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放贷。暴风城靠赌积聚了大量的金钱,这些钱很大一部分要拿去放贷,一部分用于高利贷,一部分用于从正规渠道放贷,不管那种放贷,都需要钱庄,同时,放贷收入的钱也放在钱庄生息,所以暴风城对钱庄的依赖也是很大的。”
——“暴风城和钱庄是一种既争斗又合作的鱼水关系,谁也离不开谁。”
空大师说:“可是,暴风城和钱庄争霸已经死了那么多人,难道会有假?”
“是死了很多人。”萧四叹了一口气说:“但是,在胡老板和邹锋的心中,死几个人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有利益引导,私下达成妥协是非常容易的。”
空大师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现在暴风城和钱庄处境非常的相似,都面临着一个核心问题:继承人问题,都面临着一次权力的重新洗牌。”萧四说:“我曾经仔细研究过胡老板赌钱,他最常用的一种方法就是欲擒故纵:先故意输点钱给你,让你尝到一点甜头,慢慢上瘾,然后再一把将你的钱全部赢光,让你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的局面就是这样,先把水搅混,制造东部大陆乱象,让有野心有威胁有勾结有阴谋的人逐渐浮出水面——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值得信任的人,需要进行清理——通过‘混水摸鱼’这种方式进行权力重组。”他说:“出头的椽子先烂,谁先露头谁就是先死。”
空大师点点头,承认有道理。
萧四苦笑:“比如我,一直低调,却被提前拿到火上烤,推上了前台,说是监管人,却既无人又无钱,刘侯表面支持,心底里不知是什么打算,三当家残刀更是至今不见人影,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更可怕的还有随时悬在头上的‘针’!”
“针?”空大师一听到“针”,眼里忽然流露出一丝深深恐惧,仿佛看到了一个可怕的结局,却又无力改变。
“针”,一把不祥的剑。
“‘针’能够同时了解东部大陆两大势力的底细,并且深入核心,这个人在暴风城和钱庄的地位都应当很高。”萧四说:“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他说:“问题是,我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有这样一个人。”
“比如,我和刘侯可以了解暴风城的一些机密,却绝对无法知道钱庄的机密;怡大总管和费人能够接触钱庄的机密,却绝对不可能接触到暴风城的机密。”
“所以,我想了很久,只有一种可能。”萧四一字一句地说:“‘针’就是胡老板和邹锋两个人,只有他们才能办到‘针’做的事!”
空大师击掌:“你说的不错。”
萧四说:“换一种方式说,就是‘针’根本不存在,根本就是故意虚构的。”
夜深深、雨如丝、雷如鸣。
空大师和萧四都感受到了一丝寒意,从心里直到全身每个毛孔。
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太可怕了?
萧四继续陈词:“‘针’是如何传递情报的?除了胡老板和邹锋,没有人知道,这不是太蹊跷了吗?”
“胡老板带去五船的人,这么多人能够在钱庄眼皮底下潜伏那么长的时间?这些人要给养、要休息、要地方,是很容易从这些细节上查到的,邹锋会这么笨?”
他自嘲地说:“说不定,现在胡老板正在邹锋哪里一边喝酒一边商议如何处置我呢。”
空大师说:“但是,这也许是你的机会。”
“机会?”萧四说:“请大师指点。”
“最衰朽的命运里往往潜伏着另一种勃发的生机。我从来不相信危机是死机,危机中有转机,是恒古不变的道理。”空大师说:“你可以顺势而为、借力使力、将计就计、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我该怎么做?”
“你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要做。”空大师说的意味深长。
“什么也不做?无为而治?”萧四问。
“是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空大师说:“现在,不做比做更好,你做的好招人妒忌,做的不好又有人鸡蛋里挑骨头,里外不是人。“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等对手犯错,对手的失误就是你的机会。”
他说:“你放心,会有人沉不住气,抢先跳出来的,权力的诱惑很多人是无法抵挡的。在权力面前,很多绝顶聪明的人都会犯错。”
——“你只要不犯错,守住你的位置就是成功!”
——“我宁愿你现在笨一点、傻一点、落后一点、慢一点,不要去逞能,不要去争先。有时候,傻人有傻的福气。”
——“你只要度过这段难关,等真正执掌大权,才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到时候,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还是我送你的十六个字: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冷静应对,厚积薄发,再加上什么也不做。”
萧四再向空大师施礼:“明白了。”
这晚恰好是惊蛰,一年中的第三个节气。
农历书中记载:“斗指丁为惊蛰,雷鸣动,蛰虫皆震起而出,故名惊蛰。”晋代诗人陶渊明有诗曰:“促春遘时雨,始雷发东隅,众蛰各潜骇,草木纵横舒。”
惊蛰的意思是天气回暖,大地回春,春雷初响。大地万物开始萌芽生长,那些在严寒时躲进土壤或在石洞里蛰伏起来的动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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