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中霜色- 第六十回 穴墙攻城(4/4)

。不多时，三具丈五宽的“叠桥”并排搭建在一起，又宽又深的护城壕瞬间变成通途。城墙下，十二辆“洞子车”节次以续、连为一体。“叠桥”和“鹅车洞子” 两侧和顶部均以木板防护，外蒙坚硬的生牛皮，生牛皮之上又裹以铁叶，形成一条矢、石、灰、火皆不能入的“安全走廊”，虽然城楼上矢石如雨，“叠桥”和“鹅车洞子”却是安然无恙。/p

那边阿巴海抱定一个“守城”的宗旨不变，无论敌人如何进攻，他始终按兵不动，只以檑木滚石等打击敌人，并不出城迎敌；这边秦森、陈文祺、陆完等人目的在“穴墙”，所谓攻城只是一种佯动和掩护，并没有给城内的敌人构成威胁。因此敌我双方似乎达成了“默契”，维持着这种互不紧张的“对峙”。/p

躲在“鹅车洞子”下面的二百名士兵，分成五组昼夜不停地在城墙上挖洞。贺兰石虽然坚韧，但经过连番的火烧水激之后逐渐酥裂，石匠们只须用鸦嘴或铧锹刨开即可。掘进到一定的深度，等待一旁的木匠们便楔入木桩，以木板支撑洞壁，以防洞口垮塌。/p

凿穿了五尺厚的石头外壁之后，城墙中间的夯土层相对来说松软许多，“穴墙”的速度显着提高，到了第六日，南门的“穴墙”工程按照图纸的要求全部完工，并装填好了**和引信，除点火的士兵外，其余的“穴墙”士兵悉数撤离，回到护城壕的南面安全地带。/p

不久，秦森、陆完派出的探马先后来到南门，通报东、西两门“穴墙”就绪。陈文祺大喜，约定明日丑正同时点火攻城，杀入静州城到阿巴海的万户府会合。/p

翌日四更，夜色凝重。由于暂停了炮火攻城，四野沉寂，细语般的虫鸣声，更将秋夜衬托得无比静谧，此时，正是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p

然而，包围静州城的大明将士，此时已是被坚执锐、严阵以待。/p

丑正……/p

几道炫目的白光，闪电般刺穿黑暗的天穹、划破沉寂的大地，紧接着几声巨响震耳欲聋。/p

正在睡梦中的阿巴海被巨响惊醒，他翻身坐起，向外喝问道：“什么声音？”/p

室外的卫兵报告说：“有很强的光亮，可能是炮火。”/p

“炮火？赶快探明。”阿巴海慌忙下床，边穿衣服边下命令。/p

不等卫兵离开，就有探马来报：/p

“报，南面城墙被明军炸穿。”/p

“报，东面城墙被明军炸穿。”/p

“报，西面城墙被明军炸穿。”/p

阿巴海一听，判断明军又开始发动进攻，便向几个探子说道：/p

“快，传我的命令，让乌力罕、布日古德、博尔塔拉组织人堵住洞口，决不让明军攻进城里。”/p

阿巴海来不及穿甲带盔，带着亲兵卫队来到演武堂，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又听“轰隆隆……”几声巨响，霎时间火光冲天、地动山摇，只见东、南、西三个方向腾起漫天烟尘，将刚刚吐出的一抹晨曦吞噬得一干二净……/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