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捡一个相公- 第65章 67.疯婆子(1/2)

“我累了，今日到此为止。”

诶？可是我心里还有许多疑惑呢……

陆商迟连喝好几杯茶，半躺在矮榻上闭着眼道，“此行廓狼城可顺路去一下江府，你可想去？”

“既然顺路，那边去看看吧。”

此后一路陆商迟都不曾再跟我讲起那些事。

在路上行了五日后，总算到了江府，江府是一个繁荣的镇子，比之小尚城也不差。

在江府的第二日，我央求陆商迟带我去当初的颜家看看。

颜家的府邸相比轻城韦家而言仍旧气派，然却一如韦府那般空荡寂寥，府内杂草丛生，蛛网密布，曾经fēng_liú一时的铸剑世家而今已是门可罗雀，不复往昔光彩。

“这府邸竟无人占领？连官府也不派人来收吗？”

陆商迟道，“这就全因你师父‘女罗刹’的威名远播，虽说时离烬前辈曾与武林盟有约定，但时离烬已亡故，依你师父的性子，谁也不能保证她能守约。这般气派的府邸自然无人敢住，地方官也怕死呀，宅子便空置下来了。”

我看着陆商迟眨眨眼，心下很是好奇，“你怎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是神仙。”

“……”

真幼稚！

颜府很大，内院布局巧妙，然却并未见着铸剑炉。

陆商迟说颜家铸剑炉有两个，一个的江府郊外的一座山上，一座在位于颜家地下，我本想一并去地下的铸剑炉见见世面，却被陆商迟拦住。

“地下的铸剑炉机关重重，不怕死你便自己去罢，我在此处等你。”

“……”

我怕死得很，所以最终还是没去。

在颜家大宅子里逛了一圈后，并未见到任何有价值之物，甚至连能带回去给师父怀念家乡的物件也没有。

陆商迟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颜家宅子无人敢占，不代表没人敢动物件。颜家破败时战乱刚平定，流民不少，但凡能吃能用的都被搜刮。再加上传闻颜家覆灭时留下不少图谱，自会惹来不少有心人士。”

闻言，我不由得皱了皱眉，一朝失势，万人可欺吗？

走出颜家大门时已是黄昏，红陈和桐秋在门口等着，见我二人出来，桐秋上前迟疑道，“公子，那婆子从客栈跟了一路到此，原以为是普通的乞丐，但她却在门口晃悠了许久，我怀疑……”

“小九！”疯婆子见我冲过来，生生打断桐秋的话。

那疯婆子衣衫褴褛，神色疯癫，一头乱发挡住她的脸，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镜，而此时那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我，口中喃喃唤着“小九”。

尽管红陈和桐秋将她拦下，疯婆子仍旧固执往前冲……

红陈抬腿将疯婆子扫倒在地，疯婆子恍若未觉，盯着我大喊，“小九……小九……”

我越过红陈扶起疯婆子，陆商迟并未阻止，所以红陈和桐秋也不曾来阻止。

疯婆子安静下来，顺着我力道起身，定定看我一会儿，随即猛然将我搂入怀中，轻声细语道，“小九别怕，小九别怕，母后来了，母后在这呢……”

母后？这不是……皇宫之人才有的称呼吗？

我挣脱了一下，却被她抱得更紧，她仿佛用尽全力将我箍住，惊道，“别走！小九别离开母后！”

“好……不离开，您松开些呢，我……小九快喘不过气来了。”

疯婆子这才松开了些，我从她怀中离开，抬手将她脸上的头发扒开，这才得见她的全貌。

尽管此刻她的双颊脏兮兮的，但从五官轮廓看来是个美人。

我扭头看向陆商迟，“我能将她带回客栈吗？”

陆商迟点点头。

我好赖哄着这疯婆子进了客栈，客栈掌柜见了疯婆子有些嫌弃，对我们道，“几位客官，你们怎把这疯婆子带来了？”

陆商迟给了桐秋一个眼神，桐秋上前问道，“掌柜的认识此人？”

掌柜的嗤笑道，“嘿！江府没有人不认识她哩，天天就在颜家旧宅那一带晃悠，见着年轻小姑娘就上去抱着人家叫‘小九’，搞得这一带都没有小姑娘敢来了……”

掌柜的说着瞥了一眼我的手，接着道，“这疯婆子又把姑娘当场是她的女儿‘小九’了吧？我劝各位还是少管些闲事类，被这婆子赖上可甩不掉的哦。”

“此话何解？”红陈问道。

掌柜的又看向我这边，疯婆子颤着腿挡在我面前，一副明明自己害怕得不行却还要保护我的模样。

我只觉心头莫名一酸，挣手的动作顿住，任由她箍住。

那掌柜的回忆道，“大概七八年前吧，这婆子在大街上赖上一个年轻小姐，硬要说那小姐是她女儿小九。也像今日这般，箍住那小姐的手就不放了。小姐心善，带疯婆子吃了饭买了衣裳给了银子，可疯婆子不要啊，就要赖着小姐不放，小姐是来江府探亲的，人生地不熟，被这疯婆子吓住了。人们去扯那疯婆子，疯婆子死都不放手，最后有人通知了小姐的亲戚，亲戚派了家丁把疯婆子打了一顿，那疯婆子晕了以后才算放开小姐……”

掌柜的说着又瞅了一眼我的手，我低头一看，手腕处被她箍住一道又红又黑的印子，黑的是脏污，红的是她太过用力所致。

掌柜的啧啧两声，看着我劝阻道，“这疯婆子打那后就越发不清醒了，见着年纪相仿的小姐就往上扑，姑娘，还是奉劝你几句，想办法把这婆子甩了吧。”

“多谢掌柜伯伯劝诫。不过现下还是请先送一桶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