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天去完沧澜派。
夏晶圆的心情很是不好。
回到招待所，爸爸不知去哪儿了。
朝歌在打坐修炼。
金狻猊带乐少出去散心。
只有夏晶圆一个人蹲在墙角想对策。
两天之后，夏晶圆再次见到了善蜀黍。
这次是他主动粗线的。
他那张猥琐的脸已经消肿了。
然而还是那么有碍观瞻。
“哦呀圆圆，上次蜀黍的状态很不好，所以不能跟你多说。”
夏晶圆见到善蜀黍，赶忙把“通天鸡眼”的事告诉他。
善蜀黍闻言大皱眉头。
“通天鸡眼？是长在脚上的么？”
不！是！
夏晶圆累觉不爱，她已经反复强调通天鸡眼有多邪门了，善蜀黍居然还会以为这么牛逼的东西长在脚上。
看见夏晶圆愤怒的脸，善蜀黍讪笑着道：“开个玩笑嘛。预知未来虽然不稀奇，但绝不可能能精确到一个人的名字。况且这么多年来，蜀黍从来没听过什么通天鸡眼。目前来讲，能准确预知未来的只有玄师，但是玄师这玩意几百年也不出一个，而且那些神神叨叨的玄术，蜀黍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搞不通，一只籍籍无名的鸡怎么可能学会？你肯定是被忽悠了！”
夏晶圆怒翻白眼。
“蜀黍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类似的东西，预知未来的眼。我可以确定鸡妖说的非常准确，连玄青的名字都说出来了。”
善蜀黍于是又苦思冥想了一会。
喃喃道：“我应该还没有老年痴呆啊。确实没有这样东西嘛。不过有一样东西，和你说的这个鸡眼……”
“什么东西？”
夏晶圆追问。
“无量慈悲眼。”
善蜀黍脱口道。
夏晶圆自然要问何为无量慈悲眼，善蜀黍凝重地道：“是蜀黍的一点修行心得，记载在《无量经》里。无量慈悲眼虽然不能够达到玄师的精确度，但也能见一点未来事。只不过所见之事，大都是围绕修炼者本人的。通俗点讲，就是修炼成无量慈悲眼的人，可以看见自己的大限。”
“……那蜀黍你什么时候会死……”
不知道为什么，夏晶圆很关心这个问题。
善蜀黍闻言脸上浮起一点得意。
“完全没看见，说明蜀黍还有很长的寿命。”
“哦。”
不知道为什么，夏晶圆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回到这个问题，善蜀黍开启了福尔摩斯模式。
“修炼《无量经》需要极高的悟性和天资，不是谁捡到经书都能练功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无量经》传出去这么多年，情况还能在控制范围内的原因。你是没有什么眼力了，但是跟你一起那个鲤鱼还是有些眼界的，他没看出鸡妖有什么稀奇，说明鸡妖确实平平无奇，所以鸡妖是不可能练成无量慈悲眼的。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是碧游……”
夏晶圆沉下心来，所有线索都变得明朗。
以善蜀黍的经验来讲，没有任何人的预言可以精确到一个人的名字，哪怕是玄师，也只能测算出个大概。
碧游偷练《无量经》，拥有无量慈悲眼。
而无量慈悲眼可以看见自己的大限。
所以碧游能看见自己被玄青所杀。
善蜀黍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喃喃道：“如果真是这样，玄青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那她怎么会预见自己被玄青所杀？预见的事，能够改变么？”
善蜀黍勉强挤出一个笑：“当然能了，未来的事，只要尚未发生，都有变数。”
夏晶圆瞬间呆滞。
她渐渐想起，会血洗东海，但后来，他用黄沙盘跟云巫换了东海生机。而东海正因为一线生机，才会翻盘成现在的局面。
可见预知的东西，的确能够改变。
良久，善蜀黍涩声道：“她修炼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还快，必要时，我只能出手了。”
“那你和这个世界不是又牵扯上因果了么？”
这句话简直太戳善蜀黍心窝子。
他微笑带泪：“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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