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证据
公元前539年,居鲁士攻克巴比伦。随手占领叙利亚和巴勒斯坦。公元前525年,居鲁士之子冈比西斯征服埃及。公元前493年,爆发了历史上著名的希波战争。这场战争旷日持久,进行了近20年。公元前479年,战争以波斯战败而告终。虽然波斯征服欧洲的目的没有实现,但是,它依然建立起庞大的波斯帝国。它的版图东起印度河;北到咸海、里海和黑海;西经叙利亚到地中海,并经小亚细亚到爱琴海;南下非洲囊括埃及、利比亚和埃塞俄比亚。这些地区都成为波斯的行省。波斯人对行省的统治相对宽容。他们允许这些地区保留自己的习俗、宗教和法律。正是波斯帝国促成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文化融合。这种融合有波斯人的文化向相关地区的渗透,也有其他文化对波斯文化的影响。然而,更多的是其他文化受波斯文化的影响。阿弗南指出:“当时的东方,总体上受波斯统治,东方文化以琐罗斯德的教诲为基础。”他认为,马拉松之役是关键一战,其意义不仅在于使希腊人取得胜利,而且阻止了琐罗斯德教向西方的扩展。在西方人眼中,当时的希腊,特别是雅典,代表了他们心目中最理想的民主制,而波斯帝国是一个集神权、王权、军权于一身的统治。因此,希腊人为马拉松战役欢呼,至少这一战役使政教合一的政权统治世界延迟了近千年。
马拉松战役无疑阻止了琐罗斯德教西扩,但是,能否阻止它进入希腊呢?当然,所谓进入希腊,并不是指它作为统治者的主流文化,堂而皇之地统治希腊。而是说,在双方交战近20年时间,彼此的军队都在对方的领土留下足迹,与之相应,是否有文化方面的相互冲击。西方人大多欢呼希腊的胜利,并且认为,成功地阻止波斯文化西扩,就是使西方不至于过早地遭受专制制度的侵袭。这种看法并非没有道理。不过,笔者以为,雅典的胜利虽然阻止了波斯文化西扩,但是,并不能阻止波斯文化影响希腊。事实证明,在希波战争前后,大约几十年的时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内,波斯文化对于希腊文化的影响是不可低估的。
南意大利学派创始人毕达哥拉斯的思想就深受波斯影响。毕达哥拉斯在埃及期间,正好赶上埃及被波斯国王冈比西斯(525b.c.)的军队击败,毕达哥拉斯作为战俘,被带到波斯,他在那里接受了希伯莱文明和波斯文明。不过,据笔者所知,当时的希伯莱文明,还没有灵魂不灭的思想。如果他是在巴比伦获得灵魂不灭的思想,那么他应该得自琐罗斯德教。根据波费利记载,毕达哥拉斯在波斯与一个琐罗斯德教信徒查拉塔(zaratas)学习琐罗斯德教学说。他从这个琐罗斯德教信徒那里学会了三件事,“(1)如何使自己摆脱以前堕落的生活,得到净化;(2)一个聪明的人如何成为纯洁的;(3)他听过一次讲道,得知如何在宇宙论中考察形而上学原则的性质”。这里所说的“纯洁”和“净化”,都是指灵魂问题。在琐罗斯德教信条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净化自己的灵魂,而且,有一系列净化的方式。毕达哥拉斯只从其中汲取了一点,即净化自己的灵魂是一种意志的自由选择,是自觉自愿的事情。除此之外,毕达哥拉斯提出的净化灵魂方式,却是地道的希腊式的。毕达哥拉斯的思想,开创了古代希腊哲学的南意大利学派。柏拉图等人便沿着这条道路继续走下去,经过希腊式的改造,灵魂问题成为希腊哲学普遍关注的问题。灵魂问题进入希腊,使希腊人对人的理解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因为在他们心目是,使人成为人的根本不是公民身份,不是财富和地位,而是灵魂。亚里斯多德对于灵魂就有这样的定义,“灵魂是使人成为人的东西”。希腊特有的人道主义思想也由此生发更深刻的内涵。到了罗马帝国时期,新毕达哥拉斯主义和新柏拉图主义,把南意大利学派的灵魂学说进一步神秘主义化,并将其与神秘的太一(柏罗丁)或者逻各斯(菲洛)相结合,为基督教的上帝学说和末世论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通常认为,从智者开始,希腊哲学把目光由自然界转向人和社会。使这一转变达到鼎盛时评底。一些东方文化研究者认为,这一转变起始于波斯文化对希腊文化的冲击。而达到鼎盛同样是受到波斯文化的影响。由于这样的影响,希腊哲学与基督教的结合才是可能的。
即使是策勒尔这样的怀疑主义,也不否定毕达哥拉斯深受奥菲斯教的影响。策勒尔甚至认为,毕达哥拉斯灵魂ròu_tǐ二元论最可靠的来源,当首推奥菲斯教。然而,奥菲斯教所主张的灵魂不灭,也不是希腊本土的思想,它同样是从东方移植过来的。大约在公元前7-5世纪(也有人说6-5世纪,不论怎么说,总是与希腊新移民建立的城邦相关),随着希腊与东方交往日趋发达,东方的思想、文化和宗教进入希腊。在这种情况下,希腊兴起了奥菲斯教。因此,奥菲斯教的源泉来自东方,深受波斯的琐罗斯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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