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绝望主义者的自述- 第四章 查木斯（5）(1/3)

公元前671年，奥利西斯登临王位，他让中断了几十年的宗教册封仪式重新回归王室，科勒良这一次将真正代表王权的王冠亲自戴在了26岁的奥利西斯头顶，英俊而彬彬有礼的他，太过适合这宗教神权的温和了，他的登位，被看做是“查木斯重新降临人间”。

然而他的武功还不止于此，他终将创造比先祖还要宏大的伟业。年轻即位的他，被看做只是靠把持一群老人而得胜的狡猾者，当然，这就是热衷政治的各地代表和官员们的看法。为了让这些人也能够正视自己，顺服自己，奥利西斯亲自来到议政院与七百余位的各地代表展开了辩论。持续了将近一整天的辩论结束之后，七百多个人败在了精神充沛、雄辩过人的奥利西斯之下，不管他们问到哪一个刁钻的方面，如何治理国家的问题，奥利西斯都能在思索片刻之后便给予他们准确无误的回答，这让狡诈的他们也不得不败下阵来，哪怕是几百个人轮番的质问，哪怕是他们一次次被奥利西斯驳倒，哪怕到最后，双方都只能以文书相问答。

这样的能力不是天才所得，而是因为当时的雄辩家——塔格底所赋予的，他在奥利西斯幼时被王妃聘请到北方，教授给小奥利辩论之学，从那以后，凯塔城中，可就没有哪个男孩可以辩的过他了。

他一路走来，有如此之多的人帮助着他，他们来自各行各业，代表了各自职业的最高高度，一场历史事件，就是这样反映了一个时期、一个国家的文化与社会现状。地下城市的大道与地上的无数公路相媲美，而正是在走遍了整个地下道路之后，戏剧家忒特拉写下了他赖以成名的喜剧《水下都市》，一群蛰伏在一个城市的影子之中的底层人民和来到此地的一个上层贵族之间，发生的有趣故事。

王国的三面都陷入困顿，奥利西斯还来不及彻底稳定国内政局，也只能马不停蹄的出兵西方，寄希望能够以胜利换来国内的某些人的安分与归顺。

公元前669年，奥利西斯率领第十一、第八以及槟尔、拜伦远征军团共四支军团，总数达14余万人的大军与号称西格最强的萨拉斯大公的军队交战，鏖战一个多月之后，夺回安西利亚。往后的一年之中，西格联军一败再败，而奥利西斯则长驱直入，那风卷残云一般的气势丝毫不比曾经的奥兰德差。与西格一如既往的快速溃败不同，现在的西格，在其他方面上，却已经与过去再不相同。

公元665年，奥利西斯攻入哈提森公国首都，查木斯曾经在西格最大的殖民都市——“万花之都”拜兰，将查木斯在西方的国土扩展到了先人几百年来都未达到的辽阔之地步。而西格的古文明也从此并入查木斯，渐渐融为一体，这也成为了后来的查木斯文化史中最广为人们称道的事件。但这一场耗费巨大的战役也让奥利西斯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并为日后的衰落种下了祸根。本土的三十二支主要军团，其中的十余支都已战损殆尽，经常被奉为特殊战力的远征军团也不得不开始征召异族人当兵。相应的，国内的后勤补给也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物价上涨，粮食来源短缺，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避免的官僚机构膨胀，这本来就是一个国家长久治理必然遭遇的问题，然而此时负担沉重的局面却让这种情况在日后的几十年都没有得到有效的改善。最后，查木斯国的经济再次经历了下滑，尽管这被看做是“良性”的，不具备危险性的，但国家体制几百年来的弊病却也逐渐开始突显，并一点点撕碎这个体制，最终反噬起这个国家自身来。

奥利西斯无能为力，也难以改变，他只能依靠严厉的控制和管理来尽量遏止情况的恶化，并将之掩埋在众多的成功之下。

这一系列胜利所带来的果实也是苦涩的。曾经一度掌握在手中的西格在失却几十年之后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虽不是几十年就能造成的，但却是这几十年的失去控制最终促使了这种变化的养成。虽然西格的底层人民此时并没有太多的反抗，虽然大部分西格人都已臣服，虽然对征服之地的态度依然宽容，治理起来依旧宽松。但不争的事实是，查木斯人几百年来的殖民失败了，虽然很多的查木斯人早已遍布王国各处，许许多多的人走出本土在殖民地繁衍生息，但是，西格的社会基础终究还是广大的西格民族，并且这一群体在日后还将不断融入更多的元素。而查木斯人，只能迫不得已的永远身居在象牙塔的最高处，享受着众多的底层阶级通过艰辛劳动和工作换来的优质的物质生活。居于统治地位看上去不是很好吗？是啊，的确很好，但更好的将众人同化的机会却已经没有了，因为，查木斯人现在再也不是过去和其他民族一样，处在同等的地位之上了。

奥利西斯恢复了在西部的三个行省，并增派大量官员，建立起一套适合当地情况的管理体制，这在很大程度上都有助于查木斯人在西方的安定统治，西格的经济在经历了几十年的毁坏后得以迅速恢复，并直接的促使了查木斯本土的经济复兴。

西方的动乱已经结束，并且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以至于后世的史学家称他作“征服者奥利西斯”，系于自己一身的名号如此之多，年轻的皇帝就是这样被自己的臣民将威望布于四方，传至四海。

然而谁也无法料想，来自东南方的挑战，才刚刚降临。

当王国的大军在西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