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
美丽的小镇,生长在这片本不属于它的世界。格式的建筑,到处是古典的立柱,圆形的拱门。不远处的大教堂,仿佛伸展出一座座尖塔,顶端高耸,直冲云霄,穹顶却非是那罗纹和尖角,反倒向外展开,就像是对上帝光芒的无限渴望。
排列整齐的小屋,两层或至三层,稳定而律动着美丽。就连屋檐上的雕刻也是细致入微,无比精美流露出一股朴素的力量。房屋鳞次栉比,小路平直而交错纵横。一切都带给人有序和安逸的氛围,给以人格外的内心慰藉。
镇子中心是一个广场,被美丽的事物所包围,花朵和小草,蜜蜂儿时而扑上去,索取着花粉。鸟儿在大树上作窝,待哺的小鸟张着嘴,等待着母亲的归来。广场的四周分列着一座雕像,那不知姓名,只有那代表着人的朴实的尊严的自立式青铜像。
在这个蒸汽机车还尚未普及的时代,这个大广场就是贸易运输的中转地。而在这里,只有稀疏的人影和无聊的马夫。连马儿都因这天长地久的安逸和无所事事而变得懒洋洋的。
徐琼站在这茫茫的广场中,拿出了那个空信封。
信封的里面绘着一幅画,一个美丽的城镇,那栋美丽的建筑平顶的天花镶板,简约而细长的立柱,五颜六色的镂空玻璃窗,明快的感觉,仿佛有乐手就在耳边奏乐。
“高耸的尖塔,随风摇摆的风向鸟...”
望向远方,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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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宛若文艺复兴般的孤岛,和谐而安定,一个用线条和平面勾勒出的城镇。
他四处询问着,这些各异的人家,想要尽可能的了解一些的过去的情况。
“嗯,夫妻俩都是很好的人,就那样突然去世了,实在是...”妇人的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哀伤,时过已久的悲痛,仿佛又立刻重现了。
“诶,还有一个人?”她思索了一会儿。
“啊,是还有一个人,他们是好朋友,我记得是个叫菲利普的先生,好像跟他们一起生活了三年左右。”
卖蛋糕的夫妇。
“哦,铜雀人,有吗?”
“有的呀,好像是叫菲利普,53岁的先生。”
园丁。
“菲利普啊,的确是有这个人啊。”
“额,你是干什么的,巡局的人吗?”
女建筑设计师。
“是,菲利普?海尔,他以前确实是设计组的成员之一。”
女士做出了思考的动作。
“不过,现在对他实在没什么印象。真是抱歉,可我实在记不清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朋友,而且也一点记录都没有留下。九年前教堂的那场大火把档案全都烧毁了。”
没有头绪,没有线索,一个人失落的走在街上。
蓬散的头发,黑白相间的胡须,多么落魄啊。
“的确,在格镇,四十多年前有一个叫菲利普的男人,但菲利普的真名是...”
他回想起了和李君曾经的对话。
“死明嘛,大家好像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接踵的脚步。
“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只知道在可以毁灭他的时候,我却救了他,仅此而已。”
“我到底在懊悔什么啊...”
内心的所想,孤独的马车声。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夫妇,对了,那对夫妇,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李君是和他们住在一栋屋子里的。”
“先生?啊,有的,四十几年前的事了。”
“和镇长夫妇住在一起的那位先生,是怎么样的呢?”
“怎么样的,那已经是很远的事了,而且住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我们也不是经常见到,什么我也记不得了。”妇人有些不耐烦了。
“那,那位先生有没有带着什么亲人?”
“就他一个人啦,我们都不想再想起那对夫妇的事了,你还是别再问的好。虽然他来到镇子以后让我们有了房子...”
妇人好像不愿提及起这件事,关上了门。
“啊,请等一等...”
看着关上的门,这栋屋子时过境迁,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摸样,失落的感觉就更是深深的触动着徐琼。
希望又落空了,他只好离开。
“我知道那男人的事。”远处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徐琼转向声音的方向,临边的屋子里,一个老人正探出身,看着他。
“上来吧,我刚好做完午餐。”他有些茫然。
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墙上贴满的绘画。
窗户透过的光,照应着这位老者。
“请坐。”
“是,打扰了。”徐琼关上门,就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
“那个,我..”
“先坐吧。”他伸手示意让徐琼坐下来。
“啊,好的。”
锅子里的汤已经煮的透出一股浓浓的香味,香气直从厨房扑到了整个房间。
老人灭掉了火。
徐琼端坐着,看着四周。房间的一边是一整排书架,里面摆满了书籍。墙面周围,都贴满了绘画。仔细一看,还有一幅小小的照片,安放在柜子上,照片框干干净净,明显是经过细心擦拭的。那是一张老人的黑白照片。
这些画,都是和人们的合画,亦或个人的自画和工作时的画。被保护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泛旧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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