎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蹂躏和破坏中奄奄一息,只有少数的伙伴存留下来,而以一条与之相异的途径创造了伟大的神圣和思想。在那边,人们崇尚的是神秘奇幻,充满迷离的情感的思想,而在这边,在这片东方的大地上,处处都是人海涌动的拥戴,处处都涌流着一股根植于心的精神,这种精神可能会随时光的流逝而臻于极盛,也可能随之而至于隐没。
这是一种生长于斯,繁衍于大地上的精神,它会起起伏伏,但它会潜藏在它所养育的人们的心底,直到时刻到来的那一天,重新生根发芽,遍地开花。
帝乕不再是有何伟岸创举的圣帝,而是从与他的子民同样有的心灵上得到了升华,成为了贤明的君主,受到了天下人的称颂。他为平北方的戎狄房王之乱,而向群臣号召,狗头人身的将军盘瓢将王的头颅献上,他兑现了许嫁女儿的诺言。他观天气星象,而指导人民促进生产。他与共工再战,一番搏斗,终获大胜。
他的四妻,姜嫄、简狄、庆节、常仪,诞下弃、契、尧、挚,而成二代之祖,贤德之父。
伴随着他的病死,和他在位七十年,在世一百零五年的传说,部落社会的时代,也终于渐进消散,而天下机制的楔子也已钉下,四方的蛮夷也开始漫长的融并,人民的内心更趋于罪恶。
世界到底摆脱了原始的黑暗,人类在其中用自然的利器破出一道光芒,驱散了惊惧的野兽,驱逐了生存的阻碍,他们在艰难的生活下去,他们无字可考的时代在后代的纪念中得到了证明,得到了坚定的证词,得到了全世界的铭记。
远古的人们,成为了后人信仰的根源,他们是他们所代表的的那一个民族,那一个群体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证明,是他们的后人之所以以自己的方式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第一证人,是他们的后人捍卫他们的价值的最无可辩驳的证物。
是他们的后人所以在他们所创造的一切的组织中,生存下去的理由?
没人能知道,我们只知道的是,时间紧迫,这是铜雀国开国皇帝说的。时间紧迫,因为神话已经破灭,而向大地天空射出另一道更为耀眼的光芒,在这道光芒的照耀下,江河闪耀了,它的鳞片翻腾了,它在雪山的这一头摆动巨尾,而令大地颤抖,它在湖海的那一头抬起傲首,而令天空崩裂。它在干涸的石泥上腾空飞舞,掀起的巨浪淹没了山川平丘,摇起的狂风刮倒了所有的遗迹,它的火舌令田埂干裂。
尽管在天空上无尽的窥视,却永远无法阻止弱小的人们在大地上的号叫,永远,永远也无法阻止。
这真是一群疯狂的怪物!
这样的神话传说可以套用到所有的群体,乃至每一个个体的身上,在这些虚弱的个体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东西,驱使着他们向着前方前进,向着或许可以扭曲的时隧上挺进,从生到死,从死到生。
直到,这条轰轰烈烈的路又一次改变了,我们便看到了,这个民族,这个文明经历了又一次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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