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奋力接了下来,此时此刻,两个人正在比拼着残余的气力。
“为什么你就是没有死呢!”
“你很想让我被杀么?让人们都知道我是因为一个女人而疏忽大意,这样这些人就会阵脚大乱,这样王军就会溃败,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回来,然后再对那些马太人背信弃义?”
“将军,你真是聪明,就像那个女人一样,她死的很冤,但是她一定会被她的那些同胞好好安葬的。而你就不一定了,现在你跟随王已经有七年了吧?你已经为约翰做尽了杀伐,现在是偿还罪孽的时候了,就算丧失土地,人们也不会再容忍你们对查木斯的亵渎了!”
亵渎,玛他提亚第一次用了亵渎这个字眼,也就是因为这个,身后的约翰从此被戴上了这个不可饶恕的罪名,查木斯万神的信条已经被他所扭曲,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被毁灭的面目全非。玛他提亚想,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小城之中的这**,今天发生的所有,都将改变整个格洲了。
摩亚和其他各路大军都已赶到战场,城中的号歌告诉他们,发起总攻的时刻已经到了。玛他提亚算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所有的人,所有的鲜血,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惶恐,所有的反抗,终于都要汇聚在一起了。现在,在某个地方,保罗维亚的国王一定已经为自己的敌人敞开了大门。这是从由卡的评论中看到的,在议战手稿向南方大肆流传的过程中,这篇为约翰提供战略指导的论文被玛他提亚所看到了。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刻,自那之后,他时刻告诫自己的儿子和战士们,永远都要时刻提防着罗亚人。
夜半的残月已经在渐渐深沉,乔伊和马加列、约西还有三十多个人,他们就是看着这样的风景被无缘无故的押往了这里,为了那样一个连坐的理由,幸好,他们的其他亲人来不了了,也不可能来了。耶利那谷地的麦香让他们远远就能嗅到,像是思乡的味道,却很快又消失了,再也寻觅不到。似乎有天使在指引他们一般,他们就这样突出了封锁,以他们自己都想像不到的方式,在还没有斩杀敌人之前,他们的手上就已经沾满了自己人的鲜血。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他们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父亲,为了见上他最后一面。为了这个愿望,三兄弟来到了以撒城中,数以万计的人们,已经在一片地狱之下,展开了惨烈的厮杀。
“查木斯必是近东之后。”由卡在给彼得的信中写到。彼得是谁?哦,他就是那位瓦莱伊安的智者,他简直和由卡一样,是现世的先知,在利亚和瓦莱伊安堡的天际之间,交相辉映。他是安法塔利亚的文人之首,就像由卡一样。可他却能安定的在近东的大地上安然的思索探寻,在他游历了将近半年之后,他终于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都写在了寄给远方的由卡的那封信中。东方的山河画卷就这样在由卡面前铺展开来,让他耳目一新,让他沉浸在阴霾之中的心灵终于得到了久违的净化。他为东土的安定感到欣慰,那里的执政官和军士们是明智的,他感谢那一湾浅浅的博伊斯之海,就这样把格洲的罪恶隔绝开来,没有分毫污染到东方的人民。这是他在孤城之中与东方的唯一联系,仅此而已,他那寒冷的木屋里已经堆满了书信,让他得以知晓王土的变局,然而与这一切生气相反的却是,他永远也见不到那些人,他所能见到的,只有人们死气沉沉和天气一样阴郁的脸,还有苏菲那茫然失神的表情。
十年前,或许是十年前吧。当时的约翰,是怎样让那些落魄失意的军官们臣服在他的脚下的呢?那时的军队差不多就只剩下个空架子了,过去威名远播四方的战神们都已经逝去,彻彻底底的成为了采邑之中的肥料,像贝利弗尼那样的军人,又算什么呢?他们已经被日尔拉尼亚,被罗亚,甚至被伊曼人给看扁了,他们不堪一击,他们精神萎靡,他们屡战屡败,他们****,他们已经不是保家卫国的指挥官,而是寄生吸血的蛀虫了。然而约翰却从未曾厌弃过他们,相反,他们却成为了这个年轻君主的希望,他高举旗帜,亲自在军官们面前慷慨陈词,他振聋发聩的警言让他们惊醒。他们被激怒了,他们发觉了,啊,自己过去是如此的卑贱低下,同为军人却在格洲没有一席之地,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被那些嬉笑怒骂的敌人所歧视!
对,歧视,就像白大个对黑小伙的歧视一样,就像他们一样,他们被塞西人从遥远的萨亚拉沙漠的另一头掠过,乘上波那特人的船舱,然后患上疟疾,最终拖着病体,带着细菌,老死在罗亚人的农田里。复仇的火把就是这样被点燃的,颓废的青年们都成为了军人,穿上青色的战袍,汇聚在了他们之下。顺着约翰的路线,奔流四方。
就是这样,回到现实。
贝利的双臂已然无力,他看到,玛他提亚抽出一把首,散发出古铜色的微亮,那是西幺的首,那个屠龙的英雄。他的腹部一阵炽热,鲜血开始流淌,没有哀号,他就被他一脚踢出了帷帐。
“将军,你是约翰最后的将军了,其他人都战死了,你就快要能和你的那些战友们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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