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
“啪！”的一个巴掌，甩到说话的那个男生的脸上，顾宁微笑：“不巧，我就是顾繁的姐姐。”
一排学生怔住，原先以为顾宁既然是个手段肮脏的，卷着傅家的财产跑路的女人，那么应该很是害怕见光，被人说两句，也就默默地受着了，倒是没有想到，短短十分钟不到，她从一开始进来不说话，到现在，已经扇了两个人的耳光。
顾繁的话音一落，那边民警拿着电话，踢着正步走了过来，一个标准的敬礼，将手里电话递给林暖云：“林小姐，您随意，我们先出去了！”
一个眼神，那民警的头儿带着两个民警出去了。
这下，那群学生才慌了神，意识到这两个女人不简单，其中一个最先站了起来，冲着顾繁一低头：“顾繁，对不起！”
“顾繁，对不起！”
“顾繁，对不起！”
“顾繁，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污蔑你的姐姐！”
“顾繁……”
林暖云拍了拍手，把脚从张鑫的身上挪开，笑道：“早这样不就没事了。”
三个人从警察局里面出来，顾繁走在最后面，出声问顾宁：“为什么非要让人道歉，这种没有诚意的道歉，要了有什么用？”
顾宁脚下步子顿住，转头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静静地平视的他，问道：“那你呢，为什么打架，打这种没有意义的架，有什么用？”
顾宁又说道：“我让暖云把你送回去。”
“你去哪里？”
“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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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开车从警察局的门口离开，她从市中心开到城郊，到的时候，天已经将黑，夜幕笼罩下来，郊外的树丛之间，起了淡淡的薄雾。
顾宁把车停到陵园的门口，下车，拿起搁在驾驶座上，刚买的鲜花，跟门卫打了一声招呼，拿了卡，拢着衣服从铁门之中走了进去。
第二十一排第七个，顾宁轻车熟路的找到地方，弯腰蹲下来，将鲜花放在墓碑前面，就这墓碑坐了下来：“爸，今天因为下午有点事情，来迟了。”
暖挑神神半。墓园之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顾宁伸手，顺着墓碑冰冷的石头摸上去，食指搭着墓碑上面，那张黑白照片里面微笑的脸，“爸，你不说话，是不是嫌我来的次数多了，你烦了？”
“我也没有办法，找不到活的人说话，我只能找你，你生前没有怎么跟我说过多少话，现在躺着，就勉强你多听我说说吧，你没有意见吧？”
顾宁靠着墓碑，伸手拔着地上的草玩，拔一把草，竖着草尖，一边自言自语：“你现在就算是有意见，也没有用。”
她顿了顿，又说道：“爸，说实话，你其实挺后悔把我接回来的吧，我妈说，是我克死了你，我是个灾星。”
“我一开始不肯承认，后来想了想，又觉得她说的没有错，你看啊，我一回来，你就走了，顾家开始走下坡路，我嫁给傅绍卿，结果傅家也发生巨变……爸，你知道吗？他们都说傅绍卿死了……我不相信……”
“爸，他下落不明一天，我心里就揪着一天……”
“爸，我多么想你能跟我说说话，告诉我该怎么办……”
顾宁霍然扭头，盯着墓园黑黝黝的伸深处，一幢幢墓碑之后，一道漆黑的身影，一闪而过。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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