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翔体力透支扶着石壁缓慢前行。若不是表弟渡入那口股真气恐怕刚才就死了。
一片漆黑,举步维艰。刘雪峰快步抢上扶着父亲慢慢往前走。
“表哥,在那里?难道想丢下表弟不管吗?”欧阳天水低吼。
“还以为名扬四海的青云庄主胆气干云,没成想挺胆小,我在这里,”刘鹤翔说。
“别用激将法,同气连枝。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欧阳天水说。
“大宗师说得有理,老夫佩服。快点跟上,”刘鹤翔说。
“乌漆墨黑怎么走。说得轻巧,小心有诈,”欧阳天水说。
轰隆一声巨响。
“表哥,怎么回事?”欧阳天水谨慎的贴着石壁。
“别怕,断门石落下来了,”刘鹤翔说。
“什么?”欧阳天水紧张问。
“换言之,出不去啦,”刘鹤翔淡淡说。
欧阳天水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摸着黑往前走。前面的脚步声很轻微,走走停停。他知道孱弱的表哥体力不济所致。
摸着黑走了一段,刘鹤翔停下脚步嘱咐大儿子,“峰儿,左边洞壁上有火折子,取出来再点燃洞壁上的火把。”
刘雪峰小心翼翼松开父亲的手臂试探着摸索冰冷潮湿的洞壁,果然摸到深陷的小洞里面有尺长的火折子。他急忙点燃这珍贵的光明。火光弱了点对黑暗中的三人来说比洞外的月光要明亮多啦。也更加醒目,更加灿烂。小洞上方真的斜插着一个浸湿了油的火把,还能闻见一股刺鼻的油脂味道。用微弱的光亮的火折子轻轻触碰,陡然间,火把噼里啪啦燃烧起来。
欧阳天水这才看清眼前是一条漫长的甬道,尽头漆黑一团不知通向何处,就像张开大口的猛兽准备吞没涉足过去的人们。刘雪峰熄灭火折子放进怀里,扶着父亲继续勇往直前。火把的光暗淡下来时,洞壁上立刻又会有一个凹陷处插着浸了柏树油脂的新的火把。不用父亲吩咐,立马点燃。一路也相安无事,光明使人心安。刘鹤翔突然发现大儿子心思敏捷举手投足并不像平时那么蠢笨。难道苦难让人成长。殊不知,刘雪峰聪慧过人只是不愿与浑浊的豪门江湖同流合污罢了。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刘鹤翔说出这句话自己都吓了一跳。一代宗匠才思过人,突然想到大智若愚。以前怎么没好好观察一下大儿子呢?可惜为时已晚,断门石已经放下,除非从外面开启,否则永远都别想出去。
“前面通向何处?”欧阳天水忍不住问一句。
刘鹤翔不去理会继续赳赳前行。不多时,尖叫又传将过来。三人住脚细听,又消失不见。如此往复,总共听到三次。
欧阳天水突然闪身挡住去路吼道,“说,前面什么地方?”
“怎么,怕了?”刘鹤翔说。
“谁怕,这地方鬼祟德很担心遭暗算,问清楚总是好的,”欧阳天水说。
“就是怕了,”刘鹤翔说。
不久,甬道的尽头露出一线微光。潺潺流水之声隐隐传来。光线越来越亮已不用再点火把。走到近处才知道是一盏硕大的长明灯。优美的类似桃花源的洞府。虫鸣鸟叫好不欢畅。西北角裂开一条裂缝,露出真正的天光来。钻出缝隙,清澈见底的溪流缓缓流过洞口,溪岸长满不知名的野花。柔和静美的月光下,远处一片黑压压的树林也散发着诱人的魅力。左上方的灌木丛前面一大片平整的空地高高隆起几个竖立着墓碑坟堆,看上去神秘而遥远。
来到坟墓前,刘鹤翔虔诚跪下嘴里念念有词。回过头叫大儿子也跪下磕头。这是历代先人的坟墓。终于也走到这里,历代庄主的终点。除了刘鹤翔的爷爷外,每代庄主都安寝于此。事有凑巧,若非情况紧急刘雪峰一辈子休想踏入这片祥和之地。少年人虔诚跪下头猛磕。
欧阳天水暗道,“雪花山庄的历代庄主真会享福,选这么个优美地界,嘿嘿,伪君子,什么侠义为怀都是诓骗世人,死后还这么会享受。”
刘氏父子跪拜之际,欧阳天水环顾四周,望见坟墓边上的灌木丛上方布带飘动。不及多言,闪身飞掠。不多时,手握布条回来。
“世伯,怎么啦?”刘雪峰望着脸色惨白的欧阳世伯。
欧阳天水失魂落魄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只是望着木条发呆。接着,刘雪峰又在不远处看到一滩巴掌大的血,断断续续的血迹蔓延至树林边缘。二人赶过去,发下地上躺着一具的尸体。
尸体呈紫绿色散发着阴森鬼气,面容模糊不清。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闪泛着紫光。全身看不出伤痕,保存尚完好。唯一的细小伤口是在后劲,一个小小针孔。想必致命伤应该是那个位置。观察尸变的程度已经死去多日。刚才的尖叫不会是他发出来的。会是谁?有人故意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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