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现在如何是好。。。”穗儿没再继续追问,“如果你是来赔罪的,那我们以后就不要提了,你再怎么赔礼也回不去当初了,这罪过是我说原谅了就能当没发生过的吗?若你是来为老太太办事儿的。。。你就该告诉我你的打算。。。”穗儿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她此刻不想让他走:她想,若是躲不过这一遭的话,他总好过不认识的其他人。
“老太太说,让我天黑以后来,天亮之前走,不能让人发现,直到你。。。”那人还是不敢回头看穗儿,话也说不完全,穗儿却明白了,心下反倒踏实了,说“知道了。那就按老太太的意思办吧。。。“说完她缓缓坐回到了凳子上。
十三 福祸两相依
初五的晚上老太太同样无法平静,安置了十年睡下,她坐在十年身边看着熟睡的儿子又怜又疼,心里乱得很,索性默念起了经文。她觉得她找安平来是对的,这样就能为杨家留后,同是杨家血脉,总还是好过从谁家过继的孩子:一来穗儿生的孩子就是十年的,二来从小养在自家,怎么说也安心踏实,三来还能给十年留个脸面。。。明明自己这件事做得是对的,可是心里怎么还不是滋味呢?
看着十年睡梦中天真的脸,她一阵阵的揪心,觉得自己愧对儿子,要不是她把儿子生成这样,怎么会让十年吃这么大的亏。越想越觉得难过,她恨不得能把死去的杨老爷从坟里给扒出来,问问他当年为什么给自己找了一个傻子来替他生养。。。
因着自己的这份隐秘辛酸从来无人知晓,她这些年只能自己劝自己心宽,如今对穗儿,她更是像看到当年的自己一样,又心疼但是又必须心狠。所以她哄骗穗儿听从她的安排借种生子,她又想方设法找安平,因为她知道穗儿是喜欢安平的,这是她能想到的一点可能会让穗儿有所安慰的法子。起码,穗儿和安平是般配的,是会相互喜欢的,起码,让穗儿不必遭自己当年的罪。。。当然,穗儿和安平生的孩子也必然会是健康的。。。
她思绪万千,从前现在将来的想了数十遍,只是觉得最对不住的就是十年了。她希望今夜穗儿和安平能顺利的完成合房,希望穗儿能快点儿怀上,那样她对十年的愧疚就会少一点儿。。。
安平心情复杂的杵在地上,对他来说也是头一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何况还是这样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偷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告诉穗儿他对她不光是愧疚;他也不知道此时该怎么靠近穗儿,他心里想着恨不得马上就抱住她;他觉得自己才是该娶了穗儿的人,可是他又痛恨自己坏了心眼儿。。。他在胡思乱想,可就是如此这般的让人焦躁的情形里,他好似身体里有头野兽想要冲出来。。。
正僵住的时候,忽然屋里暗了,是穗儿止了灯。。。
十四 恩爱亦无情
穗儿知道每天晚上来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丈夫,每天白天她陪着堆雪人儿踢毽子放炮仗的那个“孩子“才是自己的丈夫。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个事实,好不让自己错把安平当成了自己男人,好不让自己肆意的将心思都放去爱安平。她甚至从没有对安平说过自己喜欢他的话,她也没有给安平做过任何一件针线活儿,哪怕一条帕子她都没为安平绣过,因为她必须明白安平终有一天会离开,会另娶一位好姑娘。
穗儿最忌讳怕被安平看到的其实是她那一身嫁衣,虽然安平不会动她房里的东西,但是她还是把那身嫁衣藏在箱子最底层,生怕哪天安平看到那自己一针一线绣出的人人称赞的红色衣裳,生怕安平看出自己那时以为嫁的人是他的时候多么的期待和欢喜。
日子照常过着,好像一切都平静安逸,自从安平来后,穗儿也说不上是更开心了还是更担心了,旁人却都觉得穗儿胖了些,也开始逗她说是不是怀了孩子。
婆婆却一次都没问过,似乎有意的不和她谈起这档子事儿,或许怕穗儿难为情,或者在等穗儿给她的一个消息。
安平却是上了心的,他一度觉得穗儿就是自己媳妇儿,他甚至想着有一天能把穗儿接走,和自己去过正常的日子。当他和穗儿提起,不料被穗儿拒绝了,他很不解,他想去和老太太说,看怎样才能让她把穗儿许给自己。
穗儿在嫁人之前觉得男人都该像太爷爷那样有担当能撑家里一片天,或者像大葵那样老实勤快踏实可靠,不然像二粱那样脑子转的快主意多什么事情都难不住,他们都能是女人的依靠,她从没想过男人原来是可以这么的幼稚和莽撞。她嫁了个憨儿就算了,没办法依靠指望,可是这安平在外省读过书识得字,怎会想事情如此不着四六儿?
“就算你未娶,可我已经嫁人了,如何跟你走?再说,婆婆找你来是为了什么,怎会让你带我走?婆婆让你来,已经是对我有情,我怎能忘恩负义?“穗儿何尝不想与安平双宿双飞,可是她知道那不行。
“我去求老太太,就说我们生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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