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踹了皇帝- 第65章 良辰吉日死人啦(1/2)

临水而立，倒映在水面，满池荷叶，捞尸的禁卫军游着，鱼儿吓得四散而逃划破平静。

白秉恂专注地盯着水面：“是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包裹的一团黑，哪分得清楚是男是女。”一中年大腹便便的男人好奇。

随着这男人问，中年男人身边的护卫都警惕地看着白秉恂，甚至隐隐有要包围的架势。

白秉恂：“能分得清。溺水者，女朝上，男朝下，男重心在胸容易朝下，女重心在臀容易朝上。”

大腹男子：“兄台厉害啊，这也知道。”

白秉恂：“承让，见过的多了。”

大腹男子饶有兴趣：“比我见过的还多？”

肖良玉趟过人群，挤到二人中间，道：“安节度使，这一位是大理寺少卿白秉恂，您见过新鲜的尸体比较多，这一位见的多不新鲜。”

这大腹男子便是安水鹿，人到中年，面白腰宽，脸上都是横肉，眯着眼睛笑也不和善：“原来是少卿，早有耳闻。”

白秉恂按着官阶行了下官礼，注意力便集中在被捞上来的尸体上，一撩袍子系在腰间，蹲下来便开始检查。

好些人觉得晦气，纷纷后退，肖良玉要将诸位官员疏散，和魏若夫一起送人离开。

白秉恂抬头制止：“肖公公，这尸体不是刺客，尸体小腿很粗，双足上有积年累月的茧子，脚尖畸形，说明的确是一舞女，真正的刺客还混迹在人群里。”

肖良玉面无表情：“这也可能是刺客成年做的一种伪装，我看这就是刺客，她的手指、掌心都没了下去，可见是为了隐藏身份，防止指纹被识别，保不齐就是个有案底的，让刑部去翻翻案卷说不定就把她翻出来了。”

白秉恂：“这手是在水里面让鱼啃的，说明入水时间很久，且人的手指在水中浸泡后就无法采集指纹，完全不需要自伤手指这样多此一举的行为。”

肖良玉瞪了他一眼：“我觉得你也是多此一举。”

白秉恂指尖在此女的脖颈停留，那处有紫红痕迹，说：“这女子生前被人扼喉，抛入水池，至于是深浅抛尸还是死后抛尸，需要剖尸检验肺部才能有确凿判断。但至少可以确认一点，如果她是刺客，那么一定还有一个杀人灭口的同伙。”

肖良玉脸沉沉的，想把这货踢下水。

安水鹿慢慢开口：“老夫觉得，少卿说的很有道理，还是应该封府继续查。”

白秉恂：“不可。”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他，安水鹿眯着眼睛：“有何不可？”

白秉恂：“在场众位官员是证人，并无嫌疑，无权扣押。况且这里是王府，想要封府搜查必须有陛下的命令。”

邵城立马活跃道：“那我就先告辞了，今儿闹出这种事可吓死我了，我要回家喝杯酒压压惊去。”

众人纷纷附和，四散而去。

邵城拉了拉沈清涵，压低声道：“走走走，趁着人多大家一起走，省得被刺客盯上。”

沈清涵犹豫一下，说：“我人在工部，王府宅院我曾监工，对布局颇熟，留下来说不定能帮忙。”

邵城：“我是说不了你俩，那我走了。”

人一少，石桥上就清静了，沈清涵身影落在了白秉恂眼中，他走上来，沈清涵连忙行礼，说：“少卿，我是工部郎员，王爷府邸监工收场的时候，在下曾来过，知道府内布局，如果需要搜寻的话，下官可以帮忙。”

白秉恂：“好。”

王府来人请他们过去，大家入了正厅，丫鬟们正在收拾残局，空气中还有酒宴过后留下的残余味，本该热热闹闹的新婚宴每个人都带着愁苦的神情。

林右相高居主位，林芜菁和魏若夫陪坐，两人一身喜服，新婚燕尔，好不热情。

魏若夫看了一眼沈清涵，又匆忙避开，不敢直视。

安水鹿等人入内落座，相互行礼。沈清涵也捞着了个位置，就是坐的靠后，但不妨碍听他们说话。

林右相开口道：“今日安节度使受惊了，都是府内治安不严，我深感愧疚，只恨不能以身相替。”

安水鹿叹息道：“该愧疚的是我，我贱命一条不要紧，主要是毁了喜事，实在无颜面面对林相了。”

沈清涵好想点一个快进，略过这些无意义的暗藏机锋。

“我已经决意向陛下禀报，请白秉恂查清刺客来源，有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刺客盯着节度使，恐怕节度使也是夜不能眠，京都都能出现刺客，何况外边，不如在京都略作休养吧。”林右相一直想把安水鹿从节度使上撸下来，借着出现刺客，便想将人留在京中。

安水鹿：“林相多虑了，我好歹也是大唐节度使，哪能被一两个宵小之辈吓住。无论谁想要我的命，有多少人、多少年想要我的命，我始终都活着，而他们的坟头草已经长得很高了。”

二人交锋，剑拔弩张，气氛压得很低，旁人根本插不进去嘴。

白秉恂一直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双手搭在膝盖上，眼帘微垂。

沈清涵略微有些走神的想，他这幅模样也很好看。待回过神来，眼前出现了一道影子。

林芜菁走到她面前，还是很雍容大方：“沈娘，我想更衣，旁人陪着我害怕，你陪我去吧。”

安水鹿竟抽空看了她一眼：“我就说哪来的小郎君生的这样俊俏，原来是个姑娘。”

沈清涵起来大方行礼：“当不得您谬赞。”然后挽着林芜菁便退下了。

两人出门走远，林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