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将电视机调到了新闻台。a市每到中午12点,都会有本市的新闻,闲人们无事都喜欢到上面看看有什么救狗养猫的新闻,以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新闻的声音不大,岑子妤无心去听,她半倚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重峦叠翠,听微风细说这里的悠闲生活。
“现在是即时播报!本台记者在a市悦时轩门口,这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未遂案,据知情人士透露此案与经济纠纷有关。就在半小时前,来a市投资的商人周崇仕被人刺伤……”
电视机的声音猛然间放大,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直直地撞进岑子妤的耳膜——周崇仕——这敏感的三个字,就像锤子般,差点将她的耳膜戳破。
岑子妤扭头,只见电视屏幕上,周崇仕躺在一片血泊之中,他的旁边,站着宋景文,手里的尖刀只不过是一把水果刀而已,却刺得周崇仕倒地不起,可想而知,他下手有多狠,多么的孤注一掷。
张帆茹跪在周崇仕身旁,哭天喊地。岑子妤看得出来,她那是假哭。如果真的有感情,肯定会扑上去按住伤口,她没有,只是跪在那里,像演戏般,哭得伤心,指尖连一滴血都没有沾到。
悦石轩是a市上流社会最爱去的酒店,在这里发生命案,会比任何一个地方都更哄动。
宋景文一点都不避讳镜头,他反而是在找镜头。当他看到有镜头在拍他的时候,他扭过头去,冲着镜头微笑。微笑的时候,宋景文将水果刀藏到身后,好像怕这把刀,会把岑子妤吓坏。
岑子妤没有吓坏,她是吓懵了。
电视上再说些什么,她都不知道,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响,视线变得模糊,只觉得世界也跟着被颠覆,被扭曲。
茶馆里的人变得兴奋,开始交头接耳。平时听到的最大的新闻无非是涨水干旱之类的事,忽然间,一个教授刺了一个富商,不管是仇富的还是看热闹的,都觉得这事值得说说。
恍惚中,岑子妤起身,她还不忘放了一张百元钞票在桌上,然后如游魂般,在街上慢慢行走。
宋景文当真去杀周崇仕,就是因为她昨晚的那句话。
岑子妤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上网,点开对话框,立刻弹出一句话来——小五,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不管你还爱不爱我,我都会去做。
这是宋景文给她的回复,只可惜她下线太快,没有看到。
岑子妤的手抖得厉害,最后,手机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岑子妤弯腰去捡时,腿一软,坐在青石砖路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为什么要因为宋景文哭,岑子妤自己也不知道,如僵尸般的身体,终于在此刻有了痛的感觉。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她可以痛快地哭,哭个痛快。
天阴了,好像要下小雨。岑子妤仰头看,却看见了一缕阳光。
手机在唱歌,竟是张帆茹的来电。
“岑子妤,你这个恶魔!竟然唆使我哥去杀人!你别让我找到了证据,否则我一定要你的命!”张帆茹咬牙切齿,岑子妤立刻关机,拎着包,仓皇而逃。
岑子煊和钱小昼站在宾馆门口,四处张望。他们打不通岑子妤的手机,急得差点直跳脚。
岑子煊要报警,忽然看见岑子妤跌跌撞撞跑来,扶住她,问:“小五,你怎么了?”
手掌轻抚她的额头,汗涔涔的。
岑子妤看见她,这才稳住心神。她犹豫着,要不要把宋景文的事告诉他们,转念一想,他们迟早会通过媒体知道,没必要自己赘述。
至于他们私下联系的那些对话,是她的私事,没必要告诉任何人。
岑子煊没有再问,钱小昼开车,往宣池镇开去。天黑前,他们赶回蒋宅,金姨也没多问,简单吃了一点之后,各自回房休息。
岑子妤坐在窗前,拿着干毛巾抹着头发上的水珠。
平静了二十多年,现在才发现,所有的风平浪静都隐藏在惊涛骇浪之中。她努力改变自己,控制命运的走向,她在试着变得成熟,变得坚强,可她还是差那么口气。
她需要磨炼,现在,正是给她的一个磨炼。
宋景文……岑子妤心中暗叹,他怕是要坐牢了。为了她的一句话,毁了自己的人生,值得吗?
或许,这样想,有点自贬,也有点自鸣。凭什么说宋景文是因为她去杀周崇仕,说不定这又是他们之间的一个计划。又凭什么为了宋景文可能坐牢而伤心,他接近她的最终目的是要毁了她和岑家,现在他毁自己,又何必把自己贬低如他。
岑子妤扔开毛巾,吸足了水珠的毛巾,半湿半干,拿在手上,很不舒服。
“别坐在窗边,头发还湿,吹风会头痛。”邵和光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边,将窗户关紧,然后,又衣柜里拿出另一块干净的浴巾,坐在她的身边,帮她拭发。
岑子妤不语,邵和光也不说话,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老婆,你打算在这里住几天?”邵和光还是先开口说话了。
岑子妤肩膀硬硬的扛在那里,特别是听到邵和光的问话后,更加僵硬。她咬咬唇,反问邵和光:“闵先生找了你吧。”
“嗯。”
“现在,能保住蒋氏吗?”
邵和光说:“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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