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西支着身子靠在一旁看着二人,他倒是没觉得这个人会害王爷,就是觉得这个人对王爷的态度有些奇怪。
羑言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看着苍南,随后便转头避开他的视线。
只要对视的久一些,她就怕自己会露陷。
“可能再过些时间他就会醒了。”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君承修醒来。
“最好是这样。”苍南嗤之以鼻,转身离开。
临西上前,放下环抱在一起的手,拿着佩剑,“他就那脾气,平时还是很好相处的,就是……嗯……遇上王爷的事情他会比较偏激。”
苍南的命是君承修救的,所以苍南誓死效忠君承修。
羑言点头。
她都理解,所以她不怪苍南。
羑言又重新回到了营帐,坐在床榻之前看着他。
夜色微凉,天气又开始变的寒冷,她的身体本就畏寒,如今更是抵抗不住,微风一刮她就会缩起身子。
苍南和临西中途来看过,君承修还是没有醒。
李长德也来看过,匆匆一眼就离开了。
就剩羑言一个人。
后半夜羑言很困,靠在床榻上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
原本属于君承修的位置现在被她占领了,她惊讶的掀开被子坐直身体,脑中蹦出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醒了?!
羑言看着周围,没有君承修的影子,她急切的下床,不小心倒在地上,收回自己的手,发现那个纹路又开始蔓延了。
她垂眸,不动声色的走到帘子旁边,撩起一个口子看着外面的形式。
君承修也醒了,她可以离开了。
羑言悄悄地走出去,看见苍南、临西和李长德围着君承修在说话,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
她松了口气,最后看一眼君承修转身离开。
羑言按着自己的手,盯着手上的纹路,一点一点的爬上来,看着它是如何变化的,这个过程,她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在倒流,整个人又开始冒冷汗。
她睡着的时候一个感觉都没有,只是每次醒来之后都觉得浑身乏力,力气被抽光了一般。
看着前面的路,她也不知道往哪儿走,脚下都是杂草,只要她蹲下身子就会被淹没,她已经不能动弹了,她定住脚步弯下腰,按住自己的手腕。
尽管如此,还是控制不住,她不清楚,为什么身体里会出现这样的东西。
难道又跟东方曜有关吗?
羑言嘴角无奈上扬,她这辈子大概都摆脱不了羑言了吧?
君承修商量完事情重回营帐,他醒来的时候看见羑言在那里靠着,当下第一反应就然不是讨厌,他也不知道为何,将羑言安顿好就出来了。
苍南他们看见他都很惊讶,他大致了解,他身上的毒是那个大夫帮忙解得。
看着苍南一脸尴尬的表情,大致也能猜到苍南在内疚什么。
君承修掀开帘子,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床榻上凌乱被子搁置在那儿,现在过去摸都还有余温。
君承修皱眉,揉着眉角,有些疼。
他还没有缓过神来,脸色也是苍白的,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去,看见旁边的士兵问道:“那个小大夫呢?”
听说那个大夫看上去很年轻?
君承修都还没有仔细打量她,只知道,她很轻,皮肤很白,脸上似乎有斑点,但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让他莫名的放松。
“没有看见。”
一大早的,大家都被君承修吸引了视线,根本就没有关注别的。
君承修只从那天中箭就再也没有出过营帐,很多人都在暗自猜测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不测,而且还总是陆续有外面的大夫进来给王爷诊治。
可是总是会隔几天就传来王爷命令,虽然这命令是苍南护卫下发的,可是谁又敢怀疑呢?
直到今天才看见君承修本人,他们也算有了慰藉。
君承修摆摆手,转身走回去,他捂着胸口咳起来,明明伤的是后背,可总是觉得心里缺了一块儿。
羑言也还是没有下落,他躺了那么多天,有关羑言的消息他都不知道。
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她。
明明就是几个月不见,如果当初羑言没有跟着出来,或许他也要很长时间不见她,但是至少不会像闲杂这般担惊受怕。
如果羑言真的有什么意外呢?
临西来找君承修汇报这些天的情况,好像大家都把那个小大夫抛之脑后了,倒是中途李长德进来的时候提了一句。
“怎么没有看见那个小大夫?”
羑言大夫扮相给李长德的影响就是太过秀气,竟在一男子身上看见了女子的柔美。
临西和苍南面面相觑也得不出个答案。
“不知道。”
是啊,那小大夫不见了,也没有那报酬,不就是为了报酬来的吗?
“去找。”
君承修突然出声,他放下手中的卷轴,看着他们沉声道。
“是!”
苍南立刻出去派人四下搜寻。
君承修揉着眉心,挥了挥手,李长德和临西边退下了,他有些心力交瘁,胸口综合司隐隐作痛,后背也总是会火烧般的疼痛。
营帐内外的士兵们都纷纷开始想四周找寻羑言的身影,苍南率先带头,他在想是不是因为他的态度问题让羑言先走了,而且还是一声不吭的离开。
躺在杂草丛中的羑言手指轻颤,眼睛缓缓睁开,耳边响起那些士兵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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