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一向忠心不二!””
………………
宛如好几只蜜蜂围着她耳边飞,嗡嗡嗡翁,叽叽喳喳的。
方焕被吵的头疼不已。
她扬起右手,轻轻挥了挥。素拂立时领命,上前讲两个人拎直身子,一人赏了一巴掌。
“都安静些!三更半夜都宵禁了,吵嚷什么!”
两个人啜泣着,倒是不敢再嚷了。
方焕柔柔一叹,关怀温容的说:“好啦,吵什么呢?若是没有做亏心事,一个一个来慢慢说就是了。急什么呢?”
“娘娘,奴婢星儿,是钟粹宫第一个去领安胎药的。可因为差事轻松,没过十天,这差事就被洁儿抢了。”
听闻她抖落出自己,洁儿立时忍不住,猛然回头怒瞪她。
还没等她张嘴怒骂,素拂已快步上前,狠狠给了她一个嘴巴。
“住嘴!你当这是哪里?!当着新嫔娘娘和承明宫,永安宫的面,就敢撒泼?!不分轻重的,谁教的你这么大的胆子!”
那洁儿立时萎了气焰,知道丽妃病蔫蔫的躺在里面,根本不能出来为她说话。
她一咬牙,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服软就服软吧。
“娘娘,奴是做了一月半取药的活计,可奴婢每每都只是将药放在厨房里,随后就去躲懒了。”
“奴婢一向胆小,万不敢做出那换药的事啊!”
方焕微笑,点头,没说信,或不信。
徐嬷嬷板着脸,继续道:“若是她说的真的属实,那就只剩在厨下的时候了。”
“老奴问了抓药的医女。那黄芪,虽是常见的温补药材,但太医署对宫内的任何一种药材都把控严格,定量配方,生怕一时不察,祸出什么意外牵扯到己身。”
“那差遣药房的册子上,每个名字和用量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故而老奴算明那黄芪之物的用量,除了近日在调养身子的怡贵人,和生完六皇子的宁妃娘娘外,再没人多量提用了。”
是宁妃或者怡贵人吗?
怡贵人一向安分守己,自失了孩子后就更是时常呆在瑰延宫里深居简出;
宁妃那家伙,倒的确是一直不爽丽妃,可她有这个胆子,更有这个心机和手段吗?
众人陷入了死胡同,气氛凝滞,宛如棋盘已然走死,却没有机会翻盘。
突然间采颦灵机一动:
“新嫔娘娘,黄芪既是常见的药材,那想必不管在哪里,都是非常容易采买的。”
“如果太医署的登记真的没有问题,那有没有可能,是从宫外进来的?”
众人俱被吊起心思,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采颦正色,接着说:
“奴婢愚见,想着许是有宫人借着出宫的机会。”
“比如说出宫采买,探亲,或是替主子送往东西的时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呢?”
方焕一下笑眯了眼,拍掌赞她:“大妙!不愧是皇后娘娘的人,就是得用。比我身边这些木头桩子强了不知多少。”
这话夸人是夸人,可祸害处讲的暗藏玄机!
徐嬷嬷心头一跳。
承明宫的方女官还在那里站着呢,新陪话中隐约比对的意思若从她的嘴巴传进向恭的耳朵里,一定不妙。
自家的采颦性情纯直,不懂话语厉害,只朝着新嫔行了礼,赧然的笑了笑。
徐嬷嬷可是老人,怎能不知?她心中喟叹,只能自己上前替她分明。
“新嫔娘娘谬赞了。采颦姑娘一向中规中矩,今日许是得了娘娘启慧,灵光乍现,当不住您如此夸赞。”
方焕掩唇一笑,也不与她在言语上交锋:“既然采颦姑娘说需查宫人出入,那便查吧。”
“素拂,取出咱们钟粹宫的腰牌,给方女官拿着。”
转过头,她启唇就带了三分笑意:“方女官,在场只有本宫一个高位嫔妃,该留在这儿主持局面的。”
“其余就只有您和徐嬷嬷官位较高,且您是承明宫的女官,到内务府也是有体面的。徐嬷嬷应当还有些许太医署的事要禀告,”
“那就还烦请您辛苦些,带上承明宫和钟粹宫的腰牌,去内务府调来近两月宫人出入宫的名录来。”
“且问问内务府值守的人,有没有看到带着大包东西来的,行迹奇怪的。”
方女官拿了令牌,很快就走了。
这位是先走第一步——找到提供药材的。
后宫里的阴私之事,往往都是由无数线头揉搓成团团的乱麻,卑鄙的藏在阴影中的。
若是只理出了一头的线索,可能迷雾只是跟着散开了一点,但想要窥伺真相的影子,那线头,还得多多益善啊。
如此再来,就是要揪出刚才藏那些药渣的钟粹宫内鬼了。
“素拂,你过来。”
方焕扬扬染的绯丽的长指甲,呷口吊精神的养容汤:“刚刚都咬出了哪些人形迹可疑?”
“回娘娘,有三位宫人。一个是平日洒扫庭院的朴儿,一个是刚刚回禀了,之前取过安胎药的星儿。还有一位,是大公主的乳母。”
跪在地上的众人身子俱是一颤。
星儿接着她的话头,两步跪行上前,拼命磕着头,几下额头就见红了:“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不可能做这种事啊!”
“刚刚奴婢就已将事情缘由交代清楚,奴婢领了这取药的活计,不过当差十天不到,便被那洁儿抢了差事。”
“刚刚永安宫的徐嬷嬷又说,那药是连续被下的。且奴婢又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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