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眼睛微微一闭,问:“多久了?”
“半年如此。”
“半年之久?你才告诉你的主子?”
“主子,起先奴才并没有在意,只是看过小荣的宫花后,奴才才起了疑的,二管家的侄女,如何能有造办处所制的宫花,而后观察了她三个月,只要她戴过宫花后,她的姑姑一准来,所以才敢禀报主子的。”
“好奴才!你要再上些心,把家门给我看好了,我待你们和其他奴才终是不同的。”
“奴才知道,主子救奴才一家时,奴才这条命都是主子的。”书香叩了个头。
“这是上好的老参,赐给你,好好侍奉你娘,下去吧。”胤禛把参盒放到了案几上。
书香退下后,胤禛银牙都咬碎了,好长的手,自己门户甚严,还是有人把手伸了进来。看来这门户要好好的清理一番。
小荣在雍王府过的每一天都是胆战心惊,雍郡王的冷酷她是见过的,雍郡王王府的规矩也甚严,加上费色曜的逼迫,小荣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以前还有蒋清陪着,而现在只有自己,起先的一个月里,她每天都在被子里哭泣,即使睡着了,也梦到自己当细作被雍郡王抓住,他阴森森的说让人把她刮了,一群人围着她,每个人都拿着一把剔骨刀,她满头大汗的醒来,想叫,却又硬生生的把叫声压了下去,只因她真的不想被雍郡王刮了,不敢再次入睡,只好独自一人坐到天明。这样一个月折腾下来,她病了,被送出了府,到了府院旁的小屋子中养病,有了一刻的放松,小荣真希望自己永远病着。然而费色曜的人——姑姑的到来,让她不得不赶快好起来,重新进到雍郡王府中。再次进去后,小荣知道自己逃不过的,只有千般的小心,没承想,自己在雍王府中的小心翼翼,却被福晋看中,做了贴身的丫鬟。小荣越发的害怕,怕伺候时出差错的责罚,怕费色曜来要情报,怕雍郡王发现她是细作,怕,成了她生活的主题,惶惶不可终日。
“小荣,福晋让你到地窖里取坛女儿红,爷晚上要过来。”
“是,我这就去。”
刚进地窖中,地窖的门就被人从上面关了。小荣惨叫一声,想用手去拍打地窖的门,一个粗壮的手臂把她从梯子上拉下来,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油灯摔在了地板上,粉碎!
“谁?你想干什么?”
“大胆奴才,你的死期到了!”书香斥责道。
小荣定了定神,昏暗的灯光下,冷冷的面孔,小荣瞬间抖得如筛子。
“还需要我问你吗?”雍郡王的声音像梦中的剔骨刀,小荣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至于怎么死,也许还有选择。小荣只能听见自己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其他一概不知,姑姑交待过,脖子上的银猪,咬破了,里面有毒药。
胤禛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抖成一片还用藏在身上的毒药自裁,可惜抖得太利害了,挂坠拿了三次都没拿出来,拿出来后,却咬错了地方,书香查到的毒药在猪肚子里,而她不停的咬猪脑袋,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最诡异的是,还让她在府里整整呆了一年半之久。
胤禛看了书香一眼,书香会意,问:“你在找毒药吗?”
小荣居然点头回应。
“在我这里,看来你是自裁不成了。”书香拿出了一个一摸一样的挂件。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真的!”小荣绝望的看着那个挂件。
“费色曜让你进雍王府干什么?”书香问。
“我不知道。”小荣才说完,就挨了一耳光。
“用烙铁问她。”胤禛发话了。
小荣此时才注意到,地窖里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刑具。
“不要,我承认我是细作,他们让我来偷消息的,可我太害怕了,所以什么也没做,真的,王爷,请您相信我。”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书香提着烙铁逼近小荣。
胤禛不觉好笑,小荣的表现倒是如她所说。
“那你就没用了,书香,解决她后,你再上来。”胤禛不想和小荣纠缠,他要会会小荣的姑姑,她会是条大鱼的。
“不,不,不,我有价值的。”
“说!”书香又把烙铁在小荣眼前晃了晃。
“清月、含冰、和睦和我都是费色曜的人。”小荣挣扎着说。
“你和清月是一起的?”胤禛有些惊讶。
“是,我们一起受训的。”小荣哭得稀里哗啦,对不起,清月,对不起,因为我太害怕了。
“含冰、和睦又是谁?”胤禛问。
“含冰在太子府伺候太子,和睦在十四阿哥府上伺候福晋。”
“训练你们的是谁?”
“费色曜。”
“你知道你说完后会怎么样吗?”胤禛幽幽的看着小荣。
“知道,我会自尽的,不会让费色曜发现的,只求王爷发发善心救我家人。”
“凭什么?”
“奴才什么都没有,只有赌一把王爷的善心。”
“善心?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蒋清,也就是现在的清月说过,您面冷心慈,是个很好的王爷。”
“她说过,什么时候?”
“我们一起受训的时候,那时淮北水灾,蒋清听说是您去赈的灾,就笑着告诉我,淮北的百姓有救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您面冷心慈,是真正的爱民如子。”
胤禛心中一怔,他敢肯定,在清月撕破他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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