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夏。”安景旭握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失魂落魄的顾初夏,
她惊醒,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张俊逸非凡的脸,突然觉得陌生极了。狠狠推开他,她猛地摇头:“不。”
“顾初夏!”安景旭唤着她,大声地,无望的,声音里带了惶遽不安,怔怔看着顾初夏,却不敢再碰触她。顾初夏
惊惧惶恐的眸子一点一点渐进宁静,转为冷彻的寒凉,她走近,逼视着安景旭的眼睛,一字一字,她声沉冷漠:“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对,我是讨厌顾初年,我恨她,甚至也想过让她消失,但是也只是想想,她终究与我流着一样的血,尽管我不想承认。何况那个孩子,为什么要他来承担我们之间的纠葛,你也说了,谁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那你又要怎么负责,那是一条人命。”她睃着安景旭,逼问,“安景旭,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负责?”
杀人偿命,顾初夏脑中闪过这么四个字,她不是善人,可是,她的信仰却是这四个字。
安景旭呢?他不是这样的,原来他们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安景旭沉默了,只是看着顾初夏,深深的,似乎要将她的模样刻在眸子里一般的灼热,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负责?这两个字,至今为止,只有这个女人他说过,他束手无策。
顾初夏伸手,狠狠推着安景旭,双手拽着安景旭的衣衫,声音嘶哑艰涩:“说啊,你要怎么负责?”挨着安景旭的指尖在颤抖,她却紧紧地不肯放开。
安景旭冷笑,伸手,拂着顾初夏的脸,轻轻地,唇边只是轻启,却全是狠绝,全是冷彻的言辞:“没有谁可以让我负责,这件事,我不后悔,我的人,我的孩子,顾初年和她的孩子定是要还的。”
他杀了人,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那个孩子,与她有着血缘,只是他却说不后悔。还有比这更荒唐的吗?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狠,这么毫无悲悯,她居然爱上了这样的男人。
第一次,顾初夏害怕了,这样狠绝嗜血的安景旭。
曾经顾初年也是他的情人,是不是将有一天,这会是她的后路,在安景旭厌倦之后……
没有告诉她,爱情原来这么恐怖,这么让人不安。她害怕极了,陌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怔怔地问:“你还是我认识的安景旭吗?”
顾初夏下意识地后退,惶恐地看着安景旭。
她在害怕,在逃离他。
这个想法,几乎让安景旭疯狂,理智全无,一把将顾初夏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桎梏着,抚着她的肩:“夏初,你怎么了,你害怕了吗?”他慌乱地不知所措,声音颤抖地不像话,“夏初不要怕我,谁都可以怕我,你不可以。”
安景旭的世界是嗜血的,他从来不觉得有何不可,这样的想法与作风,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因为一个人,害怕这样的过往,害怕这样的自己不够资格。
他可以不在乎全世界,但是顾初夏不行,甚至容忍不了她一个厌恶惊恐的眼神。
他觉得,他快要疯了,甚至想把这眼前的女人揉碎在掌心里,那就不用担心害怕了。手也不自觉地越发用力。
顾初夏却也不挣扎,同样覆着微红火光的眸子看着安景旭,再惊惧也毫不闪躲,直直对视安景旭的眸子:“那你回答我,没有谁可以为自己做的事情不负责任。”伸手,覆在安景旭的胸口,她抬头问他,“你呢?你要怎么负责人,你要怎么还,要赔一条命吗?”
这个男人的身体总是寒冷的,是不是像他的心,也是冷的呢。顾初夏用力,紧紧按着,只是指尖传来的温度,凉得让她忍不住瑟缩。
安景旭却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你知道的,没有谁可以让我偿命。”
顾初夏忽然冷笑。
是啊,没有谁可以让安景旭偿命啊,所以他才要这样成为罪人吗?拉着她一起。
第一次意识到,安景旭不止是一个爱她的、与她爱的男人,还是一个能轻而易举杀生予夺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他的一生注定有着与旁人不一样的血腥与残忍,。只是,她好像突然没有勇气陪着他一起下地狱了。
她看安景旭的眼睛,笑着看他,笑着一字一字森然:“是啊,我怎么忘了你是谁?你就是法律,你就王道,谁又能拿你怎么样呢?你要谁的命都可以,要是哪一天我忤逆你了,我不听话了,你是不是也预备让我也消失啊?”
她怯懦了,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更加小心翼翼地想确认,想独占,想安逸平静的细水长流,只是安景旭却给不了。
若是,她跟着安景旭下了地狱,只是地狱没有他,她要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停止不住想这样恐怖又荒唐的事情。
她若忡若怔,他用力摇晃着她:“顾初夏,你到底在计较什么,不是都解决了吗?”
“我计较?”她冷嗤,不禁苦笑出声,“是我计较吗?安景旭,原来我没有那么了解你,我眼里的安景旭至少还不之于杀人如麻,丧尽天良,现在的你,真的很可怕。”她大吼大叫,似乎要宣泄自己心里的不安一样,像只刺猬一般地口不择言。
安景旭手突然松开了,他嘲弄冷笑:“可怕?”他大吼,“我都是为了什么?我杀人如麻,丧尽天良也都是为了你,谁都不是善人,我只想守护我想守护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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