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赵大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指挥着几个丫鬟将半残废状态的月非颜抬出院子。
十分恼怒阴森的看了眼楚云裳和九方长渊,月非颜极不甘心的离开了。
她是从月府坐马车来的,她自家的人怎么着也会带她去医馆治伤。
而今日这事,虽然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消息估摸着也都纷纷传出去了,但九方长渊明白,就算他不出口,楚云裳,以及他那个情敌,也一定已经如何如何的威胁过月非颜这朵白莲花,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月非颜离开汝阳侯府后,会不会乱说些什么话。
就算乱说了,也没人会信就是。
所以对于月非颜,九方长渊那是十万个放心。
院子的门再度关上,院里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楚玺还是紧紧闭着嘴,一个字都不说,不过左手已然覆在了右手臂上,将大白划拉出的血痕给捂住,以免血继续流。
至于那个被作为家法的棒条,则是顺势搂在了怀中,竟还是不肯松手。
羽离素和九方长渊正面相对着,此时前者正接受着后者的打量。
感受着九方长渊黑纱下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扫视,羽离素眸底深了深。
这个九方少主……
来者不善。
他和楚云裳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亲密到让人浮想联翩。
果然,下一刻,九方长渊开口,言语犀利得让羽离素都是不免感受到了些许难堪。
他道:“南阳王,真是好久不见。不知你是来拜访汝阳侯,和汝阳侯商讨一些大周朝廷里的政事,还是以什么莫须有的身份,来拜访七小姐啊?”
羽离素听着,眯了眯眸。
莫须有的身份。
这个九方少主,真是许久不见,说话越来越带刺儿了。
不过认真想一想,自己和楚云裳之前,婚约早就在去年就已经解除了,而没了婚约,两人之间说是朋友,都太过牵强,所以也只能说是莫须有的身份。
可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不喜。
羽离素微微眯着眼睛,出口的声音却还是清越温隽:“自然是来看七小姐,这么巧,九方少主也来看七小姐。”然后话音一转,“不知九方少主又是以怎样莫须有的身份,来看七小姐的呢?”
九方长渊早料到这个情敌会拿自己的话来反讽自己,当即胸有成竹道:“我是喻儿干爹。这件事,莫非南阳王不知道吗?”
……喻儿干爹?
喻儿,那是楚云裳的儿子,楚喻吗?
居然是楚喻干爹!
羽离素瞳孔狠狠一缩。
然后就听九方长渊继续道:“我是喻儿干爹,自然想来就来,难不成当干爹的看干儿子,还需要和人通报了?真是笑话。”
他说完了,转头看向楚喻所在的地方:“干儿子,干爹来看你了。”
楚喻听见了,立即很给面子的“嗷嗷”两声,小狼崽儿一样,望着九方长渊的一双大眼睛里亮晶晶的。
干爹简直酷帅狂霸拽!
吊吊吊赶紧跪舔!
而羽离素来了这么久,却是根本没见楚喻的,当即多看了几眼楚喻,就又收回目光。
原来如此。
居然是孩子干爹。
所以拉楚云裳的手,和楚云裳关系这样亲密,也是想来就来了?
羽离素转眼去看楚云裳,就见楚云裳竟然极乖巧地呆在九方长渊身后,只让他说话,她却是半个字都不吭,一副九方长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小媳妇的样子。
素来都是认为楚云裳包括自己在内,谁都不会喜欢的南阳王,立时觉得这一幕,竟十分的刺眼。
什么时候见过楚云裳这样乖巧,这样听一个男人的话?
就算是当年的自己,也是连她半句温软的话语都没有听过!
她居然能让自己儿子认这样一个人为干爹!
难道说,难道说……
刚才听见的侯府下人们说的八卦,此刻字字句句都是回绕在了羽离素耳边,将他今日本就被楚云裳给伤得厉害的心脏,再度撕扯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血淋淋的,着实疼得难受。
他目光奇异的看着九方长渊。
看着这个人,全身都笼罩在漆黑的颜色之下,之前看这黑还没什么,可此刻却是觉得,这黑好似是来自地底深渊一般,黑得连阳光都照射不进,是能将所有东西都给吞噬得一干二净的血盆大口。
真是碍眼啊。
羽离素扯了扯唇,扬起一个有些凉薄的笑容:“……原来是小少爷的干爹,难怪。”
九方长渊笑吟吟的点头:“对啊,可不就是难怪。我是喻儿干爹,我来看七小姐,这不是理所当然?说起来,南阳王还未回答完我之前的问题,你来拜访七小姐,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邂逅刚刚月大小姐那朵白莲花?那可真是不巧了,刚刚才让人将那朵白莲花送走,南阳王现在若是去追,还应该来得及。”
他说着,左一口“白莲花”,右一口“白莲花”,好似这个词语是多么纯洁高尚的代名词一样,他说得十分坦诚,坦诚得教楚云裳都快有些听不下去了。
明知九方长渊在这里,自己是绝对讨不到什么好处的,羽离素缓缓深呼吸了一下,略略平静了起伏的心绪,便拱了拱手,顾左右而言他:“既然九方少主来看七小姐,我王府中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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