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陪你出去逛逛?”君承修将衣服放在床榻上。
他从来没有叠衣服的习惯,因为都会有人帮他收拾好,可是羑言不一样,她向来就是那个帮人收拾的命。
“王爷这么好的兴致?”
他们不是来俞朝国刺探敌情的吗?怎么他看上去像是来游玩的,一路上都没有看出他有多紧张,反而是怡然自得。
“自然。”
君承修走到她的身边,接过她的手中的衣物,这双手,不应该是干粗活儿的手。
晚饭过后,君承修和羑言在街上散步,苍南跟在他们的身后。
俞朝国的夜市和玄邺国没有差多少,只是在玄邺国的时候,羑言基本上没有出门逛过,每天不是呆在采撷苑就是呆在珏王府。又一次难得可以出门,也是跟君承修一起,那天正好是花灯节。
说到花灯节,羑言抚上自己的手臂,东方曜为了让她的手上有一道一样的伤痕,派人暗杀赫连绝的同时伤了她,现在这个地方还有疤痕。
不是消不掉,而是她不愿意这道疤痕消失,她身上所有为东方曜留下的伤痕都残留着。
她要以此来提醒自己,她都为东方曜付出过什么,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甚至不要性命,可是东方曜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她。
君承修经过一个小摊子,扫了一眼,被一支白玉簪吸引了视线。他回头打量着羑言,然后拿起白玉簪对着她比划几下,问道:“这个多少钱?”
老板看君承修和羑言的打扮,一副穷酸样,态度很不好,“这个啊,这个可贵了!”
你付得起吗?
“贵?是多贵?”君承修好脾气的继续问道。
羑言拉着君承修的手,“王……相公,咱们走吧。”
其实君承修手中的簪子很是普通,但是却很对羑言的心,她喜欢朴素的东西,穿着一直都是素色、单色的,她不喜欢繁杂奢侈的东西。
花雨经常说她,“羑言啊,你就是不懂享受。主子给你那么多金银首饰,你从来不戴,也不会想着讨主子欢心,也难得主子偏生就宠你。”
羑言一瞬间的失神,君承修已经将簪子买下来了。
“多少钱。”
“十两银子!”
老板只觉君承修买不起,漫天开价,这枚簪子根本就不值十两银子。
“好。”君承修拿过簪子转身对着苍南说道,“付钱。”
“相公,这根本就不值十两银子,你买它做什么?”羑言很不值,他就算置气也不能这样挥霍啊!
苍南已经付好钱了,老板就傻眼了,收起银子态度立刻大转变。
“你送我了平安符,这就是我的回礼,虽然不贵,但是,礼轻情意重。”
不知道君承修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但是羑言心漏跳的那一拍是千真万确的。
君承修拿着白玉簪为羑言戴上,他认真的打量几分,确实很符合她的气质,嘴角不由的上扬,“很美,走吧。”
羑言懵懂的被君承修拉着向前走,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上发髻中的白玉簪,冰凉的温度为何暖了她的心?
木狼躲在客栈暗处,混进君承修的客房,在他房间内东翻西找,什么也没有找到。
“好了没有?”
花雨在靠近房门的地方观察着房外的一举一动,她凝视着楼梯口处,就等着君承修他们回来赶紧离开。
“还没有!”
木狼凝眸,停下了动作,他看着衣柜里摆放的物品,顿了一下。
“你愣在那儿干嘛呢!”花雨不耐烦的走到木狼的身边,怒视着他。
她在那儿提心吊胆的,他倒好,在站这里放发愣!
“你看什么呢你?”
花雨朝着木狼视线紧锁的方向看过去,只不过是几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这是羑言和君承修的衣物。”
“这不废话嘛!”
木狼说了不是等于没有说吗?羑言现在跟君承修在一起,她之前也说过,她们以夫妻的身份向俞朝国前进,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我说木狼,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本来可以好好呆在俞朝国等羑言他们来就好了,干嘛又突然要出来?”花雨抱怨着,“你出来就算了,找东西也罢,你盯着这些衣物发呆,疯了吧?”
“羑言以往的贴身衣物绝对不会跟别人的放在一起。”木狼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花雨原本的思路。
“什么啊?”
花雨不解的看着他,就算木狼说的是对的,可是……
“羑言现在不是执行任务吗?她为了任务,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你什么时候见她的衣物跟你的放在一起过?”
以往每次出任务,羑言就算和花雨在同一个房间,也绝不会将自己的贴身物品跟她的接近,确有其事。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花雨皱着眉头看向木狼,他就不能说清楚点吗?她可不想一直去猜他的心事。
“羑言入戏太深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花雨匆匆瞥了一眼,拉着木狼从窗外跳出去。
“快走!”
安全落地,两人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逛了一晚上,累了吧?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君承修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羑言跟在他的身后,他突然定住脚步巡视着房间,羑言的一颗心都悬起来了。
他感觉到了异样,她自然也感觉到了,而且,羑言一目了然,顿时就知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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