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捡一个相公- 第65章 67.疯婆子(2/2)

我拉着疯婆子往上走，掌柜的摇着头，把红陈递给他的银子塞进袖袋中，吩咐小厮给我们送热水。

疯婆子现下安静下来，只箍着我的手不愿放，陆商迟瞥她一眼，她抖着腿往我身后躲。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同陆商迟解释一二，“我……她叫我小九，而且自称……”

“好了，我都知晓。待收拾好我再来，我也有些事想问问她。红陈，你去帮忙。”

红陈低声应答，“奴婢遵命！”

我松了一口气。

小厮很快就送了热水上来，疯婆子不放手，她的衣裳都不好脱，红陈当机立断，用剪子把衣裳剪破。

疯婆子剧烈挣扎，我和红陈费了好大劲才将她弄进浴桶。

待把这疯婆子收拾出样子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她看着我笑得很是开心，“这是小九的衣裳吗？母后穿了小九的衣裳呢，哈哈，母后高兴。”

这些日子我长高了些许，陆商迟便给我添置了一些衣裳，这疯婆子与我身形相仿，刚好可以穿我的衣裳，她的脸被洗干净后露出真容来，这张脸还是好看的，也不似脏污时那么显老，看着也就三四十岁的模样。

但想必此人在外流露太久，面上磕磕碰碰留下不少伤痕，皮肤也粗糙暗沉了些。

收拾好以后，红陈又去拿了些饭食上来，待这人吃过后，陆商迟才踏进我房内。

疯婆子仍旧死死拽住我的手不松开，陆商迟眼神有些沉，但也不曾多说，只看了看那疯婆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说她是你女儿小九？”

疯婆子撅着嘴不说话，凶狠瞪陆商迟一眼又笑嘻嘻看向我傻兮兮唤我“小九”。

我朝陆商迟使了个眼色，放柔声音问道，“你是谁？”

疯婆子伤心极了，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呜呜呜……我是你母后啊，小九，你果然不认识母后了……呜呜呜……都是母后不对，母后应该保护你的……对不起，小九……”

我想了想，顺着她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小九与母后会分开？”

“是母后不好……母后在柜子里没力气……呜呜呜……要是母后当时能坚强一些，小九就不会被人带走了，小九……小九……都是母后不好……”

在柜子里？

被人带走？

“小九……被谁带走了？”

“呜……呜呜……是颜夭灼……我在柜子里……呜……她没发现我就走了……小九啊，母后找你许多年了……”

这么说，这人当真可能是当年师父所捡那个孩子的娘亲？

“母后为何在柜子里？”

疯婆子闻言惊恐不已，惊恐道，“柜子……柜子……好多人……我的小九被抢走了……我的衣裳被抢走了……他们都扑上来，母后好痛……好痛啊……痛得要死了，可是小九还需要母后……”

我下意识抱住她，学着陆商迟拍我背的样子轻轻在她背上拍打。

过了许久，她才安静下来，从我怀中抬起头，擦干泪笑着对我道，“小九，母后带你回宫，你父王肯定会很高兴的。”

陆商迟这时才开口，“娘娘，是要带九公主回梓岚殿吗？”

听闻这样的称呼，她似乎清醒过来，轻飘飘瞥了一眼陆商迟，淡声道，“陆大人，本宫找到了小九，速速护送我母女二人回宫，陛下疼爱小九，定有重赏！”

陆商迟竟还笑了笑，意味深长看我一眼，随即起身微微福身，“微臣领命。”

我震惊望着眼前的“疯婆子”，脑中繁杂的信息仿佛自行飞舞起来，串成一条清晰无比的线，倘若这女人所言非虚，那么……

“母后所说，小九是屈家王朝排行第九的公主吗？”

“疯婆子”傻笑着未答我，只重复道，“小九……小九……”

屈九……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