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涵想了想,说:“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大理寺的人。”
水中的红白莲花早就已经凋零枯萎,只有那田田的荷叶还密密地覆盖在这水面之上。
夜风习习,水面被吹走,凉风刮进人的衣衫,叫人不自觉的整理一下衣领。林芜菁道:“你是大理寺少卿的人。”
沈清涵只觉得被恭维了,眉开眼笑:“此话倒是不假。”
林芜菁看着她那副样子微微摇头,真是个恋爱脑。
沈清涵:“再多夸两句。”
林芜菁:“夸什么?”
沈清涵:“自然是夸我少卿。”
林芜菁:“工作认真勤奋。”
沈清涵不太满意:“他这个人呢?容貌气质,你不觉得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冷气质吗?”
林芜菁微妙的笑了笑,“我觉得他得了风湿性关节炎。”眼看着沈清涵要发火,她举手投降:“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你不能强求我。”
沈清涵:“那就夸我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林芜菁摸了摸头上的凤冠:“今日成亲的好像是我。”
沈清涵同情道:“好好的婚礼见了血,一堆儿死俩,还一男一女,真不吉利。”
她内心已经幸灾乐祸到了极致,巴不得更不吉利一些,只恨死的一男一女不是他俩。
林芜菁叹了口气:“你在安慰人的时候,把笑脸收一收,看着能真挚一些。”
沈清涵虚伪:“抱歉抱歉,我不是针对你,我是针对魏若夫。”
林芜菁:“我还以为你已经在心里修建了铜墙铁壁,压根不在意他了。”
沈清涵:“怎么会,该讨厌还是讨厌的。他头一天和我浓情蜜意,转头求娶他人,将我的脸面放在地下踩,若不是我找了少卿扳回一局,我便是所有人的笑柄。”
林芜菁:“我还以为他哭哭啼啼的挽回你,你至少会动一些恻隐之心,毕竟他也不容易。”
沈清涵冷笑:“我自己的日子都没过好,管别人家的‘不容易’做什么。”
“他这也算追妻火葬场。”林芜菁给沈清涵讲了一下什么叫追妻火葬场。
沈清涵冷笑:“谁给他追我的机会,做梦呢。”
“你们不合适。”林芜菁感叹道:“魏若夫是个没被善待过的孩子,我可以做他的母亲,你只适合在别人的怀里撒娇当女儿。”
沈清涵皱眉:“什么妈妈女儿的,我就想谈个恋爱,怎么还非要luàn_lún。”
林芜菁说道:“你在胡搅蛮缠。”
沈清涵:“我不仅胡搅蛮缠,我还会幸灾乐祸,我又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林芜菁:“的确,生性燥直,撒漫使钱。”
沈清涵小脸一垮,“我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就不跟王妃欣赏夜景了,告辞。”
林芜菁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话没说完呢,急着走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白秉恂接下来会遇到什么麻烦?”
沈清涵:“不用想也知道,要么是你爹找麻烦,要么是节度使找麻烦。”
林芜菁:“还算聪明,他注定要得罪一个,后果影响他的仕途。”
沈清涵:“停停停,你跟我说这个没用,我家少卿公私分明,回家从不跟我讲公务,你要是想让我劝他断假案,抹掉你父买凶杀人的事,绝无可能。”
林芜菁挑了挑眉:“我先前跟你说什么了?我说,安水鹿自导自演一场刺杀,其目的就是为了栽赃陷害我父亲,博得陛下怜爱。”
沈清涵:“一个四十六岁的中年男人,试图博得一个五十七岁的老年人的怜爱,这个场面让我渗得慌。”
林芜菁无视她的吐槽,继续说:“现在正是陛下是否会剥掉他节度使一职的关键时刻,拖延就会错失良机,所以……我们能给出节度使自导自演刺杀的证据,白秉恂只要尽快汇报就够了。”
沈清涵眯了眯眼睛:“我懂了,你想让少卿用伪证替你们作假案。”
林芜菁:“话说的太难听,本来我们给出的也是真相。”
沈清涵:“真相应该是干净的。”
林芜菁压着眼眸,威胁道:“没有一个在朝官员愿意得罪一个右相。”
沈清涵寸步不让:“我觉得,少卿已经得罪好几次了。”
两个人正对峙,忽见有人提着灯笼靠近。
魏若夫道:“你们原来在这,府里不安全可能有刺客。”
沈清涵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魏若夫神色黯然:“不必多礼……沈员外郎。”
林芜菁视线在他们两个身上勾了一圈,含着笑:“我先回去了,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可以单独说。”
沈清涵反手攥住了她手腕:“并无什么想说。”
魏若夫勉强笑了笑:“已经无话可说了。”
他道歉,他认错,他示爱,该说的都说了。
她左耳进右耳出,并不当回事。
时至今日,新婚燕尔,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理寺已经来人,抬走了两名死者,白秉恂着人打听了那名舞女的身份,罪人出身,被送入秦楼楚馆时年仅六岁,曾是乐坊当红的舞姬,后被拨调入王府充为家养妓。
王府大门口,白秉恂看着被盖上白布抬走的女子,神色凝重,大抵是苦出身,接触过太多的市井小民,知道这样的人挣扎活下去费了多大的力,最后却轻飘飘地沉入水底。
沈清涵:“少卿,你一定会被她查出真凶的。”
白秉恂:“会的。”
安水鹿向林相王爷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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