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铁锈衣这一代,先帝还救过他一回‘性’命,还把封狼山军府,托付给他,这份恩宠,更是沉甸甸的。
此先帝为宗世冠之父。
铁锈衣因此关系,虽掌大权,却也从未妄动,对金雀台更是没有进行任何不利之事。
人情难偿,吴伯涵深知此理,他对铁锈衣做过一番了解,知晓此人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为人守重信诺,重情重义。
同时又愤世嫉俗,看不惯一些为祸之事,正因为此,铁锈衣对金雀台才听调不听宣,自主一方,既不惹事,也不相帮。
铁锈衣开口道:“说出你的来意吧!”
“我主‘欲’与大司马联合,共剿伏牛山。”吴伯涵恢复镇定,侃侃而谈,“伏牛山之主宁舟,此人不是我瀚海人,开得论道府,广纳修士,壮大羽翼,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必然有图谋不轨之举,还请大司马为瀚海大业为重,与我主共诛此獠。”
吴伯涵也是见得监兵台一日\/日壮大,心里担心不已,便将第一大敌金雀台先放置一旁,首先对付宁舟。
至于他不提,共诛宗淳孝,也是知晓,铁锈衣身受先帝王恩,必不会答应,迫害宗氏子弟之事。
铁锈衣手指扣桌,发出一声声脆响,“如今伏牛山,人多势众,不好对付啊。”
吴伯涵心里一喜,瞧铁锈衣语气,就知道有‘门’,“散修入论道府,只是贪图利益,若我等许下重利,必可策反,使其内部生‘乱’。再者,如今散修入府时日尚短,宁舟权威,无法深入人心,只要大战一起,彼辈势必溃逃成风,一战而胜。”
“虽则纸上谈兵,倒也有几分见解。”铁锈衣微微颔首,随后话锋一转,“但宗无涯乃是反贼,本府若与其联合,纯属同流合污。”
吴伯涵早有腹稿,脱口道:“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自然之理也,怎能一言反贼,以常理定之。且我主仁义,横扫**后,自会施以仁政,届时瀚海晏河清,天朗气正,岂不比如今‘乱’政,好上百倍不止。大司马有拳拳报国之心,当知安内必先攘外之理,那宁舟可不是瀚海人,再者我主亦是宗氏子孙啊。”
这却是吴伯涵,试图说服铁锈衣,归于宗无涯麾下。
“宗氏子孙不假,但宗无涯却非正统。”铁锈衣思绪百转,道:“本府受先帝之恩,宗氏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但报先帝恩荣,本府却愿做前驱。”语声至此,陡然深沉,牙缝里似有锋芒迸出,“本府允了,共剿伏牛山。”
吴伯涵稍有失望,正‘欲’再言。
铁锈衣冷声道:“莫要得寸进尺,宗氏的事,本府不会‘插’手,你也不必试探与担心,本府会背后捅宗无涯一刀。”
吴伯涵听罢,自是没话说了,深深一揖,“大司马信义千金,天下皆知。”
这话的意思,旨在拿捏住铁锈衣,如若将来铁锈衣自食其言,必将失去信义,成为笑柄。
人言可畏,届时铁锈衣如有其他心思,他人也不会信服。
铁锈衣自是看出他这点心思,冷冷一晒,不作理会,他行的正,坐的直,一口唾沫一个钉。
稍后,两人又相谈数个时辰,对天盟誓,定下攻伐监兵台的事宜,吴伯涵此行,大致圆满,无有歇息,直接打道回府了。
吴伯涵一走,军府深处走出一人来,此人若是吴伯涵看见了,定会吓出一身冷汗。
无他,此人是燕重骕,他目视铁锈衣,“谈妥了?”
铁锈衣冷笑,“你莫非不知道?”
燕重骕一笑,抱拳道:“大司马高义,此事之后,王上必有重赏,封妻荫子,世代荣华。”
铁锈衣也不还礼,回了府中,含饴‘弄’孙,目视爱孙白嫩小脸,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与吴伯涵所言点滴不假,唯一没说的是,他征剿监兵台后,就要‘交’出兵权。
一想到经营多年的封狼山,不久就要易主,他着实觉得有些可惜,眼望白云,“殷氏,嘿,好大的名头,铁某也得俯首啊。”
本来宗淳孝,还想依着宗世冠安排,先套取监兵台的丹术,然后再对付宁舟。
但眼下宁舟显‘露’峥嵘,宗世冠又生死不知,他终是坐不住了,甘冒殷氏事后追究之险,抬出殷氏的名头,压得铁锈衣不得不妥协,让权‘交’兵,在此之前,还要坑宗无涯一把。
铁锈衣对那个殷芷怡却是没有丝毫怀疑。
就像凡夫俗子,绝不敢‘乱’认皇亲国戚,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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