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诸人离开三志斋,去了偏殿中,摆开宴席,你来我往,觥光‘交’错,有宫娥掌扇,歌姬唱曲儿,舞姬翩然起舞,整个宴席热闹非常,直至喝到月上中天,方才罢了。
宗世冠留请宁舟暂居宫中,等赏过昙‘花’香会后,再亲自相送。
宁舟只觉蹊跷,这个昙‘花’香会有什么好看的,但见宗世冠言辞恳切,他心知这香会,定有玄虚,左右不急着回山,暂且留几日也无妨碍,点头称是。
稍后,有妙‘女’宫娥,引着宁舟去别殿安宿。
待宁舟一去,宗世冠卸下所有伪装,将酒杯一掷,发出噼啪打响,夜光杯碎了一地,酒浆横流。
周边服‘侍’之人,肝胆俱裂,纷纷叩首不止。
“都出去!”宗世冠挥挥手,面‘色’‘阴’沉的坐在金案旁。
如获皇恩大赦,诸人纷纷退去,留下一屋残羹冷炙。
唯一没有走的,只有燕重骕一人,他见宗世冠面‘色’不佳,心中猜出了几分端倪,“王上可是气那宁舟?”
“除了他还有谁。”宗世冠气愤难掩,一双灰目,爆出骇人的‘精’芒,“孤王堂堂瀚海国主,何曾吃过这等亏,竟以契书来搪塞我,简直视孤王于无物,哼,孤王的伏牛山,竟成他的了。”
燕重骕同样气愤无比,慨然道:“宁舟现在正在宫中,还请王上下令,惩他个不敬王上之罪,臣下愿亲自持刀,斩了他的狗头,献予王上。”
“杀了他又有何用,死了一个宁舟,监兵台中,未必无有第二个宁舟。”宗世冠坐在王位,看得深远,不是燕重骕这个只晓得,打打杀杀的人能明白的。譬如瀚海没了他之后,不会再有第二个王么?他目光深沉,“要杀,就要将监兵台上下,全数铲除,‘鸡’犬不留。”
“只要孤王掌握了监兵台的种种丹术,他宁舟便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宗世冠枯瘦如柴,指节凸起如竹节的手掌,猛的一握,“杀他就像捏小‘鸡’一般,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要让那契书,永远消失在瀚海的地界上。”经过今天这次会面,宗世冠发誓,他最痛恨的东西,从人变成了纸。
人是宗无涯,纸乃出自宁舟脑壳,吸人血髓,令他羞辱万分的契书。
燕重骕则没有他那么有信心,“王上,如若坐视论道府吸收人力,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燕卿可是担心,论道府修众,可为宁舟所用?”宗世冠一眼便看出,燕重骕担忧所在。
“的确,虽则瀚中修士为王上子民,但是……”他不敢多说,点到为止。
“孤王明白燕卿的意思。”宗世冠嘿然一笑,“且不论他们忠诚与否,也不管宁舟作何打算,我有一法,可彻底瓦解论道府。”
“哦?”燕重骕‘露’出好奇之‘色’。
宗世冠神秘一笑,“昙‘花’香会后。”
燕重骕脑子转了转,喜道:“王上英明,如此一来,不仅可瓦解论道府,还可使瀚中修士,为王上所用,王上一箭双雕,睿智无双。”
“是三雕。”宗世冠竖起三根手指,“还可打击宁舟此贼。”
燕重骕往深处一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王上,此事之后,宁舟若恼,丹鼎宫中,监兵台不传丹术又如何?”
“他敢。”宗世冠吐出他最厌恶的词,“契书已立,他敢食言?”
把所有事情在心中过了一遍,宗世冠自觉,可将宁舟玩‘弄’于鼓掌之中,毕竟他才是瀚海的王。
唯独有一件事,他心中着实不解,“燕卿,你说那宁舟与靖维钧之间,真的只是有嫌隙这般简单么?”
燕重骕想了想,摇了摇头,“臣下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燕卿与孤王想到一处去了。”宗世冠有些纳闷,“想那靖鳞小道长,初来王宫时,何等跋扈,简直目中无人,但为了观阅地志文献,竟然把‘性’子忍住了,为此还赌咒立誓,为孤王一用。”说到这,他猛然语含杀机,“可转眼间,就被宁舟此贼宰了,孤王白白让他立了个誓。”
燕重骕愕然,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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