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延一怔,未料到宁舟竟然不接话,使得他‘胸’中腹稿,无法道出。再看宁舟笑意,眼神如电,似是看破虚妄,直指他心底本来,不由暗暗一惊,“这宁舟了得。”
宗政延收拾心情,身子深深躬下,做礼道:“还请道友,搭救我‘性’命。。”
宁舟不置可否,“宗道友位极人臣,地位高隆,怎有安危之险,还是莫说笑了。”
“怎敢说笑。”宗政延知宁舟是试探,但这不能明着说,顺着话道:“道友当知,我那兄长,残暴非常,多疑狡诈,为一己之‘私’,便敢‘激’起众怒,大肆屠戮。眼下又有命殒之危,其必然安排后事,将祸患危机,消弭一空,替我侄孙,扫清坦途,说不得,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宗世冠命危?”宁舟倒是没听说过这个消息,不过此点不是问题,他似笑非笑道:“道友是祸患么?”
“不……”宗政延本想脱口而出,但察觉宁舟目光,忽觉不妥,改口叹笑:“宁道长目光如炬,不过伴君如伴虎,生死大事,不可不察,我也是暗备手段,防范一二罢了。”
宁舟大笑,“既然道友有防范手段,何需寻贫道搭救,莫非是消遣不成,罢了,酒菜还未上来,贫道也不等了。”话中意思,大有离去之意。
宗政延大急,本‘欲’出口许诺重酬,可见宁舟说虽说完,人却一动不动,顿时醒悟过来,暗骂自己愚钝,平日装怂收敛过头了,今日还改不过来。
他之前为让宁舟相信,已经表‘露’了心迹,此番如不实话说来,欺瞒之嫌是小,反会恶了宁舟,坏了好不容易,才搭起来的一点点关系。
想通此节,再看宁舟做派,平静似水,丝毫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由暗生寒意,“此人心有山川之险,‘胸’有城府之深,不可糊‘弄’,如要取信于人,势必得坦诚以待。”
也不知主动寻上宁舟,是对是错,但他自感危机临近,没有别的选择。
瀚海大地,能助他的也只有宁舟了。只能当死马当活马医。
宗政延决定不在打马虎眼,顿时‘精’神一振,舍去伪装,身上散发出是一股凛然气度,自有风采,目视宁舟,“我这些年,暗中收罗被宗世冠残害的修士族亲,眼下已有三十人,俱是身背血海深仇,想要除掉宗世冠。奈何此人从不做白龙鱼服之举,人前人后,皆有护府修士拱卫,却是无有机会。”
这话说的敞亮,没有什么为天下除害之语,直呼本名,其中杀意,已是坚定无比。
就是要杀人!
宁舟心知,此话看似真,实则还有隐瞒,譬如野心,保命,恐惧等等,但这都是小节,他不在意,“道友有此意向,与贫道何干?即便你将面临死劫,贫道为何又要出手?”
宁舟说的淡漠,宗政延却心知,既然宁舟这般说,那就是还有一谈的机会,“道长举动,已经让宗世冠大为忌惮,现今还需借助道友之力,还能隐藏杀机,但杀机埋藏,却不可持,终有现刃之日,届时白刃成红,大有凶险。”
宁舟闻声一笑,言如清风,“道友以为,贫道会惧了宗世冠么?”
虽是问话,但话中之意已经很明显了,那便是宗世冠何足道哉。
其中自信,让宗政延听得不觉叹服,他道:“道友自是不惧,但两虎相争,必有死伤,道友麾下监兵台,我亦有耳闻,堪称一流,如若拼杀伤损,未免太过可惜了些。”说到这,把声一沉,“我与道友,有同一个敌手,道友助我,亦是助己,此为两全其美之事。
宁舟淡晒,看宗政延这幅模样,还有平齐平坐的意思。
“言之有理,”宁舟承认此点,陡然话锋一转,“但道友莫忘了,此番是你求贫道,非是贫道要借助与你。”
话语中,似有意犹未尽之意,宗政延脸‘色’一变,不过却没失态,定了定神,“道友为主,只求能保我‘性’命便可。”
这话是假,宁舟也不揭穿,他只需要将宗政延拿在手中就是了,说不得,有朝一日,便有奇效。
当日昙‘花’香会,宗政延举止,前后有异,故意透‘露’心思,宁舟便已明了,此人其志非小,不是甘于寂寞之辈。
但入了他的掌中,还能翻出‘花’来么?
换言之,宗政延之志,与他目的并不冲突,倒也可以利用此人。
眼下宁舟还不解的是,昙‘花’香会,宗政延‘露’出心迹,但借自己之手,杀掉那厨子,其中玄虚,让他着实不明,当下便提出此问。
宗政延看了宁舟一眼,缓缓道:“宗世冠身负旧伤,寻得名家无数,却无一人可医,但他功行深湛,若无意外,倒也可压制住,再活数十年也不难。我便搜得奇方,这方子对伤病特有奇效,但这只是表面,治标不治本,反还会加深伤势。便命一心腹打入御膳房,用此方熬制‘药’膳,腐化宗世冠躯壳,据我对那方子了解,宗世冠命不久矣,为免最后关头出了闪失,唯有除掉那人了。其次就是,顺便卖个丑,减轻宗世冠的杀心。”
‘阴’险!谨慎!
这是宁舟的看法。
用徐徐腐化之法,不让宗世冠暴毙而亡,其中深意,宁舟也看出些许来,宗世冠本就有伤势,如此死亡,旁人不会猜疑。
“你方才说,宗世冠临死之前,旨在为你侄孙扫清坦途,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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