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沐歌笑道，这家店的老板口才也太好了，不去说相声可惜了。
试看炼疾惶满意，冷三少倒是第一眼就瞥到穿在角落人台上的红嫁衣，老板怕灰尘沾染到衣服上，特意用轻纱做了罩，一般人也不会发现它的存在，没想到冷默一眼就看到了。
他指着摆放在角落的嫁衣，心头一动：“沐歌，你去试试看那一件。”
“哪一件？”沐歌还没看到。
老板知道冷默说的是角落里的红嫁衣，笑盈盈地走近拉开盖在嫁衣上的罩子，耀眼炫目的红色几乎灼伤了沐歌的眼睛褴。
这也漂亮了吧？中式的立领，火红色的缎子上绣着凤穿牡丹的吉祥图案，滚边的金线也是好彩头的合欢花纹案，盘扣用的也是极繁的凤凰扣。洛枚在新闻发布会上穿的，也是一袭火红的嫁衣，但花纹太过复杂，金饰璎珞配起来也过于沉重。如果是结婚来说，还是简简单单的一袭秀禾服更为合适。
老板还夸冷三少的眼光好：“来店里的客人很少会买传统的嫁衣了，他们一般都是穿婚纱。所以我就手工做了这么一身放在角落里，希望有一天能有人看上它，没想到啊，还真是缘分。鲎”
沐歌痴痴地抚摸着嫁衣上的花纹，爱不释手。从小她就特别喜欢看电视剧上的那些新娘子穿着一袭火红的嫁衣嫁人，果然结婚还是应该穿嫁衣才对。
“拿进去试试看吧。”冷三少笑道。
“我可以吗？”沐歌不确定地问。
“为什么不可以，如果好看我们就买下来。”冷默表情很认真。
她心头一颤，差点连嫁衣都没拿稳，买嫁衣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呢。这种东西分明只能在婚礼上穿的，可惜他们俩婚是结了，并没有举办婚礼。冷三少这么说，那她可不可以误会成他愿意替她补办婚礼了？
沐歌进去试嫁衣，冷三少则坐在外面等着。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沐歌就在老板娘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冷默望着从试衣间里缓缓走出来的沐歌，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浑身血液沸腾，有种想立马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但他还是克制下来了。
她散下来的乌发如瀑，一双桃花眼微合，即使她脚下踩着的是一双运动鞋，素面脂粉微施，也丝毫抵挡不住她此刻的明艳动人。红色的嫁衣更衬得沐歌的皮肤白皙，朱唇未点但也有几分娇艳。
为了配合效果，老板娘还拿出了自己结婚时戴的凤冠给沐歌戴上，那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了，珍藏了多少年老板娘都舍不得拿出来自己戴。
老板跟老板娘在一旁连声称赞。
“老头子你看，你当年给我打的凤冠，现在还是新的。”
“可不是嘛，这小姑娘别说，还真有你当年出嫁时的风韵。”
“我都老了，哪里能跟小姑娘比啊。”
“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美的。”
“这么大把年纪了，嘴还这么甜。”
沐歌红着脸走到冷三少面前，她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只能捏着衣角看着冷三少。冷默眸子动也不动的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仿佛在这一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冷默。”半晌后，她终于忍不住开腔。
“嗯？”冷默这才如梦方醒。
“干嘛干站着不说啊。我这样穿，好不好看？”
“很漂亮。”他认真道。
“真的吗？”沐歌不太相信冷默，她还是选择自己眼见为实。
成衣店的门口就竖着很大一块镜子，沐歌牵着裙角走到镜子面前，也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镜子里这个人还是她吗？如墨般倾泻的乌发，粉嫩含春的脸颊，好似被霞光染红的嫁衣，就像是从千百年前穿越过来的新娘。
沐歌忽然想起那个诡异而又真实的梦来。
沐歌把衣服换了回来，老板递给了沐歌一张名片，告诉他们如果哪天订下结婚的日子了，再回来给她量身定做也不迟。沐歌刚才试穿的那件也好，只是尺寸大了些，穿着很宽松。
走之前老板还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年轻人，要懂得珍惜眼前人啊，不然等到后悔的那天可就来不及了。”
被热情的店主夫妇送出门口后，夜色渐深，街上的人也渐渐变少了，两个人慢慢的走在小路上。直到走到离酒店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冷默停了下来。
“我送你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那你呢？”沐歌问他。
“明天我还有要事要去办，今晚可能就不留在这里了。”
“哦。”沐歌心里有点失落，明明才见了没多久，为什么又要走。
她想起那个真实得可怕的梦境，虽然明知道梦境是假的，却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口问他。
“冷默，如果有一天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你还会爱我吗？”
很久的沉默。
久到沐歌以为冷默并没有听见她刚才的问题。
两人四目相对，却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冷三少忽然一把面前的人搂到怀里，这个距离太过危险，沐歌盯着他的眼睛，等待他的吻，而那个吻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冷默！”她眸子里带了点愠色。
我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你难道非得要我亲口说出来你才会明白吗！
冷三少有些贪恋地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在昏黄的街灯下显得分外迷离，眸底仿佛装下了星辰大海，倒印在他的眼中熠熠生辉。
他哑然一笑，冰凉的唇印在了她柔软温热的唇上。
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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