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 第127章 真相(1/2)

“谢谢娘娘。”两个人没有起来，又借着这个机会给杜贵妃行了一礼。只是两个人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的高兴，甚至于，有一刻絮儿心中还萌生了小小的罪恶感。

“你们下去吧，本宫也要回非常殿了，记住今晚发生的事情不准告诉任何人。”

“诺。”

杜贵妃转身带着婢女朝着非常殿的方向返回。

欧阳晗，这下有你好受的了吧。本宫让你再狂。

本来，勋国公就是太子在军方的唯一一个支持者，如今又有了一个杜贵妃明里暗里帮衬，太子一党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杜贵妃此时对党争毫无兴趣，更是没有功夫去对付康王，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对付欧阳晗的心上，她要为弟弟报仇。

芷溪，她竟然是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才不得已嫁给了欧阳晞，而自己，竟然恨了她这么长时间。

“欧阳晗，你就是个混蛋，大混蛋！”

欧阳晗抓起石桌上的茶壶欲砸，手到半空却又慢慢收了回去，将茶壶轻轻搁回了桌上。这里好像是皇宫，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靖王府，所以不管知道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他都得忍着。

知道了真相的欧阳晗也不急着赶往非常殿赴宴，只一个人埋头走着，走过了永和殿，走过了御花园，走过了凤栖殿……

在屋檐廊柱的暗影中穿绕而行，突然一个人挡在了欧阳晗的身前。

“让开。”欧阳晗淡漠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段慕尘低头抿着嘴，没有说话。

“请你让开，少将军。”欧阳晗轻轻地笑了起来，心底有些许的刺痛，他将“少将军”三个字咬的很重。果然如他所愿，欧阳晗看到了段慕尘有了片刻的僵硬。

“不要冲动，小晗。”

欧阳晗本来脸色难看，听到段慕尘反倒神色缓和，轻叹一声，“小晗，哼，小晗，我是么？我是谁啊。我甚至可能都不姓欧阳！”

段慕尘原以为欧阳晗只是不想娶孟涟衣为妻，又不敢抗旨，再加上今日遇刺才会整个人心绪不宁，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而欧阳晗竟然这么说，就足以证明这件事绝不简单。

“小晗，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这么说？”

欧阳晗此刻整个心里都是乱糟糟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其实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直觉告诉他，段慕尘一定知道这件事的，虽不确定他知道前因，但他一定知道后果。甚至，除了他，整个段家都知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是个私生子，心里有些自卑。以前你是少将军，我是少王爷，我们指定会成为好朋友，可以后……”

“我们永远都是！”虽然欧阳晗并没有说完他要说的话，段慕尘也能猜出几分。从欧阳晗眉宇间，段慕尘也能读出来他的心事绝对不是他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对此，段慕尘也不敢细问，生怕取得相反的效果，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

“我们是朋友，对，我们永远就只是朋友而已了。”欧阳晗说这话时近乎蚊鸣，像是在跟段慕尘说话，也像是在跟她自己说话。

段慕尘听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挫败感，如果没有那些事情，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如果……他们之间就不仅仅只是朋友，而已了。

欧阳晗心情不好，他走着，段慕尘只跟着。欧阳晗不说，段慕尘也不问。就只是单纯地走着。

不催，也不问。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天色转暗时，段慕尘才意识到他们该回去赴宴。

两人走了这么久后，欧阳晗似乎才清醒，一下停住了脚步：“我们回去吧！”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逃避永远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段慕尘只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准备好了么？”

欧阳晗笑说:“有什么好准备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着那么简单可实际上呢？欧阳晗如果你真的能那么有魄力，你也就不用这么痛苦地活着了。

芷溪，我该怎样面对你？离非常殿越近，欧阳晗心里就越焦虑。为什么，为什么当他放弃去爱那个人的时候，上天又跟他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宴会开始许久，欧阳晗还没有进殿，这让南源皇帝很是不爽。虽然碍于朝臣和孟总兵父女的面子，他表面上保持着一副龙心大悦的样子，一个劲儿地给孟敞和靖王这对未来亲家敬酒。实际上，他在心里已经把欧阳晗骂的千疮百孔了。

“晗公子、段公子到。”

随着宦官一声尖细的声音落地，满殿的人皆是把目光投向了一起进门的欧阳晗和段慕尘。

“侄儿参见皇上。”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看到欧阳晗毫发无损地走进大殿，再想想他无缘无故竟然迟到这么长时间，真是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这么一想，心里更是不悦，这一次，他竟表现在脸上。

欧阳晗只是含着丝浅笑淡淡看着。觉得没什么意思，细细打量皇帝的神色，好像只要他不高兴，欧阳晗心里就舒服极了。

只是有些人不这么想。

太子一见欧阳晗迟到这么久，立马就知道他和杜贵妃的计谋成功了，欧阳晗这条小金鱼终于也上了他们的勾，于是坐在靖王左手边的太子立即调整了一下坐姿，唇角向上挑了挑，脸上竟然一不小心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下一秒太子便接到他的谋臣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