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感小集- 99 母亲的呐喊(2/2)

p>小孙女，当然也是人世间塑造的精品。承欢在祖母膝下，整天像只小蝴蝶在祖母身边飞来飞去，给祖母增添了无穷的乐趣：端茶倒水，捶背揉腿……祖母视之为掌上明珠——她是自己这个模子脱出来的复制品又有所超越！

这小孙女也长得蛮漂亮：面如桃花，目似秋波，口含丹珠，齿若白雪。更可喜的是智商相当高，过目不忘，一学就会，虽不到上学年龄，但已“满腹经纶，德才兼备”了。这自然与老祖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老祖母是有有高深知识的人，像教学生一样教导她。

在这个四口之家，精神与物质完美地结合着，老一代欢度晚年，新一代事业有成，下一代茁壮成长。瞧这一家子，真可谓新世纪的最完美的缩影！

盛夏周末，全家出外赏光。四口人坐在豪华的高级轿车里，小孙女依偎在老祖母的怀抱里，儿子扶着母亲的肩头指点着窗外，儿媳在婆婆的身后理着老人翘起的一缕头发。

全家人的欢声笑语洒落在飞奔的车后：哈哈哈……

中午时分，母亲侧卧塌上，迷迷糊糊地呼叫：“天哪……”

母亲的九曲回肠根根寸断，酸甜苦辣都成了泡影；母亲的血管瑟缩抖动，流动的血都变成了泪，母亲的心破碎了，淌出来的是鲜红鲜红的血。

母亲的ròu_tǐ渐渐地僵化了，唯有那一缕香魂还在天地之间飘遥涤荡……

（２oo２年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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