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伯说走就走,四宝再说也不顶啥,只好送出门又回家学习。
时光不管人们忙闲,它总是不慌不忙,永远向前。过不完的岁岁年年,尝不尽的苦辣酸甜;听不完的碎语闲言,说不清的恩怨缠绵;料不到的怪事奇谈,排不尽的万险千难;看不完的草绿天蓝,挣不够的财富金钱;最弄不明白的是没底人心,为什么就这般难填?
脚底下的道路只走不完,身子上的肚皮总是圆了又瘪、瘪了又圆。烘烤人的炎夏慢慢过去,头顶上的太阳渐渐偏南;吃下去的粮食变粪还田,欠下的债务迟早要还。做下的好事结善缘,种下的苦瓜不会甜。朋友多了春常在,敌人多了心胆寒。人寿长短无所谓,终归都要进黄泉。
一天天气候变凉,一棵棵树上果繁,以种粮为主的农民,这时候倒很清闲。吃饱喝足的玉米开始孕穗,习惯乘凉的人们,还在皂角树下闲谈。
在这段时间里,村子里修好了那些破破烂烂的街道,皂角树下多了一辆乳白色的面包车,它就是盗线贼用的那辆贼车。脑梗们吃的药,没有不行,多了也不行,巡逻队的药有电信局供应,派出所不能再给药啦,就把那辆贼车重新喷了漆,当奖品将给了脑梗巡逻队。
可是,脑梗们需要活动锻炼,有了车用不上,也没人会开,交管部门又不给有病的人办理驾驶执照。常大伯灵机一动,就和村主任说了说,把车放在皂角树下,做个文化室用。他就用上次收的礼钱,订了些报刊杂志,买了点文化书籍,让村民们没事了就来这里看看报纸,学学文化知识。
还有一点变化就是老蝴蝶出院回来了,他知道了县里不可能负担陪护人的工资,自己影响了儿子打工挣钱,就一再要求回家将养,医院只好让他回来了。民政局配备了轮椅拐杖,他只能用拐杖撑着在轮椅上活动活动身子,基本能够自己排泄,行动就要全部依靠轮椅了。
村上叫他老两口都住在学校里,看护学校,照管文化亭,每月给他们增加几百元的生活费。他暂时告不成状了,生活还算可以,有老伴专心照顾,孙女有时推着他到处转转,经常有人闲聊,自己并不寂寞难熬。
常大伯从柳絮弯回来以后,知道柳枝当时不可能过来,自己放开心胸,不再多想,每天早点把饭做的吃了。眼不见、心不烦,省得天天过去吃饭,看着人家想自己。一个人过着倒也清清闲闲,无虑无忧,看看电视上的事情,听听广播里的心声;白天地里没事,就到皂角树下走走。读读书、看看报,和村民们说说笑;写写自娱自乐的文章,日子还算过得不错。他只说柳枝过来起码要到秋收以后,没想到自己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学校即将开学,常大伯估计桃花这一两天要送两个孩子回来。他就早点吃过饭,给锅里煮了两个鸡蛋,拿上眼镜,带着纸笔,来到村口等着。
时间尚早,老蝴蝶被孙女推回家吃饭没有来,文化亭的门还没有开。他一个人坐在碌碡上,看着眼前这棵稀有的老树,从空了的树身、粗壮的树股、繁多的枝桠、茂密的叶子,直到满树的皂荚。
看着看着,不由得浮想联翩,想着过去的日日夜夜,看着今天的和谐世间。他便戴上眼镜,揭开本子,取出油笔,爬在碌碡上写到:
这棵老树,你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春夏秋冬?我不记得,也不知道,只见你经常经受风吹雨淋、雷打电触,你始终顽强不休,浓荫如初。如果你有所感悟、长着记性,就会记着沧海桑田、人死人生。
从长夜难明,到红日东升;从漫天战火,到国泰年丰;从茅庵草舍,到楼房林涌;从满路泥坑,到平整畅通;从步行脚蹬,到车快如风;从忙忙碌碌,到观景赏竹;从超负重压,到浑身轻松;从难关重重,到处处绿灯;从争斗不休,到和谐太平。老树呀老树,这一切变化,沦没复兴,你一定会在眼底全收。可惜你,没心没嘴不能言,不知高兴不知忧,-----。
皂角树下陆陆续续地来了好多人,老蝴蝶早已打开了文化亭的门,让大家,爱读报的读报,常大伯还在聚精会神地写着。
直到小平小凡回来,喊着爷爷跑到跟前,他才放下了笔,一手拉着一个说:“你两个可回来啦,爷爷好想你们呀!”
两个孩子同时说道:“我们也很想爷爷,你近来身体可好吗?”
随后走来的桃花招呼了大伯和乡亲们,顺手拿起碌碡上的本子说:“大伯,你还写着哩?好久没看过你写的文章,让我看看写的啥?”
大伯还是说着那句话:“我能写个啥吗,闲了没事,胡写乱画罢了。”
小平小凡看见老蝴蝶坐着轮椅,十分好奇地说:“老花爷爷,你几时买了个有轱辘的铁椅子?让我们也坐坐吗。”说着就要把他往下拉。
常大伯连忙拽住他两个说:“不敢,不敢,这叫轮椅,是专门为不能走路的残疾人制造的。你老花爷爷腿坏了,走不成路才坐轮椅哩。你两个想玩,就在后面推着你老花爷爷到处走走,也是做好事哩。”
老蝴蝶说:“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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