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前来就是要请教:谁绣的这幅刺绣?”袁梅盯着瀚说:“可是,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有可能。”
“不是我绣的。”瀚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傲然道:“我没有必要在你们面前说谎。”
“怪了,会是谁呢?”袁梅自言自语。
瀚说:“顾夫人是当今的刺绣大师级人物,可是,这也绝不会是她绣的。”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两个人绣的。”
“两个人?”
“是的。”瀚若有所思地说:“这里面蕴藏着两种惊世的元素力,是两个实力极高的人同时所绣的。”
“元素力?”致远与袁梅都没有想到。
“对。”瀚说:“没有极高的术学造诣,怎么能将针法运用的如此娴熟?”
“听说瀚先生的武功极高,和源一起创建了‘瀚源剑法’,以你们二位的实力,应当能完成这件作品吧。”袁梅说。
瀚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
“以你的见识,即便不是你所绣,至少也能看出是谁所绣吧?”袁梅说。
“当然。”他把刺绣递还给袁梅。
“能不能告诉我们?”
“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瀚忽然盯着致远,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说你的剑法很高?”
“高,谈不上。”致远笑了笑:“不过,杀几只狗还是可以的。”
瀚有些奇怪:“你一向用剑,怎么带来一把刀?”
致远说:“哈,剑玩腻了,想换换刀。”
“哼,自己找死。”瀚眼中杀气隐现,轻抚剑柄:“如果你能赢得我手中这把剑,我就告诉你,谁是此刺绣的真正作者。”
“好。”致远回答得毫不犹豫,他也想见识一下“瀚源剑法”究竟有多么厉害。
“不过,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之后,我们再比剑。”瀚说:“那个人想请你喝茶。”
“这个人是谁?”
瀚神秘一笑:“见到了,你就知道了。”
难道要见的人是源?瀚与源要联手对付致远?袁梅暗中给致远使眼色,叫他按既定方针办,乘瀚一个人落单的时候下手比剑。
致远都好象没有看见,好象忘记了刚才商量好的计策。别人如果堂堂正正向他挑战,他也必须堂堂正正地回应,不管这个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是好人还是坏人——这就是致远的性格。
——光明磊落的风格。
瀚接着做了一件谁也意想不到的事:忽然转过身,纵身跳下了悬崖,从浓雾中,从悬崖边,从眼前,雾一样地消失了。就似一刹那的火焰,消失在云与水之间燃烧的地狱。
——怪异的笑容仿佛还留在云中。
还没有等二人回过神来,顾夫人微笑说:“我为你们带路。”也跟着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往下一看,壁立千仞,怪石嶙峋,寒风在峡谷中呼啸,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清下面有多深,只听到飞流溅玉、滴珠飘雾的巨大轰鸣在山谷中回落,吓得袁梅叫了一声,紧紧地抓住了致远。
瀚和顾夫人怎么敢跳下去?不怕摔得粉身碎骨?
“我们要下去吗?”袁梅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心有余悸地问。
“嗯。”致远说:“看来是这样。”
“下面有路吗?”
“我也不知道。”致远叹了一口气:“只有跳下去才知道。”他伸手揽住袁梅说:“你对我要有信心,抱紧我。”
袁梅红着脸,双手从后面紧紧抱住致远的腰,致远没有再犹豫,背着她,长啸一声,一纵身,跳下了深不可测的悬崖。
两人急速地往下坠。
袁梅吓得闭上眼睛,脸紧紧地贴在致远坚实的背上,虽然紧张,却平生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背上感到一种依靠和安全,致远也感到一个柔软的身子,还有两团软软的东西贴在背上,这种感觉真是美好死了。那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这一刻永远凝固,永远这样的坠下去。
坠向时光的尽头。
可是,美好的东西就似花瓶,总是易碎,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因为,致远忽然从脚下分开的云雾中看到了一张网,一张可以网住人,让人不再下坠的网。网上挂着明晃晃的刀刃,在静等着饮血——人一坠入,就是地狱。
致远临危不乱,左脚尖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一点,减缓了下坠之势,然后,用脚尖在另一块岩缝中一踏,从容地越过了网。
天无绝人之路,一过去,致远就看到了一条小路,一条在绝壁半中开凿的险峻的栈道,在雾中若隐若现。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是,网却会动,随人动。
不仅网如盖般如风而至,岩壁上忽然出现数个蒙头束裤、飞檐走壁、身轻如燕的黑衣人,刀光如虹,杀气腾腾。
致远却背着袁梅平稳地落在了道上。等他落下来之后,两个黑衣人已经收、惨叫、血溅。
谁也没有看清致远是如何出手的。
余人大惊。
剩下的几个人影,从手中甩出烟雾棒,在一股白烟的掩护中“刷”地一下消失了。
袁梅低声说:“这些是什么人?”
致远说:“这些人是东瀛的忍者,最擅长刺探、暗杀、间谍、潜伏、偷袭一类。刚才他们紧贴在崖壁上,利用浓雾作掩护,进行偷袭,逃走的时候用的就是传说中的‘火巡之术’。”
“噫吁,危乎高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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