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心中暗惊,如此说来这件事情还真得妥善处理,否则就算保留了产业,生意也会因此而日渐衰落,这位易先生看事通透,却不是普通人,难怪楚留情如此身份的人都热切的引为知己,应道:“易先生说的极是,老妇人受教了”。
易寒淡道:“不敢!”
只听张氏话锋一转:“先生刚才在门口说是有人纵火,不知道先生知道些什么?”
易寒道:“此事我也没有个确切,是看那人鬼鬼祟祟,有意捣乱,于是大胆妄断背后有人指使,或许天灾所致,有人落井下石也有可能”,他当然不能将那夜无意间偷听到的事情说出来,一者事关唐氏名声,二者此刻外患不端,又起内乱,这事情就变得更加混乱。
张氏朗声道:“将那小人押到堂前来”。
一会之后只见下人匆匆来禀:“老夫人,那人死了”。
张氏大吃一惊,猛的站了起来,嘴中喃喃道:“死了”,陷入深思久久不语。
易寒倒是表现的镇定,过了一会张氏才回神问道:“易先生,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易寒淡道:“杀人灭口”。
张氏问道:“会不会这府内有内鬼?”
易寒淡道:“难说,这世上能人无数,有本事悄无声息的混入府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杀了也有可能”。
张氏一言不发,那双布满青筋的手却紧紧的捉住扶手不知道是恨或是怒,张氏控制自己的情绪,问道:“先生不如与我前去看一看那人的死因?”
易寒婉拒道:“易某不会验尸,夫人还是先给外面那些人一个确切的交代。”
张氏心中不悦,这易先生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友好,说道:“此事得等中行回来再做决定,若筹借不到银两,空口承诺岂不失信,我先去过去看一看,请先生在此耐心等候”,说着却离开宫徵堂。
易寒看着张氏的背影,这老妇人私心太重,与苏洛的磊落大度相比天壤之别,若是苏洛在此,依她的品性,自然以仁义为本,钱财为次,做起事来反而雷厉风行,却没有这么多顾虑不舍,这苏家难成气候啊,难怪这些年日渐衰落。
却说这苏中行此刻忙着奔走于杭州城内各大户人家门庭,这些人家或是父亲的旧友,或者有生意上的往来,颇有交情。
可是苏家出事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有些人干脆避而不见,下人说一句“老爷不在”,就将苏中行敷衍了,有些碍于面子上过不去,热情的接待了苏中行,一旦苏中行提起借钱之事,却说出一些周转不灵,惭愧帮不上忙的话来,无非就一个意思——借钱没有,当然有些人看在苏茂生的面子上,表示了一下意思,还有一些与苏中行确实交情不浅,大度解囊。
转了一天,整个杭州城所有认识的人,门庭都踏了一遍,却勉强筹借个二万两,与他保守估计五万两的一半还不够,他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一朝落难,人情薄如纸”这句话。
苏洛远远的就看见苏中行无精打采的从刘府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借不到钱,他垂着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轿子,轿夫低声道:“小姐,是少爷,要不要我喊住他”。
苏洛淡道:“不必了”。
轿子在刘府门口停了下来,一个下人上前来,苏洛奉上拜帖道:“苏洛拜上”。
下人可能认识苏洛,恭敬道:“苏小姐请进府来”,说着领着苏洛进府,却将帖子递到另外一个下人手中,那下人快步匆匆前去禀报。
一会之后,这刘老爷亲自送苏洛到府门口,诚恳道:“苏小姐放心,刘某人明日一早定将银子运送到贵府门前”。
苏洛笑道:“苏洛谢过刘老爷慷慨相助,这里别过”。
那刘老爷哈哈大笑:“不必客气,苏小姐金口足诺,我信的过你。”
苏洛也不赘礼,上了轿子匆匆赶往下一家人,为什么这苏洛能筹集到银两,这苏中行却筹集不到银两呢,这其实是有原因的,苏洛的为人让他们知道就算苏洛变卖产业也会一定会将银子归还,而一个人要赢得别人的信任是需要口碑的。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苏中行受尽冷落,身心疲惫,想不到他堂堂苏家大少爷也沦落到向这些人低声下气,想当年苏家鼎盛的时候,这些人见了父亲那一个不是恭恭敬敬,百般巴结,现如今连借点银子都百般说辞。
偷偷摸摸的从后门进府,径直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推开屋门,只见桌子上摆满了珍贵的饰品,而楚璟雯正在一一清点,见苏中行回来了,楚璟雯连忙走过去扶住他,关切问道:“这一天下来,身子乏了”。
苏中行心情不好,不悦的将楚璟雯的手扇开,粗声粗气:“我还没有到要你扶着走路的时候”。
楚璟雯知道他心情不好,却没有怨念,轻声道:“我刚才清点了这些珍贵首饰,算起来也有几万两银子,其中有一些是你送给我的”。
苏中行朝桌子上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看起,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妻子一样,心中一暖,轻轻道:“委屈你了,璟雯,刚才我心情不好,所以语气有些重了”。
楚璟雯微微笑道:“没有关系,这些珠宝也不实用,当成银子应急用,可值好几万两”。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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