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酒又让李默然清醒了一分,大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愣是默默忍下没做声。
他什么都不怕,但是他怕他妈妈!
他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妈妈了,活来活去的就为了妈妈高兴心情舒畅少生病,绝不能在伤了她的心。
忍了。
“夫人,对不起,但我说的是实话,请不要再为难我妈!”
魏永芬在官场上磨练久了,最会察言观色。
李默然才二十几岁,那点道行哪里经得住一个老女人的推敲,心情全都被她牢牢掌握。
“知道心疼自己的妈,说明你还是有药可救的!”
她的态度突然柔和了些,拉着李默然隔着桌子对坐。
戴着玉镯子的手优雅的翘着,仪态万千的斟满了两杯红酒。
魏永芬笑着递给李默然一杯,自己一边慢慢的喝着,一边察看对方的脸色。
李默然已经自己喝了快两瓶了,醉意朦胧脸色发白。
其实喝酒分两种情况:一种人越喝脸越红,这种人你尽管让他喝,醉了也不过是大睡一场,却不会有事;另外一种人就是越喝脸越白,这种人大家可要小心,不是会喝吐就是会出别的状况。
李默然显然是属于后者,越喝脸越是发白,不健康的那种惨白。
不过在魏永芬眼里看来,倒是也没有那么讨厌,反而有些招人疼了。
好久没有男欢女爱了吧?
春心稍稍的荡漾了一下。
李默然痛苦的呜咽:“我是个遗腹子,从小就只有一个妈妈相依为命,我妈就是我的全部,我舍不得她看别人脸色,舍不得她为别人做牛做马,舍不得……舍不得啊!”
魏永芬缓缓的喝了一杯红酒,第一次也好像掏心窝子似的和李默然聊天:“我也舍不得啊。默然,人生在世,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人,都有自己舍不得不能碰的人。你妈妈是你心里的最重,皓儿就是我心里的最重啊!”
“你也知道,凉城一直不待见我,十年来一直都是皓儿逗我开心,我们母女的感情常人根本无法想象!越是爱她,就越是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你凭良心说说,我能把皓儿嫁给你一个佣人的儿子吗?能吗?”
李默然已经非常麻木了,连连点头:“夫人,我就是垃圾,你做的对,皓儿跟了我,就是掉进了屎坑里,毁了……”
他的自信和骄傲,全都没了。
命运的咽喉全都叫别人抓去了,他努力的在空中挥舞双手,却徒劳的什么都抓不住。
魏永芬轻轻摸着他白皙的手背,指尖一圈儿一圈儿的抚摸着,轻叹:“默然,其实你这孩子很优秀,只是放在楚园委屈了,一直没有施展拳脚的地方,莫说是放在凉城的部队里,就是放在我们楚家的金融集团里,也定然会大有作为的。”
李默然苦笑着摇头:“怎么可能,我妈不让我离开楚园,否则少爷早就让我去翼风团当兵了。”
没错,楚凉城一直很看重他这块材料,有心在部队里给他些官职锻炼,但是都被李锦拒绝了。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一直都要把他把她自己,全部都绑死在楚家。
在北京的楚家大院是,在少爷的楚园里也是。
魏永芬从来就没把李锦当成个玩意儿,神情又开始不屑起来,冷冷的一耻笑:“切,你妈妈么?她是很能干,不过一物降一物,全家的佣人都怕她,她却独独的服从我惧怕我!”
说起这些年对李锦的打压和欺诈,魏永芬非常得意。
年轻的时候她曾经怀疑李锦和楚中玉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锦一直表现得中规中矩,楚中玉也很少回到楚园,一切却又似乎是她多想了。
李锦由于长年缺乏皮肤的保养,更是年老色衰,她和李锦在一起,是越来越有一种优越感。
同样是女人,她就能够死死的踩着李锦一辈子,真他妈的是爽快!
“夫人,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妈?”
李默然咬着牙,眼睛血红血红的。
其实妈妈为魏永芬做的,已经超出了一个管家所要做的一切。
妈妈好歹也是楚园的管家,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为这个老妖精挤牙膏,但是她却偏偏挤了二十多年……
挤牙膏本身是不痛不痒也不累的,但是作为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尊严!
魏永芬无数次的发神经病践踏妈妈的尊严!
这几年要不是少爷看见了会痛斥夫人,恐怕妈妈还要继续挤下去。
饶是如此,少爷不在楚园的日子,夫人还是会没来由的爆发出恶趣味,想尽办法侮辱妈妈。
他私底下也n次的问过妈妈,到底有没有得罪过夫人或者做过什么对不起夫人和楚家的事情?
答案是肯定的:没有!
每每李锦回答他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胜利的光芒,仿佛她就是一个洞悉一切的智者一般,暗暗的守候眼前阴云密布,静待云破天开时!
魏永芬又趁机给李默然倒满了酒,笑得花枝乱颤:“咯咯咯……你这死孩子,说得我好像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一样,我和阿锦是多年的主仆关系了,早就情同姐妹一般。倒是默然你,我们之间的一笔账……还没完呢。”
话落,魏永芬神色一敛,变得狰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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