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说是不是,那就对不起了,有人会让你开口的。”
“刘先生,还得劳烦你了。”
刘诺夫身穿一身宽大的白大褂,戴着口罩,神色漠然的走进了牢房,他的手不停地把手套往上拉,脚步沉闷的走着。
“放心吧,我会让他开口的。”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不屑的摇了摇头。
“兄弟,你看你已经伤的这么严重了,还扛什么啊,就说了吧。就这么为守着这么一个秘密,连命都不想要,多可怜啊。”
“哼,少在这儿套我,你们这些贼人,我就是死,也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那...,兄弟我还真是没法子了。”
刘诺夫淡然一笑,什么也没说,拿起了一把手术刀,对着刀刃就在俘虏受伤的伤口上来回划动。
这刀,就像是无形的针,见血的戳着那残忍和扭曲的躯壳,把它那污浊的血一点点的扎出来,让它流下来,却又缓缓流动,每一次都会有钻心的痛,俘虏难以忍受,不时发出不知是悔恨还是怨恨的痛叫,那刀刚划过,胸膛就会不自觉的挺起,反而带动着更多的乌血流出。
在一旁的塞佩斯的副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折磨,它既不是持续而瞬间的痛苦,也不是天长日久的迫害,而是时快时慢,时长时短,无尽的而充满不确定的摧残。
乌黑的毒血在本来干湿了的血印上又再次晕开,道道血迹,就像把身体撕裂了一般,脆弱的身躯仿佛被电击过一样,划过的痛苦依然还停留在伤口上,久久挥之不去。
“没想到你能忍得住这么久,朋友,你真是个英雄,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永远当英雄的。要想守得住秘密,是得付出代价的。”
刘诺夫猛地把刀按在俘虏的胸口上,鲜血顿时浸满了整把刀,俘虏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嚎叫,终于,他的痛苦压倒了他的信仰。
“我说,我说…我说就是了!”
刘诺夫依旧不动声色,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兴奋,这个时候,副官早已走了出去,看不下去了,而他却还是朝外望了一眼,他的眼神一转,轻声的伏在俘虏的身上。
“快说吧,代号是什么?”
“是春天的樱花,如果真是我们的人,一定会说的。”
“辛苦你了,来,这是敷药,你就受着点委屈,先自己解决吧,我得先走了。”
刘诺夫一字不差的记下了,这是特使到来时的代号,真正的真凶,一定知道它,这首东古正人的民歌――《春天的樱花》。
“啊,真的很抱歉,这次下手确实太重了,不过,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加倍补偿你,加倍!”
他一个转身,回头时,却已对成为自己伙伴的“俘虏”抛下了这么一句没有后续的道歉。
塞佩斯焦急的在指挥部里来回的踱步,眼看特使就要来了,可他还是毫无头绪,刘诺夫到底有没有问出什么来呢?这个时候,刘诺夫破门而来,一副高兴的样子,塞佩斯知道,看来他有结果了。
“怎么样,问出来了么?”
“问出来了。”
“他怎么说?”
“这个还得等到特使到来才能知道。”
“等特使来,为什么?他们来了不就全知道了吗?”
“不不不,上校先生,您应该换个角度想,上头为什么要派两个特使来啊?”
“...你的意思是?”
塞佩斯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想,好像这里头还有别的原因,战图**被盗,上峰那么快就知道了,好像迫不及待一样的就要派人来调查,看来,这件事确实不是那么简单。
“上校先生,游击队三番五次的来盗取战图,可是都没有得手,可是被盗了,他们却一点动静没有,现在上头却如此的关注,可见真正的战图没有被盗,是另有人想借此陷害我们!”
塞佩斯一下子慌了,他颤抖着擦了擦额头,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可他却一无所知,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已经陷入了这个阴谋的巨大漩涡里,而且难以自拔了,他越是越往下想,就越是不敢想,太离奇了,难道上峰要加害于他吗?他完全明白不了这里面的复杂关系了,可是刘诺夫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样,也许自己真的应该把这件事都让给刘诺夫去办了。
“上校,您看呢?”
“你分析的还是有道理的,不过,毕竟是上峰派来的特使,如果也要调查的话,你要小心一点,如果被察觉了,可就不好办了。况且,这也只是一个俘虏之言,是不是真的,现在不能妄断。”
“那您就放心吧,一定不会失手的!”
“啊,那这件事…就暂且交给你去办吧。”
刘诺夫恭敬的鞠躬,平静的离开营所了,塞佩斯却陷入了深思中,他拨开窗帘,俯瞰着绵延如长剑一般的城市,感叹它的锋利,它的复杂,它的孤独,这里的一切太过让人琢磨不透,以至于他难以再支撑下去了,这里的人们陌生而熟悉,被迫接受着某些人的摆布,自己的生命被无情的划分和圈定,他们的意志得不到自由,他们的灵魂得不到解放,只有一个地方散发出解脱的光芒,它的颜色耀眼而柔和,没有丝毫的杂质,因为它不是这战争的任何一方。
旧日的荣辱被岁月冲刷,只有勇敢的挣脱才能获得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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