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米技术的碎片在视觉的幻影和听觉的幻听之下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生化学反应,考克站在过道上,可喜可贺,这时过道上没有一个人经过,这让他能够仔细地看着那幅破碎的画面。
依我所见,这是一个令人紧张不安的话题。他在另一个维度里看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戴着一顶圆桶军帽,他的名字叫:
夏尔?安德烈?约瑟夫?马里?戴高乐。
啊!伟大的浪漫之国里的巨人之一!是实话,在所有到二十一世纪的时间节点为止,我众多热爱的发达国家当中最最坚定的国家之一就是他和他的人民所领导的这个国家!
他的全民公决!他的戴高乐主义!
他的第五共和国!
他和他的先辈们开启了西方起源的终局。
所有的罪业都来源于生活的碎屑,光芒收敛,黑暗释放,球赛从白日一直打到了夜晚时分。
在突如其来的一瞬间,整个球场黯淡一片,所有人都在伸手可见五指的黑暗中摸索着他人的灵魂。
无数的碎片变成了白洞吐出的弃婴,所有人都听见了烟丝男人那最后一声振聋发聩的呐喊:
既然是这样,像你们...像你们这样的人...像你们这样的人!就都去死吧!!!
“像你们这样的人都去死吧!!!”
歌唱不平等的人都去死吧!!!
颂赞假平等的人都去死吧!!!
烟丝男人掏出枪,对准了吊带裤男人的胸口,黑暗中,就像是有人摁住了他的手脚一样,让他动弹不得。
他原本想带刀,然而他自信满满,没有带。
他明知烟丝男人毫无还手之力,所以就有意假装只是想要教训他一顿结果把他给打死,可是,他哪里来的枪?
是谁给他的枪?
考克看见远处的后排座位上,有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坐在那儿,他正在看报纸或是杂志。
他一直在看报纸?
“来,拿去吧,他们想一直欺负你,永远杀死你,杀了他们吧,你是这样想的吧,对不对?”
你想杀死他们吧,那么,就杀死他们吧,去打死他们吧,打败他们吧。
“都去死吧!!!”
奄奄一息的孩子呢?
你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哭声?
我们呢?
医生举目四盼,虽然街道上空无一人,然而却从来不意味着疯狂的夜生活曾有过一刻的静止,他日渐荒废的双眼依然能够看到,
年轻工人和艺术家团地妻在小卖铺旁的黑暗拐角里偷情,
重复着倒错双性恋的美丽失败者在自家的地下室燃放烟花和爆竹。
不远处近在咫尺的希兰古堡上有劳拉的身影,
她双手合拢在内心祈祷,她的眼前没有十字架,没有性暗示,
寂静的这个世界里没有寂静之岭,只有瓜达卢佩圣母大教堂外的白色英帕拉里面摆放着的马维德圣人像,
劳拉在圣徒面前虔诚祈祷,她衷心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平安无事,得到释怀。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方向?”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原因?
岁月呢?
科西莫和洛伦佐,请问美第奇家族,
对罗斯华尔德家族的上帝之眼有何看法?
医生抬起头来,仰望片刻,将幻象从眼前移开,这个动作使他觉得痛苦,身旁的安德烈,在安然地看着世界角斗场上的人们。
有的人快乐,茫然,有的人尖叫,有的人狂怒。
叙述者再一次哀叹自己一直以来蒙骗自己根本学不会如何描写。
他曾想要描写一个人的神态,仿佛为此就要把一个人的脸部结构与动作全部以专业术语为基础而学习一遍,直至贯通。
他曾想要描写一座建筑的造型,仿佛为此就要把有关建筑学的所有理论和说法全部以专业术语为基础而学习一遍,直至贯通。
安德烈说:你是如此地痛恨评论家。
起初并不存在什么评论者,只有作者和读者,作者自知对自己的作品作出反省,读者自知自己选择作品阅读。
可是后来,一切都不再一样了,一切都没有秩序了,
当理性之光被巴士底狱的战火所蒙蔽时,网球场的精神就被扭曲。
于是,理性让作者和读者分离出一群人,他们便是评论者。
评论者仰仗着理性,可以任意对他者的创作进行评论批判,于是他们不断蜕化,
在科技革命的顶端成为了富有自然科学知识的评论家。
他们当中的佼佼者是文学评论家和政治评论家。
正因为他们依靠着理性,于是所有人都被疯狂地拥挤向理性的宝藏,所有的人都想成为评论者,所有人都可以成为评论家。
仅仅是天生能够自由思考的权利就如此可怕。
仿佛所有人都脱离了作者和读者的本质,人人都是评论家,人人都是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的后现代代言人,人人都可以挖掘出人文科学的被盗墓,再一次创新利用。
人人都是评论家,让人质疑人口调查的统计学家,让统计学者质疑韦氏词典和韦氏智力测验背后的标准社团,让人口普查永远也别想查到这世上到底有多少种人,
永远也别想知道人类被职业和阶层还有dna划分成了多少种种类。
安德烈说,你是如此地痛恨评论家。
评论家打着理性的幌子恣意妄为,于是所有人都是评论家,他们在作者和读者架起了一条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们让读者成为了只为娱乐而娱乐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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