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绝望主义者的自述- 第四章 查木斯（25）(1/3)

人们甚至连保罗维亚有哪些神都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每个民族都跟风搞造神运动是什么企图，这都是跟波那特人学来的，远在自己的家乡忍受煎熬的保罗维亚民众们根本不知道这样一场胜利，这个消息被永远的在罗亚共和国的有生之年里被封锁了。因为胜利，黎撒的后人只想拿这份喜悦与他一同分享。秃鹰军团的新兵几乎全是在那一年被征召而来，那些无地失业的年轻人们，那些在城市游荡的灵魂们，在那一年，都被财政官的部下一纸丰厚的薪饷吸引而来，他们得以找到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亦或最后一份工作，他们的后半生都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那一年，黎撒的后人解决了前几任执政官久未解决的失业问题，罗亚的游子们又能够找到自己的地位和尊严了。

如此一来，罗亚的各派各种政治力量被首次联合到一起。过去，凡是在罗亚城附近的地区，大多由贵族家族集团领导并参与选举，这些地区的政治势力很难动摇。而在远离罗亚的边省和占领区行省，情况则大为不同并且更趋复杂，这些地方往往由当地庄园主亦或是占领区官员和军队管控，往往是各种政治力量相互争夺异常激烈的地方，由于罗亚实行的是行省代表区和城市代表区联合体制，因而城市和行省的数量一多，元老百人大会的规模也会不断扩大。元老院多以几百人为限确定百人大会的规模，以各行省四名代表和各城市两名代表为配额，其余多出的配额则分配给罗亚城，以及，其周围的所谓的“大罗亚地区”。起初，三百人大会是足够应付这些需求的，但是随着罗亚的扩张，行省和城市的数量不断增加，故而使百人大会的规模扩大至七百人，而伴随的是，罗亚及其邻近地区的代表数量不断增多，使得周边的家族势力愈加强大。这是一个明显的政治不公平，而元老院的各位元老们难以解决，因为他们自己就是这种贵族权势的既得利益者，但是因此造成的影响却愈发明显。

罗亚的各地爆发了反抗的动荡，这是罗亚民主选举制几百年来面临的最严重的一次打击，随着阶级分化的更加严重明显，地方上的农民越来越多的走向失业成为无业游民，土地经济极端的不断向贵族庄园主手中集中，这导致了空前的阶级矛盾，底层民众和这些掌握了几百年至高权力的贵族们爆发了巨大的冲突。这其中更为重要的是，随着罗亚的不断扩张，人口的流动性得到了强有力的推动，不光是商业贸易所推动，罗亚人与生俱来的闯荡的习性也使得他们大量的向外迁徙，这点与查木斯人很像，然而查木斯人还远没有他们那般空前高涨的热情。这是因为罗亚对于得到爆炸性增长的罗亚人群体来说，太过狭小了，他们根本不安于在这样一只“皮靴”上终老一生，他们更愿意闯荡到广阔的格洲大地和东方，罗亚本土的粮食产量根本跟不上不断增长的罗亚人所需的粮食供应，所以他们需要去争夺外部的土地，他们需要得到安身之所，他们与跟进占领当地的政府和军队关系一直不融洽。

所以，这一历史上令人瞩目的人口流动打破了长期以来形成的地方贵族势力统治的局面，元老们需要一次又一次面对的苦涩事实就是，地方上的贵族势力再也无法管控当地的民众，而民众也再也不接纳由贵族集团内部推选出的代表，他们被自动罢免为不具效力以及不被公民所承认的，这背后很大程度上都是军队在推动，因为共和国的军队得到了长足的成长，组织雇佣兵和大量招收外省人当兵就是这一现象和过程最明显最佳的表现，罗亚军队不仅在质量和数量上得到了呈倍数的提高与增长，更在构成和指挥上得到了巨大的改变。过去，罗亚的军团大都由贵族指挥，比查木斯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构成也基本上都是罗亚人，而现在，这一状况得到了完全的逆转，罗亚军团的指挥官仅有几支本土防卫部队是由贵族担任，而在外部则几乎为零，同时，罗亚军团中也大量吸收了外省人外族人，这被认为是促进了罗亚境内各族人民平等，但也被警告易导致外族人掌权，当然，在这一时期，这种开放的水平还是很低的。对于贵族的失势，当时的史学家很大程度上都归结于是人民的日渐反抗和军队力量的强力竞争，而从更深层的角度看，民众反抗是必然的，而这就是因经济增长和土地增加所致，军队也受惠于此，力量更加强大。要注意，当一个民主制国家的民主力量受到削弱时，军队往往就会站出来，认为自身才是能够拯救国家、平定局势的力量，军队正是认识到了这一点，他们聪明而狡猾的军官们从而支持起民众的反抗浪潮，他们在暗处与元老院贵族势力争斗，尽管他们依然顺从并执行元老院的大政方针，但是一旦到了外省，当他们指挥战争时，路线就会得到细微的改变，这种改变看似平静，但是实际上已经就体现了双方的对立，军官们不满于元老院议员们的指手画脚，他们在政治上都日渐弱化，更不要提在军事上他们还能有什么作为，他们的后人在军队里当官只能是祸害了军事行动，他们把军队当成一个工具，扩张之外用以获取一些“额外利益”，这是当时的罗亚军人所决不能允许的，这和在查木斯发生的情况同样很像（请注意，这在东查木斯截然相反，那里的政府对军队有着强有力的控制）。

罗亚的军人迫切的想要参与政治，可是除了贵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