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琦,谁要你多嘴了?我告诉你,我心里什么都知道,而且正因为知道,我才要为我的胞弟讨回公道。”聂文瞪向聂琦,冷声道。
“混账东西,有你这么对自家兄弟说话的吗?”
聂奎盯着儿子怒目而视,五指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可想而知他此刻有多么的生气。
“我和爹说话,用不着他多嘴。”抬起下巴,聂文完全不将身旁的堂弟放在眼里。
“滚!滚出去!”聂奎手指包间门口,冷喝道。他觉得继续和这混账儿子再呆在一起,保不住会动手。而这一动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伤到这唯一的嫡子。聂文紧抿着嘴角,站着一动不动。
“出去。”
聂奎竭力克制住心火,挥了挥衣袖道:“为父现在不想看到你。”
聂文紧抿的嘴角微微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启口。
“琦儿,你去跟着你大哥吧。”待聂文离开雅间后不久,聂奎颓然坐回椅上,吩咐侄儿道:“别让你大哥做傻事。”
聂琦从椅上站起,点头:“我会看顾好大哥,大伯无须担心。”说完,他匆忙而去。
“混小子一根筋,今个让你见笑了。”揉着眉心,聂奎苦笑道。
翁啸天摇摇头:“文世侄是性子倔了点,但这也说明他和煜世侄之间兄弟情深,才一心想着为自己的胞弟报仇。”
“报仇?仇是要报,可咱们都已说好,先探绝门的实力,然后再设法为那两个孩子报仇,可你瞧瞧那混小子,钻进牛角尖怎么也出不来,非要去寻一个无辜之人报仇,简直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子。”
“说来也是我那外甥女不对,如果不是她那封信,还有她今个说的一番话,文世侄也就不会那么激动。”
“上官丫头今日之言那是为了咱们两家好,只有那混小子听不明白。”
“霞儿也是个冒失性子,什么事都没弄明白前,便给我写出那么一封信,而我,也是和糊涂的,心里明明一清二楚,却还是自我欺骗,觉得死在生死台上的那个小子是我的长子。”
聂奎已经冷静下来,闻他之言,苦笑:“我和你还不一样?”
“唉!老了,咱们真是老糊涂了。”翁啸天叹气,道:“血幻宫已经被朝廷剿灭,咱们既然要给孩子们报仇,就得暗中探清楚绝门的实力,否则,难保不会给两个家族招来大祸。”
“是要好好筹思,马虎不得。”聂奎颔首。
临近傍晚时分,宁溪镇上不知谁传出风声,说明日的拍卖会上不仅会出现武尊炼制的奇妙丹药,更会出现数件空间宝物。这一消息一出,整个宁溪镇都陷入一股子兴奋的氛围中,即便夜幕罩下,宁溪镇大街小巷依旧灯火通明。
但凡想在拍卖会上拍下宝物的,无不是心怀激动,期盼着翌日快点到来,期盼着自己能够第一时间进入拍卖会场,抢到最有利的位置叫价。
夜风透窗而入,吹得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翁啸天端坐在椅上,连连叹气:“这下可该怎么办?爹这次只带了一百万两银票,只怕拍不到几样宝物。”
翁炜与他隔桌而坐,犹疑道:“爹,传言未必属实。”
“十之八九是真的。”翁啸天道。
“为何?”翁炜不解。
翁啸天道:“你可别忘了拍卖会是以谁的名义举办的。”
“我还真是差点忘了。”翁炜扯了扯唇角,又有些不确定道:“可是数百年来,所谓的上品丹药和空间宝物等稀世珍品,就已经难觅踪影,这忽然间跃然于世,真的可信吗?”
“丹药是武尊炼制的,这毋庸置疑,至于空间宝物,兴许是武尊,又或是旁人有什么奇遇,从而意外获得。”
“真如爹所言的话,孩儿估计明天的每件宝物都值得疯抢。”
云轻舞有为拍卖会提供空间宝物,譬如空间手镯两个,空间戒指两个,还有空间储物袋一个,但是呢,这五个空间宝物绝非上品,咳咳咳……其中要么是空间小,要么就是某女炼制过程中出现的残次品。
只不过,即便是残次品,于这世间的人来说,那也是珍贵至极的宝物。
“所以为父才后悔没带足够的银票在身上。”
想到明天的拍卖现场会出现的状况,翁啸天不由得又连叹好几口气。
翁炜这时也满心遗憾,但他脸上的表情倒还淡定:“爹,以你身上的银票,孩儿觉得最少也能拍下一两件宝物。”
“但愿吧!”
“我今个下午在街上有看到外族武者,想来也是为拍卖会而来。”
“边关局势稳定,外族入我中原,到这宁溪镇参加拍卖会不足为奇。”
“外族人狼子野心,让他们拍得丹药和空间宝物,于大晋只怕不利。”
“拍卖拍卖,价高者得,就算被外族人拍下宝物,那也是人家手里有足够的银票,这在理字上没什么说不过去的。”翁啸天说着,目光忽然变得坚定,道:“这次的拍卖会,爹最少也要拍下一件宝物。”
同一家客栈的另一间天字号客房里,一身形修长,体型看起来极其单薄的男子,静静地立于窗前。
“主人,您的身体不宜吹凉风。”
“这么一点风都吹不得,你说我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
“主人……”
“玄一,我绝的我活了好久好久,可是我的记忆却告诉我,我只活了三十多年,你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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