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离听了薛冷玉这样说,只觉得她是想告诉自己她对宁卿并无感情,可那日门外听的对话却是字字句句不能忘记,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道:“那ri你们受伤之后,我回了公主寝宫,随即心里总是有些什么事情一般,不受控制的去了宁卿院里,却他门外……听到你们的对话。”
殊离再说不下去,薛冷玉却是恍然大悟。咬了牙低语:“你过来些。”
殊离不解,顺从的俯低身子靠近一些,却不妨薛冷玉忽然张嘴咬他颈边。
这一口咬的有些厉害,直到那齿印深的有些渗出血丝来,方才放了口,眯着眼看他。
殊离痛的皱了眉,却是动也没动的任她咬着。直到她满意的松了口,看着自己留下的牙印,方才苦笑抚了那印子:“冷玉,你这是……”
“这一口是帮宁卿咬的。”薛冷玉哼道:“人家拼命的救了你老婆,还要被你这么猜测。”
听了这话,殊离眼闪过一抹喜色:“冷玉……,你和他没有……”
“我倒是想啊。”薛冷玉撇了撇嘴道:“可是人家正人君子,不愿乘人之危,我送也没送出去。”
“真的?”殊离还是有些不信。他从宁卿眼明明白白的能看出对薛冷玉的关切情意,怎么也不是单纯的责任而已。
“不信便算了。”薛冷玉挣扎着想起身。若是不信,再什么解释也没有意思。
“我信我信。”殊离连忙收拢双臂将她控制住,言语带了一丝惊喜。
薛冷玉也便任由他搂着不再乱动。
两人难得重逢,不想再留下什么误会再生出隔阂,便老老实实道:“那日我见你为救那假公主受了伤,又随他回了公主殿,便知道你们之间关系菲薄。我心里难过,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成了那样对立的形式,再难两全,与其后来让你左右为难,倒不如我先退了出来,若是我跟了宁卿,以后你便是怨我恨我,只要能不爱了,想必也不会那么痛苦。”
殊离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只手轻缓慢慢的捏住。知道她的辛苦,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样时候,她竟是为了自己能够忍痛先选了放手。
因为成全自己而选择放手。
他知道薛冷玉从来是可以不乎长公主这个名字的,却是没想她竟然可以放手自己的爱情。她所一向坚持的,那样爱了便无怨无悔的坚定,至今方才明白,那日一剑刺出之后,那陌生脸上的惊愕,为什么为让自己心痛的无法呼吸。
将怀身子慢慢搂紧,殊离的声音里,竟是带了一点哽咽:“冷玉,你真傻……”
“女人碰到了爱情,都是傻的。”柔弱的叹息了一声,薛冷玉将身子放的软,由着他那怀抱箍的痛却不愿意动上一动。
谁又知道这怀抱,自己还能窝上多久。
不想让薛冷玉看见红了的眼眶,殊离将头埋她颈侧髻,直到心情缓缓的平静,这才抬起了头,换上个温和笑意:“冷玉,你可还记得,那日叶茶庄前,说等我了了这一切事情,问你可愿意陪我去浪迹天涯。”
想着往日甜蜜,薛冷玉不由的也微微笑了:“我自然记得,也自然愿意。可是你如今……”神色黯淡了些:“殊离,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能等到那一天。”
虽然自己对这国家的情势并不了解,可是宁卿的话她却是相信。这淳于女皇能这些年来,这多国并存的乱世将幕渊展的成为鼎立的三国的一个,那能力也罢手段也罢,都必不可小瞧。就算殊离他们也是布置了这些年,谁胜谁败,不到了后,谁又能知道,谁又能猜到。
殊离那笑容却是甚,望了那明眸闪亮,一字一句道:“如今,我忽然觉得,这经营了许多年的事情,全然没有意义。这天下,我抢了,坐了,又如何。若是没有你,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隐隐的明白出殊离话里的意思,薛冷玉却是有些不敢相信,带着丝些微的颤抖,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殊离也从未认真的想过这问题,从未想过自己竟可以抛下这一切。可是刚才那话说出了口,一直心深埋的那念头竟是渐渐清晰了起来,心念终于不再飘摇犹豫,不禁扬了一丝笑意,又道:“冷玉,跟我离开。”
薛冷玉一愣:“那你的事情呢?”
这般辛苦经营十几年,眼见的便到了收获季节。如今放弃,不是太过可惜?殊离手下,自然还有跟着的一群人,那些人也必定是抱着同样的理想目的,就这样将他们放弃,也未免太过不负责任。
殊离道:“我对这天下,本也没有多少想法。只不过是为了那与淳于女皇争夺皇位失败的母亲,想要帮她出了这口气,所以这些年才竭所能,想将幕渊王朝换成我殊家天下。”
薛冷玉心里是不安:“那这是你母亲的遗愿,你怎能这么放手。”
殊离笑了笑:“娘亲世时,极是疼我。我想,让她重夺皇位和延续殊家香火选择,她也会和我一样的选择。上代那恩怨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就算娘亲泉有知,若是见了我们恩爱幸福,日后子孙满堂,也自会理解我的所作所为。”
薛冷玉心暖意融融,低垂了喊着泪光的眼,喃喃道:“殊离,若我知你会这样,我们之间,也不必经过那么多煎熬。”
“好我们之间的误会,终究是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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