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算婆婆答应了,你我以后怎么见人?婆婆以后怎么见人?十年又怎么办?不行,不要再提了,我们不能,我认了命了,安平,这辈子我是没办法和你做夫妻了,只求老天爷快点儿让我怀上,以后不再和你有瓜葛。。。”穗儿说着扭过头去流泪。
安平怎么能听下这些绝情的话,想去揽过穗儿抱在怀里,可见穗儿的肩头抖得厉害,他知道他不能再说这些让穗儿为难又伤心的话了,将自己的胸膛贴紧穗儿的背,抱着她就像护着怕风吹熄的火苗儿,捧着护着,怕捂灭又怕烫着,近不得远不得。
安平恨自己没用,恨自己当初不该答应替十年相亲,或者相完亲就去告诉韩家真相,抢了穗儿去,也不会陷入今天这种完全没有出路的境地。这根本也不是用钱能解决的事情,穗儿说的对,他确实无法强娶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就算将来十年死了,他也无法随心所欲的娶穗儿。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更觉得自己对不起穗儿这么好的女人,他既希望让穗儿能赶快生个孩子,也算对得起老太太的嘱托;他又不想穗儿那么快有孩子,他想和穗儿多点儿时间在一起,哪怕是只能如此的偷偷摸摸做做露水夫妻。
穗儿怕安平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横事,总劝着他不要记恨婆婆,更不要记恨他自己,能和他这样做对儿野鸳鸯已经很走运,不要再生事端。安平当然明白穗儿的心思,就强按捺住心里的不平,好让穗儿放心。
出了二月,安平要去帮家里照应绸缎铺子,只能隔三差五的来,穗儿却觉得这样不错,更像是一对正常的夫妻,男人主外奔波不常在家,女人在家守着盼着。而且去学做生意的安平自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精力总想着带她私奔的事儿,这点也让她更放心。
到了三月里,穗儿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同了,于是第一次去和婆婆当面谈这个事情,自从安平来家里差不多三个月,她们娘俩就算在一起做活儿说话儿也从未谈起过这件不可让旁人知道的事情。
婆婆显然是高兴的,脸上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有了动静儿,忧的是不敢确信是不是准信儿。叫人去请大夫来给穗儿把脉,要是准了她要去庙上烧香还愿。
果不其然,穗儿怀了孩子了。
杨家上下一片喜气,穗儿的吃喝用度全部又变了个样儿,好吃好喝好补的自不必说,怕春天的风大吹到穗儿,婆婆让人把门窗重新检查修理了一遍;怕穗儿睡不好,床上的被褥多铺多晒;怕穗儿行动闪失,让陆妈形影不离的照应。
婆婆神神秘秘的叫过十年来,告诉十年他要当爹了,可不能再缠着穗儿胡闹累着她了,让他护着媳妇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十年高兴极了,连忙答应,他想的是很快就会多个玩伴儿了,他并不懂这个孩子是如何来的,反正听娘的话就对了:好好照顾媳妇儿,像个男人一样。
这天夜里安平来了,穗儿告诉他她有孩子了。
安平沉默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抱着穗儿痛哭失声,他觉得他要失去她了,他不敢问是不是他可以不用来了,他也想像个男人丈夫一样护佑怀了孩子的女人。
穗儿好像明白他的心,轻轻拍着他的背说,“婆婆没说不让你来,再说了,要赶你也得孩子好好的落地以后啊。。。只是你可不能再动我了。。。“说着话,穗儿的声音变小了,羞得将脸埋在了安平的胳膊弯儿里。
十五 安平没再来
一直到穗儿都怀了六个月了,安平没再来过看她。
自从穗儿怀孕后,杨家老太太每个月都遣人给穗儿的娘家送东西送钱,每次送东西送钱都找个由头儿,什么三月开春儿,四月寒食,五月端午,六月没啥说法儿了又说给大葵添聘礼,给二粱做衣裳,给毛豆上学堂。。。好像是送过这些就能保证穗儿的孩子平安降生健康长大似的。
韩家是讲礼数规矩的,这婆家一波一波的送东西让太爷爷太奶奶心里不安生,总也想着回点儿什么礼才好,每每都被告知亲家母的话:不嫌弃十年憨还把这么好的闺女嫁过来,现在又给怀了孩子,是杨家欠了韩家的情儿,以后的日子还指望穗儿带着十年过,让亲家千万别推辞。碍着自个儿是个寡妇,不能登门也不能请他们来家,为了表示杨家对穗儿这个儿媳妇万般满意,只能是派人送些钱物了,让太爷爷太奶奶不要拦着她的心意,更不用费心的考虑回礼。
韩家因为杨家的帮衬,日子过得越来越安稳,也给大葵订了一门亲事,就等着过年办喜事儿了。二粱脑子灵活,跟着人去城里学生意去了,毛豆也去学堂识字读书。
这好日子好光阴里,无人知道穗儿的心里有多煎熬,她想着她孩子的爹,她不知道安平为何就没再来了。是婆婆不让他再来了么?还是安平出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安平不再想着自己了?再不然,安平成亲了?
穗儿每天胡思乱想,加上开始有了闹喜的反应,不思茶饭,寝寐不安,又不好去问婆婆,只能自己往心里埋,人竟瘦下去了。这可急坏了婆婆,请了几个大夫给看,都说是孕中多思,又遇上害喜,问题不大,劝少奶奶多休息不要忧思。
十年每天都来看穗儿,像模像样的给穗儿倒个水,拿个果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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