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顾骏一巴掌将林彩秀扇在地上,冷哼说,“到底谁是孽种,你心里最清楚!”
顾云溪和顾佳妮拉着顾骏离开,林阳颓败地靠在墙上,眼睛盯着床上被遮盖白布的遗体。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当时的眼神,悲伤?难受?遗憾?
可能都有吧。
两姐妹强行把林彩秀带走,她激动得很,林阳不得不叫医生给她注射镇定剂,睡了过去。
最终,是林阳陪着医护人员把遗体暂送太平间的,接下来,要安排后事。
于情于理,顾承中都该出面帮忙,但他没有,只派了助理安排,然后带着我离开了医院。
走的时候,我看见林阳站在走廊尽头抽烟。
只有个落寞的背影。
那一瞬,我想起很多年前的冬至夜晚,在清冷的校园旗台下,颓然坐在地上喝啤酒的少年。
后来才知道,当年我们暗中孤独不谋而合,大约是因为没有家的惺惺相惜吧。
回到家后,顾承中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晚餐也没有下来吃,管家问我要不要送上午,我摇头说不用,他饿了自然会出来。
我也没什么胃口,对着满桌子的菜兴味全无,上楼洗了个澡,我打电话给张骏,让他帮我找找当年的消息。
虽然顾佳妮说了些,但我认为,她知道的还不够全面。
那个人叫顾言中。
顾承中的双胞胎哥哥。
顾承中的葬礼安排在两天之后。中间顾骏和林阳母子撕逼好一阵,林彩秀坚持不做解剖,顾骏坚持,两边几次大打出手。
最终不知道怎么平息下来的,定下了葬礼日期。
当夜,我发了短信给那个号码,问他真那么确定顾启中死于非命吗?
他没回复我。
但我隐隐感觉,这件事就是一颗定制炸弹,保不齐哪天一鸣惊人,炸死一片。
那两天,顾承中一直忙着,早出晚归,比我都回来得晚。
大哥死了,我没在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悲伤或者哀婉。
照顾佳妮的说法,大约是恨吧,一直恨着,到今日。
相反的,我感觉顾承中在幸灾乐祸。虽然这么想他,有点小人之心了,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那样。
他好像一直都期待着顾启中死掉。
我心头一惊,不由地寒战,难不成,当真这中间和顾承中有关联?
恨一个人要恨到什么程度,才会起如此隐忍的杀心?
脑海中忽然划过一个片段,深山大雪里,翻掉的汽车,燃烧的火焰,四处弥漫的汽油味。
一个小男孩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浑身是血。
我一个寒颤,才发现,一身的鸡皮疙瘩。
葬礼那天,林彩秀整个人都虚脱了,家属席里站着她,顾骏,林阳,还有未过门的高艺涵。
高艺涵扶着林彩秀,在我和顾承中上去祭拜时,刻意看了我一眼,冷淡的,防备的。
我和林阳有一瞬的目光交汇,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节哀。
葬礼完毕后,律师宣读了顾启中的遗嘱,我和顾承中都不在场,顾云溪代表第三方听读了,出来和我们汇合,还算满意。
她说顾启中把遗产平均分给了顾骏和林阳兄弟,一碗水端平了,虽然很不高兴林同顾骏平起平坐,但大家讨厌的不是林阳,是他妈。
如此一来,董事会需要立即改选,而顾骏也将作为股东,进入顾氏,参与掌控。
一切,都热闹起来了。
股东大会在三天后的周一召开,重新改选董事长。
这一局,顾承中加入了。
毫无疑问,他以高票通过选举,成为顾氏集团新一任董事长。而顾骏和林阳的任命,基本没变,林阳还是总裁,和顾骏是副总裁。
一开始我还在想,为什么顾骏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还不出手,等着过年?
直到一周后,南城的项目问题大爆发,我才知道,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董事会改选过后,林阳忙着南陈的项目,在顾启中头七后准备去南城,但他还未动身,董事会就收到了南城传来的消息,说项目崩盘了。
酒店的设计图纸抄袭国外知名建筑师的作品,基本如出一辙,只是改了小地方,将细节扩大化,欲盖弥彰。
消息一出,轰动了整个建筑行业,因着先前顾氏在项目上的大投入和大宣传,这一抄袭风波立即被媒体渲染,推波助澜,掀起轩然大波,林阳甚至都来不及去了解事情经过,就已经被董事会商议决定,暂时停职,他手下的项目,将由顾骏接手,他讲去处理林阳留下的烂摊子。
抄袭这件事,换在小地方,那可能就算了,但顾氏树大招风,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盯着。又是堂堂总裁,哪怕点小风波,也能被吹能丑闻。
更何况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当天,顾骏就去了南城出差,而先前留在南城盯着项目的经理和肖珊,都被调遣回上海,接受调查。
高层回忆那天我也在,顾承中把设计图纸往林阳面前一扔,“你需要一个解释。”
林阳看都没看图纸,只说了一句,“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这图纸,不是我的画的。”
有股东问,“林总,全公司都知道是你负责的大楼设计,设计图出自你手,一直没有假借他人,你现在说这不是你画的图,谁信?未免太敷衍了些!”
林阳忍着怒气,瞪着股东说,“我的意思是,这不是我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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