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名可秀轻柔道,“去请武院的名长老过来一趟。”
名雅心下奇怪,口中却应得声,飞快去了。
“阿莫黑暗帝王嗜血后!”名可秀挺立的身躯仿佛突然间失去气力,右手按上莫秋情肩头支撑,浅笑颜容霎时间苍白如纸。
“少主!”莫秋情惊声扶住她。
“阿莫,扶我去书房。”
名可秀微微一笑,神色从容轻缓,左手却突然掩住红唇,丝丝血线自指间溢出,身子倾倒下去。
“少主!”莫秋情抱住她,突然间明白少主为何要名雅去请名重落。
少主,早在江岸边时便已经悲痛受内伤了吧?请名长老过来,是为疗伤。
莫秋情强忍心中悲痛,将名可秀抱入书房轻放长椅之上,突觉自家面上凉凉浸浸,竟不知于何时,已泪流满面。
***
靖康元年二月初三日,金军再度攻城。
哀兵必胜,宋军悲痛反击,赢得第四次守城胜利。
二月初四日下午,金军突然派出使者议和,要求宋廷向金国每年进贡岁币五百万两,并犒赏金军军银五百万两,割让河北三镇(中山、真定、河间),金国便退兵。
大宋朝廷哗然。
以李纲、种师道为首的主战派奋然反对议和,以李邦彦、张邦昌、李梲为首的主和派却逮着机会,以大宋兵弱为由力主议和。双方在垂拱殿内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赵桓容色仍然苍白,听着殿下群臣吵嚷,心中一阵烦恶。卫希颜和茂德帝姬的逝去让他心力交瘁,心里空荡荡的似再无依着,乍闻金军议和,他突然松了口气。
但李纲、种师道所言亦有道理,国土岂可割给敌国,况且河北三镇向为大大宋抵挡金国入侵的北方重镇,若割给金国,金军便可随时长驱南下,中原危矣!如今抗敌形势大好,只需坚持金兵便可退却,何得议和!
赵桓犹疑难决,退朝后想起卫希颜临去前曾交待“若遇不决之事,可从种师道”,遂召入种师道问策。
种师道沉毅道:“陛下,金军正因攻城不得,方提和议!如今,我等只需再据城坚守一段时日,待金军士气颓堕,大军出击,金军必须败退北回。我军再趁追击,便可收复北方失地!”
赵桓心头一松,神色间有些急切,“种爱卿,大军何时可出击?”
种师道沉吟一阵后,谨慎回道:“陛下,最迟到二月底,金军粮草便耗尽,我大军即可出击。”
“二月底!今儿方初四!”赵桓隐有失望。
入夜时分,李纲突然偕同姚平仲觐见皇帝,直议到深夜,方出宫离去。
赵桓揉着沟纹渐深的额头,,凝望母亲挂像,喃喃道:“娘娘,我觉得好累!真想一觉睡下去不再醒来!还好,只需再坚持几日……再坚持几日便好……”
年轻的官家喃喃低诉着,仿佛要从母亲的微笑中寻得信心,烛光摇曳下,神情萧索无比。
***
浩淼无垠的大海上,波平浪静。
一艘三桅帆船鼓帆而行,如一片白羽,飘向海天交际之处。
楼船上,一间舱房里,床上静卧一人。
颜容肤质晶莹剔透,容色却苍白无血,脆弱得如同一张白纸,一捅即破狼君,滚远点。
那繁荣“白纸”上,细密柔长的睫毛突然微微颤动了几下,仿佛蝴蝶展翅般,轻巧地颤动。
缓缓地,睁眼。
干燥的床,温暖的被子,木梁的壁顶。
她还活着?
唇边无声一笑,却发现除了眼珠能转动外,全身上下,虚荡荡竟无分毫力气,不过是呼吸稍重些,胸腑间便如尖锥般刺痛。
她微微定了定神。脑中突然闪过黄河之上的雷电惊刀……她一惊!胸腑间的刺痛陡然加剧,禁不住血气翻腾,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
这口血喷出,胸腑那股窒痛却仿佛微微一畅,手也有了些力气。
轻衣!她手指微微颤抖。
她感觉不到白轻衣的存在!
那种隐隐的,心灵通透的感觉,突然间消失了!
她手指颤抖,抑制不住地颤抖。
“来人!”她大声呼叫,声音却细如蚊蚋。
她手肘顶着床板,虚软软却使不上力,如是数次,背上已是汗水沁出。
她只得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摩挲着活动,渐渐地,右手可以挪移,再一点一点运用指腹的力量,摩挲着挪向床边,挪出被底。
这么一个简单动作,却几乎耗尽了仅存的全身力气。
她忍着痛深吸口气,猛然一咬牙,手背青透的血管几乎暴凸,终是将右臂抬起,重重拍落。
“扑!”一声闷响。
手臂瘫软在床,再也动作不得。
这一声响却有了回应。
俄顷,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刺亮的光芒陡然透入。
她不由微微眯眼。白光中,高冠紫袍的人影巍峨如山,衬着身后满天金光,气势凛凛逼人。
“你竟醒了?”那人冷哼一声,似未料到她这时候会苏醒。
紫君侯?!她眼神陡地一亮,心头顿时涌起希冀,“轻衣……”可安好?
紫君侯冷冷的目光突然涌现出幽深哀痛。她心中一沉,他却已转身便走。
“喂!”她恼怒大叫,声音却虚软无力。
轻衣……她心中恐慌……
门又“吱呀”一响,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子走进房内,连着被子抱起她,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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