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无底穹苍,背景是星月夜,城市花园里种着鸢尾花,泛光的郊外是乌鸦群飞的麦田,麦田与柏树交相辉映,点缀其间的是红色的葡萄园,灯火微亮的夜晚咖啡馆里,吃着烤土豆的人们身旁的花瓶里放着十五朵向日葵,坐在奔驰而过的马车上的徐琼医生,也许正在长久地凝视着它们,它们这些无限深远的背景。
他享受风吹面庞的冲击感,只因为他,不会描写背景。
“医生,我们报社的记者提前到了阿斯哈家附近调查,发现你说的是对的。你打算怎么办?”
街上的马车穿梭来去,街灯一盏盏远离,拉贝又抽起了烟。
“不管怎么说,现在这家人全都有危险,我们必须联络警方,寻求警方的保护。”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对策,拉贝却不屑一顾般地大笑起来。
“警察哪会因为你这样的推理就出动啦,根本就还没发生什么事。”
“等到事情发生的话就太迟了!”
“根本就不会有事的,那全是你的幻想。”他越是认真起来,拉贝就越是感到荒唐不屑。
他低头深思着,沉重的表情挥之不去。
“我跟你说吧,医生,其实在那几件夫妻遇害案中,我曾经去过胡滕(绥南城市)的现场做采访。”
拉贝说的时候一直专注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却是让徐琼大感惊讶。
“诶?!”
“那个现场真的很不一样。”
他们正穿行在漫长的公路上,一排排街灯无神地照亮了他们前进的方向,像烛火,映照着诡秘的星夜。
“感觉不出有什么目的,看不出**,也感觉不到任何仇恨,只让人感觉凶手纯粹只是想要他们的性命而已。”
徐琼仔细地看着他,仔细地听着。
“那种现场只要一看就知道,虽然你坚持那个不到20岁的小鬼就是凶手。但是你认为一个小鬼,能够不带丝毫感情和冲动,就轻易下手杀人吗?”
“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小鬼头能做得出来的。”
拉贝说话直率而又明确,但坚定地摁灭了烟头,再接上下一根烟时,却找不到打火机了。
“准是更大的什么东西干的。”
他毫不迟疑地脱口而出,徐琼就在这时掏出了从上校那里拿来的那个打火机,给他围上一团火,点燃了香烟。
“更大的...是什么意思?”
“嘿,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每一次扯到这种案子,我就会突然觉得词穷。”
拉贝吐出一缕飞云般的烟雾,在清风的席卷下瞬间消褪,却是想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了下去。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就只能用最老套的字眼。”
他皱着双眉,第一次如此凝重地说到。
“那绝对是恶魔搞的鬼。”
医生久久地看着他,无法移开视线,无法转动双眼,大风吹得他感到一阵冰冷,自山岳隘道之间劈开的道路上,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辆车。
它们共同分享着,回荡在这座城市上空的哀鸣之乐。
“要是那个凶手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给杀了。”
拉贝转过头来,一脸自信地说着,医生却是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的马车穿过了峡湾的大桥,存在主义的苦闷和焦虑向着人群猖狂地发起冲击。
整个大地都被火山灰点亮了。
他陷入了无尽的迷惘。
始点,屋子里的灯透出微光。
“希宁街58号,就是这里了。”
医生的表情先是凝重,很快就又转变成了忧虑,苦涩的表情让人唏嘘。
咚...咚...咚...
“晚上好,抱歉,这么晚来打扰。”
嗯...拉贝略显疑惑地回望了徐琼一眼,没人应门,他直勾勾地盯着门把手的位置。
“来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医生的表情更凝重了,还隐约夹杂着彷徨。
他低下了头,舒了口气。
门开了。
“抱歉,打扰了。是这样的,我是意丁新闻报的记者,我叫拉贝。”
拉贝热情地迎上前,以讨人喜的笑脸掏出了自己的名片。
“记者先生,有什么事吗?”
开门的男人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其实我是想来请教一件事情的。”
在灯光的掩映下,拉贝的笑容更加明显了,而这时他也发现了从客厅里走出来的手上端着一个大大的蛋糕的女人。她正不知所措地看着门口这里。
他呆住了。
“是什么事呢?”
“啊,就是关于府上曾在1730年报警,请求寻找一个小男孩的事。”
拉贝掏出一份陈旧的报纸,将失踪案件的那一面显示在开门的男人面前。
他只是一看,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发出一声短促而尖细的喉音,突然猛地一下关上了门。
拉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是他目光怀疑而锐利地看着这户人家的门,里面传出了男人的声音。
“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男孩?不是女孩吗?啊!
医生冲了上来。
“啊,纳德先生,我可以再问您一个问题吗?请问府上有没有一个女儿...就是那个失踪男孩的双胞胎妹妹!”
无人回应,他就用手按在门上,说:
“求求您,请您告诉我!”
医生捶着门,拉贝却在一旁捂着下巴深思熟虑般地思索着。
“你说对了。”
“嗯?!”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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