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力量来源于根。
到了夏天,繁茂的枝叶感受烈日暴晒的痛苦,可它依然不动声色。这种忍耐是由于树荫挡住炽热的阳光使其根部的水分能得以保存的缘故。尽管骄阳似火,袒露的枝叶总要保护正在地下努力工作的树根——这使它们得以生存并蓬勃着生命。
——秋风舞黄叶,黄叶本无意,秋风自多情。
——惟有对生命的多情才能承载命运的无情。
时而落叶纷纷,时而郁郁葱葱;经受酷暑之苦也毫不介意,只要能保住根——生命的源泉。
如果舍不得牺牲,故意逃避苦难,而疏于保护根,那便没有落叶树,也不会有大千世界的滔滔风云,更不会有春日里的新生!
林啸风失去了右臂,可是左手还在!
他在练习左手剑!
就象这落叶树,只要生命的根还在,就绝不会倒下,跌倒了一样会爬起来。
林啸风恢复得很快,却也还没有完全康复,右臂的绷带还没有拆除。可是,他已不能再等,险恶的对手不会让他等。
——很多时候,时间和金钱一样,其实都不属于我们自己。
刚失去右臂的时候,林啸风也曾非常的痛苦,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心里难过的几乎痉挛。练剑至少可以让人暂时忘却痛苦,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尽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悲伤和胆怯。
他真的能练成左手剑吗?
林啸风用的剑叫“幽魂”。
这把剑精致优雅、轻灵飘忽、fēng_liú倜傥。剑长超过三尺,剑刃由两度弧曲而伸,成平直,剑锋的夹角由锐加大。剑身中有脊,两侧有刃,前有剑尖,中有剑首,后有茎,茎端设环处称镡,尚有剑鞘、剑穗等附属饰物。
此剑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
当初,学艺有成的林啸风带着这柄剑出家,“仗剑去国,辞亲远游”,逐东部大陆“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再“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动百万师”。
白马啸西风,何等潇洒!
有一双眼睛,远远地看着林啸风舞剑,眼神充满了担心、关切、欣慰、爱慕。
这人就是袁梅。
她在远处的二层闺楼上,痴痴地看了很久。看到林啸风跌倒,又起来,再跌倒,又再起来,已不知跌倒了多少次,但每次都能很快站起来!
袁梅看的既心痛,又高兴,也为林啸风惊人的毅力而折服、倾倒。
女人情怀总是诗。
琴忽然从外面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冲进来,朝林啸风奔去。
为了治林啸风的臂,也为了保护林啸风不受新的伤害,琴将他安置在自己的闺房中静养,自己暂时与嫂子袁梅住在一起。
如果不是琴请遍钱庄名医,用了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药材,其中包括昆仑才独有的天山雪莲、高丽长白山的千年人参、西藏的虫草、云南的五种解毒名药,林啸风现在是绝对不可能在树下练剑的。
这个人还有没有都很难说。
琴一向风风火火,却很少慌慌张张,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有事情做的大小姐手忙脚乱、匆匆忙忙?
林啸风收剑,来不及抺去脸上的汗水,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大小姐,这么慌张?”
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针……针……针……”
“针?针怎么啦?”林啸风说:“你别急,慢慢说。”
直等喘息完毕,琴抚着胸口说:“‘针’找上门来了!”
“什么?”林啸风瞳孔几乎收缩。
“嗯,是这样。”琴说:“今天一早,‘针’就来找致远。”
“我们刚开始找他,他就自己找上门来了?胆子这么大?”林啸风有些不信。
“是的。”琴说:“‘针’现在就在致远哪里。”
谁也没有想到,“针”居然找上门来了。
致远住在“漏洞”原来居住的房间,一早起床,就看到了“针”。
——“针”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针”的一张折好的纸筹,就放在床头,致远睡意朦胧中正在伸懒腰,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准确地说,不仅仅是看到,也是嗅到,因为这张纸筹很香,恰好就放在离致远鼻子不远的地方。
致远怔住了,伸懒腰的双臂停在半空,等回过神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是不是遇上鬼了?
“大海捞针”的总部设在阿黄的酒馆。
还是琴建议的,说:“空着也是空着,反正产权属于天玲儿,用用也无妨。”余七有些反对,认为女人不是很适合在这种地方常进常出、有损形象。琴抢白一句:“卓文君当炉卖酒,李清照暗香盈袖,为什么女人不能喝酒?不能进出这种地方?”
余七立马不出声了。
林啸风和琴来的时候,致远正拿着纸筹,皱着眉头,一个人在哪里左看右看。见他们进来,致远很高兴,展颜说:“啸风,快来看。”
这是一张浅紫色的信筹,上面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杀”字!落款是画的一根针。
杀人的针。
无声无息无形无故的针。
林啸风是东部大陆造纸世家,从小耳濡目染、父艺子承、薪火相传,对于造纸有特殊的研究和心得。果然,他只看了一眼,就很惊讶:“这种纸质地很好啊。”
“请说。”
“一般的纸,是用亚麻为原料,叫麻纸。”
“麻子?”琴在旁边哧一下笑出声来:“该不是一脸麻子吧。”
“哈,当然不是。”林啸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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