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府奇谭- 25：夜话天明(2/2)

月光如雪，崇山峻岭映月中，从来小到大，展锋还是第一感受到午夜的月光是如此的美丽。

那稀疏的树影，洁白的月光，在加上那拂面而来的徐徐清风，清幽宁静的环境，让人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平静。

此时，展锋的心境也被着清幽的环境所感染，之前的暴躁阴厉之气消失无踪，此时在他的心境就像是一塘清泉，流动中带着难得的平静，这也许就是道家所讲的心静如水。

“展锋，你怎么在这？”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瞬间打破了展锋心中的宁静，夹杂在徐徐微风中的香气告诉自展锋，来人是红玉。

“红姐，你怎么还没睡？”

没有惊讶，没有不耐，展锋慢慢的转身，看着身后发丝稍有凌乱的红玉，只有微微一笑。

“我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事还没有做完，眼皮一直再跳，所以出来看看，果然，你小子还没睡，都这么大了，难道还要红姐哄你睡不成，来穿上。”

红玉微微一愣，总感觉此时的展锋就像是他的父亲，神色中那种淡然之意简直就一模一样，轻轻摇摇头，盈盈走到展锋身边，脸上带着娇嗔，伸手将手里的披风披在展锋的身上，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中带着对展锋的关心与呵护。

“我睡不着，所以就出来看看，没想到这里的景色这么美。”

也许是已经习惯了红玉的照顾，展锋俏皮的耸了耸肩，言语中却带着一丝诗情画意的味道。

“啧啧，我们家的小展锋真的长大了，晒月亮都说的文绉绉的，这地方我都看了十几年了，没在那呢，我怎么从来没发现。”

红玉掩嘴一笑，咂着嘴，伸手抚了抚散落在香肩的秀发，想一个好奇的小姑娘一般探出脑袋，扫视着四周，语气中带着打趣和调笑。

“—我就是随便说说，红姐你也太直接了。”

展锋小脸一红，在红玉夸张的动作和调笑的话语中，不禁有些尴尬，他毕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男孩，忽然发现自己显摆过头了，还是会感到害羞。

“切，你可是野狼帮的少帮主，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山贼，你听说过那个山贼大晚上不睡觉，出来晒月亮吗？要是真有，那也是爬在草堆里，正准备干活呢？”

红玉却丝毫不顾展锋的脸面，反而还给展锋说教起来，不过细细想来到还真有几分道理。

在野狼帮十几年，红玉算是将山贼这个行当摸了一个底朝天，竟然连他们晚上干什么都知道，不愧是野狼帮实际的掌权者。

“谁说好女不如男啊！”

对红玉的话，展锋无言以对，只能在心中暗暗的佩服和叹息。

“对了，展锋，开阳宗给了你所长时间下山。”

教育完展锋，红玉的话音一转，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实际则是打探展锋何时回开阳宗，若是时间长的话，她就必须想办法让展锋尽快回开阳宗，若是时间不长的话她自然就不用在位展锋何时回去操心了。

“后天吧。”

展锋并没有察觉红玉神色的异常，心里权衡了一下，觉得越快回去越好，他也想在野狼谷多带一段时间，可开阳宗有他心中执念放不下的东西，为了心中的执念他只好厚此薄彼了，虽然不舍，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可又怕红玉伤心，展锋只好扭过头不去看她的眼睛，话语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歉意。

“也好，修仙艰难，凡尘俗念为大忌。”

红玉微微一愣，语气略有感伤，神识却一如往常，没有太大的变化，虽然心中也有不舍，可对于她来说，展锋只有呆在开阳宗开始她所希望看到了，只要能让展锋平平安安度过此生，她就心满意足了，也不辜负展锋父亲对她的嘱托。

“红姐，你好像对修仙很了解啊，怎我觉得你知道的比我还的呢？”

听到红玉的话，展锋剑眉微微一皱，红玉的语气，她的神色，完全超出自己的预料，无悲无喜，却又句句在理，似乎心中早有感悟一般，心念一动，展锋故作好奇的看着红玉。

“呵呵，人活得久了，自然就明白的多，你长大了就会明白，至于修仙，若是开阳宗请我做长老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红玉微微一笑，倒是没有给展锋机会，亦真亦假之间便将展锋的试探危急彻底的化除，话到最后还不忘调皮的开一个小玩笑，以至于话题不会那么沉闷。

这样高明的手段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且话虽然有些直白但是却带着人世真理，这样的感悟完全不熟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东西。

“若真是那样，开阳宗算是完了，还不成土匪窝了。”

从红玉的话中展锋可以确定自己的推辞，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的打趣着，没有丝毫的异样。

两人也算是棋逢对手各怀心思却谈笑甚欢，直到天边擦亮两人才兴兴而归，展锋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而红玉则朝着大厅的方向而去，想来是去找王二了，也展锋的彻夜长谈，让她心中惊讶，展锋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都在试探她的身份，这一现象着实让红玉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