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俯下身,细细描摹着她睡着了已然微蹙的眉眼,她敏感的动了一下,把被子抱得更紧了些。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低烧。
他找来退烧药,哄了半天也没能让她吃下去,半眯半醒的迷糊着,手也不安分地去推开他。
那动作轻而无力,他俯身捏着她的下巴,苦涩的药片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又给她喂了些水后才起身。
她皱着眉,不安分地去拍打身上的男人,嚅嗫地喊着:“走开,别闹我……”
没料到反而让顾靳原压得她更紧了些,呼吸落在她耳畔:“初初,你怎么就不能听话一点?”
她不是不听话,只是不听他的话而已。
想到这,他眼一眯,忍不住捧住她的脸,低下头发狠地吻下去,舌尖苦涩的药味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更加得寸进尺的在她的齿间云翻雨覆。
她的所有反应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她只能发出一声嘤咛。
这破碎的嘤咛听得他心中起了一阵邪火,只能压抑着。
他用力地含住她的唇,哑着嗓音问:“初初……告诉我,有没有想过我?”
她微睁着眼,白皙的脸上因着酒精和缺氧的关系而起了酡红之色,她声音发颤地哭着:“不想……你总是欺负我,还不相信我!”声音小的就和小猫叫声一样,却像是在控诉着什么一般。
霎时间,他的身体僵了一瞬。人在醉酒之后容易说胡话,也容易吐露真言……
可现在的他,在这一刻不知该相信这到底是她的胡言乱语还是真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会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真言也罢,胡言乱语也好,不得不承认,这几句话在他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涟漪。
顾靳原将她搂紧了些,低声在她耳边说:“傻瓜,以后都让你欺负回来,我没有不相信你。”
他沿着她的锁骨一点点地品尝下去,虽然嘴上说着不欺负她,可心里想的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乘人之危的事情显然不是君子的作为,可是这倔丫头喜欢撒谎,或许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撬开她的嘴,听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许初见醉眼迷蒙的要哭不哭,这幅样子却是最容易让男人动情,他唇间的动作更加激烈,不过是要她更为诚实地面对自己。
“初初……乖,说我是谁?”他还是不肯放过她,隐忍着在她耳边沙哑地说着。
“你是顾先生……”
“不对,再说。”他眼一眯,低头就啃了她一口。
这不是他想要听的,手试探性地游走着,似是哄似是威胁。
终于逼得她喊了出来:“顾先生,顾靳原……”
许初见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只觉得自己在深渊里不断地下沉,而他是她唯一的救赎。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重,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初初,我不要听这个,叫我哥哥。”
她闭口不言,呜咽着极力回避着他作乱的手。
实在是躲不过,她才扬起下巴哭喊:“哥哥……好疼……”她低声呢喃,半眯着眼,语气委屈到不行。
“哪里疼?”他微蹙着眉俯身轻问,声音里一下子染上了急切。
“这里。”她的手有些颤抖,意识不清地去捉摸他炙热的掌心,放在自己小腹的位置。
顾靳原闭了闭眼,她疼,他比她更疼。
遇上她,他的理智总是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经意地触到她冷汗涔涔的脖颈,他吻了吻她的眉眼:“乖,洗洗再睡,不然又要生病了。”
很轻松地把她抱了起来,慢慢走进浴室里,反正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
她的发丝又黑又长在水面上蔓延,勉强遮住了水底的风景。
他的喉间滚了滚,觉得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抚了抚她的长发,不自觉的扬了扬唇,嗓音低哑:“要不是怕吓着你,不然哪能这么便宜。”
日上三竿之时,顾靳原神清气爽地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麻,有个软软的小东西蜷缩在他怀里,愣了一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因为酒精发作的缘故,许初见睡得很沉,只是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接着好眠。
他的眉眼染着笑意,指尖轻轻抚着她微蹙的眉眼,似是想要抚平曾经的那些伤痛。
不管她会不会原谅她,也不管她清醒的时候会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着他。
都不要紧,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替她掖好被子之后,他才起身梳洗,然后在楼下的餐厅内吃着早餐看报,等着她睡醒。
年假还没结束,他自然选择悠闲地待在家里。
……
许初见醒来的时候,霎时傻了眼,又是这熟悉的卧室……
好在除了宿醉的头疼之外没有什么不适,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瞬间懊悔的什么都不想说,还能是谁给她换的衣服?
许初见愣了好久,无力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坐在床上发呆。
刚动了动脚踝,一种锥心的疼痛立刻传来,她这才发现脚踝的位置肿了一大块。
磨磨蹭蹭的自己穿好衣服,扶着墙一点点挪动。
她走路的姿势相当怪异,落入了不远处站着的男人眼底。
听到动静,许初见蓦然抬头,窘迫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么快睡醒了?我以为起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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