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的女人与嗜杀的名剑，亲昵地靠在一起，交相呼应，有种说不出的禁忌之美。
那本身就是一种勾引。
卫庄的眼神沉凝下去。
“这些年，我偶尔会想起你，还有盖聂，对了，我给你写了一首诗，要不要看看？”
“哦？”他很意外，一向讨厌读书的她，竟然会给他写诗。
陌生的白纸上，写着他最熟悉的韩文小字。
【初夏微醺，骄阳半醒
暖风踏过，翻飞的裙摆
指缝间倾漏，浮光掠影
狭道相逢，怦然动心
前路未央，终不离兮
流年里，我等那一树一树的繁花似锦
陪你一起，聆听花开的声音】
“愚蠢。”他反问道，“花开时有声音？”
“子非花，焉知花开之时有无声？不过你倒是，人比花更娇。”
她回眸，嫣然一笑，表情融化在春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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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大人，今天的剑法练完了，我出去买两个桃子，你一个来我一个，盖聂白凤吃桃核。”
冒冒失失的声音将他从梦中吵醒。
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一张脸。
伸手，靠近，然后用力一拧。
“好痛啊！”卫央捂着脸哇哇大叫起来。
她会疼，就表示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
忽略下身衣物黏腻的不适感，卫庄沉声问道：“剑法练完了？”
“是！”回答的很骄傲。
“轻功练过了？”
“是！”回答的很响亮。
“字也练完了？”
“是……吧？”回答的没有底气了，“我想买两个桃子回来再练。”
“去练字。”不容置疑的口吻。
“……”卫央只得乖乖坐到桌边去练字。
卫庄看着她埋头写字的样子，又想起了梦中的姑娘，容颜虽相似，性格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你在写什么？”
“在写一首诗，桃子的第一首诗。”
“哦？”
熟悉的木简上，写着他最熟悉的韩文小字。
【初夏微醺，骄阳半醒
暖风踏过，翻飞的裙摆
指缝间倾漏，浮光掠影
狭道相逢，怦然动心
前路未央，终不离兮
流年里，我等那一树一树的桃子结成
陪你一起，吃夏天最好的礼物】
“这里，改掉。”他指了指最后两句话。
“凭什么——为什么啊？”卫央有点委屈，她觉得这两句才是真谛，全诗的重点，才是她想表达的思想感情。
卫庄拿起笔，在原作上写下两行清隽工整的小字。
【流年里，我等那一树一树的繁花似锦
陪你一起，聆听花开的声音】——这才是原作，他想。
“花开时会有声音？”卫央气得鼻子都歪了，“你听过花开的声音吗？”
“子非花，焉知花开之时有无声？”他瞥了卫央一眼，“不过你倒是，人比花更弱、更懒。”
卫央满脸怒容，却敢怒不敢言，牙齿打颤老半天却憋不出一个字，这令卫庄看了就心情很好。
“走了。”他拿起鲨齿，侧过头看她。
“去哪里？我要好好写字学习的！当个文化人，以后去小圣贤庄砸场子竞选大当家的！”
“集市。”他迈开脚步，淡淡道，“你不去也可以。”
“集市？买桃子吗？我去我去！”
古道，日光，斜阳，旧巷。
他看着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大步流星地踩着他的影子，又想起了梦里的姑娘。
两者的身影竟渐渐重叠在一起，而后又逐渐明晰起来。
——呐，他知道，她总会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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