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绝望主义者的自述- 第四章 查木斯（12）(1/2)

约翰剑指西南，向自己和臣民们发誓，决不饶恕一个背信弃义的保罗维亚人，他一定要血洗他们的都城——索菲亚，毁灭他们的国家，让他们遭到惩罚。qiuye他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他便亲手榨干了这个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祖国的最后一滴鲜血，纠集起了超过百万的全民大军，那一年的军费高达四百多亿格第纳（当时的查木斯货币，广泛通又蓿。他将自己的这种仇恨赋予所有对抗查木斯的人，他将这份仇恨播撒于所有的国民心中，他竟然为了自己的复仇计划而与救赎宗教联手，将自己极端的思想注入了新的世俗宗教中。他把所有一切事物都给予圣战的意义，他让查木斯的臣民们手举十字，围站在篝火四周，歌唱着巴莱多的亡灵们复活于世，再把敌人的白骨投入野火之中，焚为灰烬。

为了战争，约翰告诉他的子民们，只有死亡，唯有追求无尽的死亡，才能够得到救赎，这比他叔叔的无奈之举还要疯狂，这让年轻的他几乎被魔鬼缠身，摒弃了万神的眷顾。最后一任黎梵摩亚大主教卡门米亚来不及收拾，来不及到教堂前做告别的祷告，就带着奢侈的圣物逃往罗亚，因为，约翰的子民来了，他们要收缴一切财物，把他们变卖，把他们熔成追求死亡者的勋章。卡门不能接受，他一路颠簸，在风雪交加的奥尔卑斯山口，从罗亚派来的军官逼迫着让他交出圣物，这样才能保护他的性命。这让卡门更加难以接受，他愤恨的撕碎了让他得以进入罗亚的鹰旗，然后用十字剑刺死了那个军官，带着十五名教士逃往了蒙巴特山。“天那，科勒良主教，我都做了些什么！”卡门想不到，他竟与约翰也别无二致了。他想着，自己终于摆脱了怪物的追杀，却再也没有机会活下去了，罗亚的士兵马上就会赶来。于是，查木斯永恒的几大圣物：圣剑、圣杯以及圣杖都被埋入了深不见底而又无处可寻的山心之中。连带着他总共十六人，也从此人间蒸发。

自此以后千年，无数的假物出现，却也被血腥的战争给淹没在长河中了。

约翰一下子就从无人可及的高贵沦落到了连普通人都达不到的疯癫，他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保罗维亚，数十万的大军半个月内就扫荡了波肯的半壁江山，隔岸观火的罗亚人感觉自己的身边都在流淌着燃烧的鲜血，他们因此而更加加紧军备。保罗维亚人应该是料想到了这个“**臭未干”的国王会袭杀而来，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约翰会如此的疯狂。查木斯人日夜不停的前进，焚毁他们的房屋，仿佛**的吸血鬼一般，不休地索取着看到鲜血，这让保罗维亚的军人们丢盔卸甲，他们的战马就像着了魔似的横冲直撞，他们也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马蹄下。波肯中部的布列文、维科、加韦拉、丘斯托夫四大要塞一一被攻取，前后相差不过十天，就有三十余万保罗维亚联合军（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这其中还包括一部分其他彻尔斯民族部队）丧命于此，无论他们想尽何种办法，怎样抵挡查木斯人近乎浪费般的火砲冲击。

总之，保罗维亚人几百年建立起来的根基，顷刻间被约翰毁于一旦，他们终于尝到了因一次次小小的僭越权力的行为而遭致的惨重下场。

与此同时，约翰的计划也到了下一步，他命令全国的军队全部出击，对所有的敌人施以打击，对所有的反抗者进行屠杀！这是他一生中最疯狂的一刻，也是注定将他刻上历史耻辱柱的一刻，此时他已即位八年。

日尔拉尼亚的反叛者们已经在他们的王位上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了两百余年，尽管他们一直在发动规模并不算很大的局部战争，但这已经为他们带来了不成正比的巨大收益。他们对查木斯人的态度也从过去的敬重发展到了如今的鄙夷，在现在的他们看来，查木斯人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在边境些许的挑衅便可让他们绷紧神经。这就是新兴的日尔拉尼亚军人们的日常谈资，他们已经对这种不痛不痒的持久战感到厌烦了，他们是多么想一举攻入利亚城里，占有那座圣城啊。

事实与此却不尽相同。由卡亲身体会到了，他亲眼目睹并亲身体会了这33年间的动荡与混乱，伴随着他和所有人的一生，以及这座城市的命运。他推开门，眼前的利亚就是这般景象，一片死气沉沉，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荣光。年轻的贵族们早已抛弃了这里，去到了更显繁荣奢华的瓦莱伊安亦或罗亚，王庭之中，剩下的只是一群老弱病残的旧贵族。他是多么慨叹那些人的命运啊，他一边想着，走在都染红了的街道上，看着两旁颓丧失神的人们，用从拖把上撕扯下来的布条蘸取油漆，在竟然变得破败不堪的灰墙上粗劣的描绘着心目中的圣徒。在那个时代，哪里还有圣人呢？圣子还未降临，人们却已经祈求着他的降临，圣子又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呢？

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就像上帝一样，没有真容，也许就是一团云气也说不定。人们就这样把先世的为了战争而存的一代代国王们和眼前看到的死神结合在一起，把战争和死亡铭刻在了利亚城的大街小巷。这些人被称作“圣像缔造者”。与其说，这是一种宗教活动的病态表现，不如说，这其实就表现了当时的王室政府有意的试图控制教会事务，约翰和他的臣子们寄希望以此操控几千万查木斯人的日常生活，让他们永远为恐怖的战争服务，让年迈的母亲、守寡的妻子、襁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