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在小药箱里翻找着适合缝合伤口用的东西,头也不抬的道:“殿下,等会儿可能会很难受,你忍着点儿。”
慕玖越可有可无的点头。
他坐在车头,后背靠在车厢上,看她忙忙碌碌的,却又很有条理毫不紊乱,神态间也俱是从容认真,他突然觉得,自己受了这么回伤,倒也不算什么了。
就是恐怕这回受的伤,会被那几个蠢货拿去给他父皇吹耳边风了。
到时那几个人会怎样说他,让父皇革他的职,还是让父皇勒令他在王府里休养不准上朝?
真是有些期待了。
绿萼和花雉几人在一旁守着,见自家小姐似乎准备大展医术,要好好给越王治伤了,不由都放下心来。恰巧暗卫听见绿萼和楚喻的交谈,不由出声道:“王爷是好人。”
绿萼听见了,奇怪的看他一眼,没理他。
反正她不认识他,他夸他的主子,自己似乎也没必要接话。
倒是花雉不知怎的,冷笑一声:“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暗卫沉默了一瞬。
旋即道:“跟我来。”
花雉轻“嗤”一声:“来就来,谁怕谁。”
说着,就跟着暗卫离开这里,往远处走去。
绿萼目送两人离开,只觉莫名其妙。
妖孽和越王的那个暗卫是什么关系啊,难道他们两个认识吗?
好奇怪啊。
这边楚云裳已经开始给慕玖越进行伤口缝合了,因是在户外,只带了个小药箱,里面备着的医药用品并不如何的齐全,用来进行麻醉的麻沸散也并未有足够的份量。
她并未感到捉襟见肘,从容不迫的以酒和着让慕玖越服下麻沸散,等麻醉效果发作后,男人姿态有些懒洋洋的靠在车厢上,动也不动,只微微眯眸看她像是绣花一样认真而细致的缝合着伤口,用的也是最细的针,力求等拆线了,他的手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否则,这样一只玉雕般好看的手要是多了一道疤痕,她不仅会愧疚,同时也是会感到可惜的。
毕竟这伤是为了救她才留下来的。
不多时,伤口缝合完毕,楚云裳微微吐出一口气,随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慢慢的取掉银针,伤口果然都不再流血了。她放心的拿来纱布,给他的手进行包扎。
伤得最重的手掌被牢牢实实的包好,除完好的大拇指之外的四根手指,也皆是被细细的包裹了一圈。
她一边包扎一边嘱咐道:“伤口不能见水,这段时间少吃刺激性的食物,尽量不要用到右手。我会每两天去一趟王府,给你配药,顺便换药,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就能好了。”
现在还是初春,天气依旧有些冷,伤口愈合的速度相比较而言会慢上一点,但只要将养得好了,是绝对不会留疤的。
楚云裳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慕玖越懒洋洋的应着,麻沸散的效果还在,他不太能动得了。
于是楚云裳就让刚刚领着花雉回来的暗卫将他家王爷抬进马车里躺着,他们要继续赶路回城。
等两辆马车重新开路,楚云裳抱着楚喻坐着,看原本一身洁白若素的人,此刻身上不少地方都是染了血,血花似点点红梅,开在那一片冰雪间,他微闭着眼靠在榻上休息,银色面具没能遮住那根根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映出一小片阴影,他呼吸平和,竟给人一种很无害的错觉。
楚云裳看着他,沉默一瞬后,方道:“殿下,谢谢你。”
他似是睡着了,没睁眼,也没说话。
楚云裳知道他有在听,便继续说了下去:“虽然不知道殿下为何看我顺眼,但殿下三番两次出手相助,我有些……”她顿了顿,斟酌着用语,“无以为报。”
而后下定了决心似的:“若是殿下日后需要什么,我楚云裳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他终于睁开眼。
那双眸微眯,隐约流转着什么波光,看起来竟有些深邃。他斜睨着她,重复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云裳郑重点头。
他忽而一笑,笑容略有深意:“本王让你做什么,日后你便会为本王做什么?”
她继续点头:“就算是殿下想要我的命,拿去也无妨。”然后补充了一句,“喻儿除外。”
只要不牵扯到喻儿,任何事都可以。
喻儿是她的命,是她努力存活奋斗的唯一缘由。
若是没有喻儿在,她独自一人重生回来,怕是根本不会如现在这般顾及这个顾及那个,迟迟没有离开楚家,只为了能将和喻儿有关的一切都给铺垫好,以免留下什么隐患,会给未来的喻儿带来威胁。
所以喻儿是她的弱点。
唯一的弱点。
但有着这么一个弱点,她也甘之如饴。
谁让他,是她最爱的宝贝呢。
见楚云裳神态认真,慕玖越微敛了敛眸,以一种听不出来具体意味的语气道:“放心,本王还不至于让一个婴孩去送命。”
“……”
楚云裳不动声色的抽了抽眉角。
不至于让婴孩去送命?
那传言中,说少年时有一回率兵去攻打经常骚扰大周边境的北方生活在马背上的游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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